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呢。那样的爹妈,那孩子的模样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晟澜问,“取名字了没?”
安太太长吁了口气,“我真不忍心有一天那孩子就这样给牛家人接走了,他家能好好对孩子么。曹小姐也不愿意孩子和他们姓,就说和自己姓。名反正没取,生下来的时候是六斤六,我叫他十二。”
孔立夫和舒浩启不在北平,姚迪非因为看不起海关的一些暗箱操作,修了长假在家里。汪鸿瑾时常上东北公干,没有了确切的消息来源,姚晟澜很难得的走进金四小姐的小公馆。
金道之将从前盘着的头发放了下来,烫了一个烟花卷,披在肩上颇为时尚,仍旧是那光闪闪的金黄旗袍,与几个月前相比,由干练精明更添了知性妩媚。
在院子里和晟澜喝着下午茶,涂着丹蔻的宝光指甲镶在纤细白皙的手指上成了装饰品,金道之一开口就提上次委托晟澜的事情,多么感激她的仗义相助。晟澜回想当初,问了汪鸿瑾不是十分要紧,倒不如卖她一个人情,金府的少爷不成气候,可金府的小姐却是颇有手腕。
寒暄完后,晟澜随口一提,“四小姐的府邸好是清静。”
金道之笑意不减,眼底一沉,说,“我丈夫和姨太太出门了,我不喜欢太多佣人在家里。”
晟澜一愣,浅笑道,“我家里姊妹办完喜事之后也是清静了许多。”
金道之“哦”了一声,“七弟和我提了,姚小姐确实仗义。”
晟澜脸颊一热,知道金道之是误会自己的那记耳光是为了冷清秋,垂下眼帘说,“仗义不敢当,只是看不惯一些太趾高气扬的人物。”
金道之有无所谓,“姚小姐近日也是空闲的吧。”
姚晟澜答,“婚礼在九月,现下也是空闲的。”
金道之嫣然道,“我也是闲得慌,想来南京的风光好,我正想招几个朋友去逛逛。”
还没到晚膳,晟澜就回府了。一进门她便去找她的父亲,她暗暗怀揣着不安,觉得她如果去南京,曹丽华的事情未必就安然平静,对于姚家现在风平浪静的生活来说,曹丽华就是一个□□。所以,姚家最好有一个能当机立断的人知道这件事情。
等姚思安听完晟澜的陈诉,沉稳道,“你没做错什么,也算是一件大功德。”
姚晟澜才不在意什么功德的事情,安置曹丽华,她也是存在了私心。
姚思安似乎看穿了晟澜的心思,笑道,“你或许无意的留给了牛家一条后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就是这个道理,牛家人不领这个情,到时候也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
姚晟澜豁然顿悟,笑了声,“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姚思安又问,“那个孩子取名字了么?”
姚晟澜把曹丽华的打算说了,“她还有三个孩子留在牛府,听说都是儿子,还有一对双胞胎,如果不因为她的身份,怕已经是牛家的长媳了。”
姚思安看向晟澜,眼底有灵光,慈悯笑容迭起,问,“你可以种一颗种子。”
姚晟澜会意,“如果牛家人真的不要她们母子,我帮助那个孩子到成人。”
晟澜在莫愁婚礼之后半个月出发去了南京,去汪鸿瑾独自的居所询问他的意思,他亦是淡淡的笑着,“你去散散心也好。”
陈翔在西郊河里带了些莲蓬,姚晟澜就坐在凳子上剥了起来,闻言抬头一笑,“你就这样让我走了?”
汪鸿瑾整了整军服,坐在姚晟澜身边,抚握她剥莲蓬的纤纤玉手,道,“如果你不走,我自然开心。可如果你走了,我也可以专心。”
姚晟澜眨了眨眼睛,自然的将头枕在了汪鸿瑾宽厚的肩上,说,“你可以大刀阔斧做你想做的事情,你也不必告诉些什么,我只希望你是真的很好。”
汪鸿瑾轻笑,索性将姚晟澜抱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秀发,道,“为了你,我必然会比往日好上几倍。”
自从牛同义成为了阶下囚,姚晟澜便不再过问汪鸿瑾的手段和目的,政治的东西唯恐牵扯到感情,一棋子落满盘皆输的教训太多了,即便那是他至亲的叔伯兄弟,今日手上沾染别人的鲜血,明日别人焉知会不会践踏他的遗骸。那些残酷的,她不想知道。那些美好的,她希望拥有。
和金道之出门,很有好处,晟澜只带了心月一个人,金道之则带了两个保镖,事事顺心,如今穿山过省不再要通行的派司,难免遇见地痞流氓混水摸鱼。金道之的保镖里就有一个洋人,连心月也乐此不疲,“原来洋人用处这么大。”
当时,姚晟澜和金道之在火车上进餐,金道之闻言,优雅的提杯姿势顿了顿,道,“我在东洋的时候,读书再好也没用,人家只会耻笑我是个支那人。”
姚晟澜严肃了神情,“西学东渐,中国内忧外患,鸿瑾也说这是个需要救亡图存的时代。”
金道之笑了,“到底是临近婚期,这么严峻一句话,也藏着浓情蜜意。”
姚晟澜也大方的回应,“如果局势还是不太平,婚期也会延长下去。”
金道之想了想,“可别,我还是想参加你的婚礼的。只是我明年就要去德国了。”
姚晟澜问,“去德国?”
金道之一声叹息,扬眉道,“姚妹妹,我也不瞒你,从我上次寻你帮忙开始,你也该猜到我家里的状况。牛似道虽然辞官了,也由于儿子的连累,进了监牢抄了家当,空空一座牛公馆还能掩人耳目?这几个月还多人给牵连出来的,防不胜防,背后究竟是何方神圣,无人知晓。牛素云是去了南京,可态度还是模棱两可,可见这背后就是有人在等候什么,或是在引诱什么。”
姚晟澜睁大了眼睛,笑了笑,“政治家真有办法,能把有重罪的人玩成了无罪释放。”
金道之道,“你是个聪明人,汪少帅也是懂得避重就轻,可是我家就无人嗅到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威胁啊。”
姚晟澜握住金道之的手,笑容似阳,“尚不到那日,四小姐何必苦恼。”
金道之心底的不快活也抵不过那诚挚一笑,“我们去南京不外乎尽情玩乐,抛开那些烦恼,咱们放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