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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玄夜温润的声音说,“夫人应该睡好了。”
妙楚的脸红如火云,气息不顺道:“你…你别不知节制。”
“一日如年,一年一次很节制了。”妙楚还想反抗,但耐不住醉在他挑起的情动中,与他沉沦在情潮里。房中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屋内花香袭人,暖意十分,犹如阳春三月,风光甚好。
一个多时辰后,苏门玄夜抱住她的腰肢,轻轻摩挲,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两人起身后在酒家用了膳,妙楚对昨夜之事未知。
从唐出发未向千寻而去,而是西行,半路时妙楚才问:“这是要去哪里?”
“想去万物谷。”
妙楚一惊,“万物谷?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呢,今天倒是恐怕天色已晚,我们就暂且在外面住一宿,明日再去吧!”而后妙楚又问,“你想去万物谷为何?”
苏门玄夜望着妙楚答,“我不仅想去万物谷,还想小住两日而后带你回莲池镜。”
妙楚一愣,玄夜继续说,“我想看看你拜师学艺,待了六年的地方。也要带你回莲池镜看望你的父母和你的族人。”
妙楚深情的望着玄夜,此夜在万物谷外宿了一夜。次日大早,他们弃了马车进入瘴气林。有妙楚在他们一切顺利,在进入沙漠时,妙楚不由得看向远方,那眼神让苏门玄夜猜到远处定是有什么让她记忆深刻之事。
“想起什么了?”
“想起第一次在那里看大雪。我们继续走吧。”
她心中有涟漪,她想起离谷时师傅让她出谷历练并拉拢苏门公子,借苏门府之力,没想到这一出谷就是三年,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更没想到今日会与苏门玄夜一起回万物谷。
妙楚过了沙地后停下,玄夜望着她问,“怎么了?”
“前面就是沼泽池,里面是残尸断骸,会让人晃了心神,沼泽的湿气会让人陷入幻境。我们还必须经过沼泽深处的一座桥,此桥名为处子桥。沼泽处的幻境只要保持心神淡定就可安然度过,而此桥却不同,它对处子童男无用,但若非此人,就会引来恶魂陷入噩梦,我出谷前,是是,处子。所以当时师傅并未告知若非处子要怎么过桥。”
苏门玄夜的眼神闪了闪道:“万物谷果然迷雾重重,机关重重。难怪这些年无人敢犯,放心一切有我。”
几人气定心闲的走到了沼泽深处,果然有一座幻影般的石桥。妙楚犹豫了良久踏上了桥,身后人见他们无恙便也跟着过去。
殊不知两人已经陷入幻境,妙楚再次看见宫门血洗之景,□□裸的杀戮再现眼前,她心痛着,哭喊着;而后画面到了万物谷,都是宫一对她的照顾,宫二对她的好。随即演变成了宫三,她说是她抢走了宫二,霸占了他的心,才让她得不到宫二,她该死……她解释到,可宫三一口咬定,就是如此。
眼前出现落云宫,她与南宫少钦在一起的幕幕,随后又串出了西门淼淼,她嗤笑她,说她朝三暮四,勾引梅流芳,魅惑苏门玄夜,她不配得到南宫少钦的爱,是她让南宫少钦面对百姓百官的质问。
随后出现了连姬,她说她恨她,为什么欧阳若水没让她死掉,为什么她坠崖老天爷不收她。为什么她要引诱苏门玄夜,为什么利用他……让他陷入危险。妙楚在幻境中无可自拔。
苏门玄夜沉沦在苏门后人妻子难全的幻影里,他看到雪梅的死,苏门天怨恨他,问他为什么夺走他心爱女子的命,问他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
而后就是冠玉的话,千歌的话不断的重复,再重复。阴阳相克,两人无缘,天子之妻,一国之母……
最后苏门玄夜恼怒地冲破了幻境,众人一喜:“门主。”
苏门玄夜额头薄汗,很快意识到他被恶魂侵扰,他第一时间找妙楚,见妙楚倒在桥下,离他两步距离。
“门主,我们都靠近不了夫人。”
苏门玄夜环顾四周,看样子万物谷这个幻境很厉害。他思及刚在在幻境里的事情,都是他会在意之事,或真实或扭曲。
“这里的幻境是往生梦。传言进入之人都会沉浸于自己一生所苦所累所在意之事,沦陷在自己一生的软骨中无法自拔,最后心竭死于梦中往生。”
凤阳清一愣,苏门玄夜想,若是魔情弦奏出往生梦曲,势必神仙难挡。
苏门玄夜试图唤醒妙楚,她不但没有回应还不多时吐了一口鲜血。众人一惊,苏门玄夜更是紧张,他不知道她会在梦里遇见什么,她遭遇过的事情太多,内心深处的伤口也太多,她牵挂的人也太多。玄夜有些责怪自己当时的自负。
苏门玄夜手中出现几缕蓝光,他行鬼神之术,幻境中有恶魂,他跟着他们入梦。却不想梦无门可入,妙楚与苏门玄夜都吐了一口血,凤阳清担忧却无措。
苏门玄夜提出自己的魂魄将自己置于生死之境才得以入梦。他在梦中见到妙楚在地上哭,“妙儿……”他喊了她很久,她都在哭泣中。
“玄夜?玄夜……你在哪里?”
苏门玄夜看见她抬起的脸一惊,她脸上有很深的刀痕,血已经凝固,她似乎看不见他。玄夜快走了两步到她身边,她能抓住他,玄夜心痛不已的问,“你的眼睛……”
妙楚抓住玄夜的衣袖问,“玄夜吗?你去哪里了!我好害怕……”
她说她看到了烽火狼烟,尸横片野,冰冷的铠甲,有很多的铁骑,不断地箭雨,无数的长矛和长剑……她说死了好多好多的人。最后妙楚昏倒在苏门玄夜怀里。
最后苏门玄夜带她走出了往生梦,回到现实。苏门玄夜立即抱起妙楚就走,他们路过秃鹰谷,许多秃鹰望着他们似乎蠢蠢运动,谷前写着:“请勿擅闯。”
秃鹰食肉,看样子没有驱使绝不会出这片山谷,妙楚曾说过万物谷的入口在桃花林处,他要赶紧找到桃花林入谷,带她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