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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听闻妙楚质问的口气,他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忍不住想问南宫少钦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妙楚望着玄夜不作答的姿态说:“以前,我看不透你,看不穿你,也看不懂你,我害怕对你用计谋,不想当跳梁小丑。你能帮我,我就信你能帮我,我对你坦诚布公,对你坦诚相待。
不管是以前的契约,还是现在有婚约在身,我对你都未有隐瞒。我在扶苏池上是因为一池莲花想到了落云宫的扶苏池,从而想到了少钦。我也不否认曾对他动过心,他是一个不错的人。不仅如此,他救过我,帮过我。我也可以坦白的说,如果没有仇恨,如果没有西凤劫,如果没有很多的后来,我也许想一生一世的那个人就是他。
可是,怎么办呢!有那么多的如果发生了,你非要闯入我的人生,要管我的死活。我的心徘徊了,彷徨着。你为我去珠姆山取血参昏迷,湘儿来说我朝三暮四,说我在利用你,说你在同情我,我好害怕,也好伤心。后来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一直不敢对你坦言我对你的心,坠崖那一刻起,面对生死,我才不得不承认我对你的无法控制,对你的信任和依赖。往生梦里都是对我的指责,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好痛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为了留在你身边,我也愿意千夫所指。有你在,我就很安心,见不到你,我就会想你,有你我就觉得很幸福,我不由自主,我知道我很自私……”
苏门玄夜望着妙楚,双手不知用了多大的克制握住她的胳膊说,“别说了,我苏门玄夜是不会同情别人而对她好的,不会因为什么契约而不留余力相帮与谁,我苏门玄夜只因为爱你,想一生一世拥有你,想让你快乐,让你幸福。只害怕你不爱我,离开我。”
妙楚忍不住落泪,玄夜的眉头一皱,将她搂在怀里,“别哭,今日是我不对。”妙楚伸手抱着玄夜的腰,抽泣。
苏门玄夜为取千年血人参昏迷不醒时,苏门湘登府指责她时,她的心只有担心和后怕;琼花十娘让她选择与苏门玄夜从此是路人时,她心很痛,痛的无法呼吸。她才知道,在他与南宫少钦之间,她对南宫少钦的是感激,是崇拜;而对苏门玄夜的是不可割舍。
宫明丢了,有玄夜在,她就心安了一半。西域州府宫三那一剑刺来时,她脑中有些抽筋地想着,这世上有一个人是绝对不容许别人伤她分毫的,这个人就是苏门玄夜。虽然是宫二替她挡了一剑,但是她知道玄夜会来。
珠姆山之战,风月成布阵围困,她其实很害怕。但有苏门玄夜在,她又很安心。
坠崖那一刻,她的心是悬空的,可是看到玄夜的身影时,她的心却是踏实的。没有考虑他活着的重要性,他的身份,而是自私的感到虚荣,他愿意为她不顾生死,有他陪着自己坠入死亡,她没有恐惧,而是心满意足的温暖。
她曾为千歌的话而彷徨过自己的心,曾也不断推敲冠玉说过的话。可是什么都无法再阻止自己对玄夜的心,对他的喜。
苏门玄夜抱着身子轻颤的妙楚,再一次自责道:“是为夫不对。”
妙楚吸了一下鼻子说:“我是真的很爱你,我的心里装满了你,请原谅我脑海里想起了少钦。”
他还计较什么,他们经历了生死,是他非要从南宫少钦手中夺过她,占有她。南宫少钦对她之心不比他少,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想起他,他怎么能迁怒呢。他如何变得如此狭隘呢。
妙楚抽泣了一会,渐渐有些累了。玄夜听到怀里传来清浅的呼吸声,胸前一片潮湿,他的心有些愧疚和怜惜,今日是他的错,夜里妙楚睡得并不安稳,他一直守着。
次日,妙楚醒的很早,眼睛有一些微肿,醒来的时候目光有些呆滞,玄夜望着她,“不睡了?”
妙楚见玄夜眼下有很淡的青黑,应了一声。而后妙楚伸手搂着苏门玄夜,埋在他怀里,玄夜搂着她。
妙楚起床后,玄夜为妙楚整理衣冠。凤钗垂落,云鬓高高挽起,宫服长尾席地,艳红色犹如晨起的朝霞。那块刻有玄夜八字的玉佩被收进锦衣内,珠翠流苏,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
玄夜吩咐了胭脂,为妙楚在眉间点缀了一朵艳丽的莲花,她犹如坠入凡间的花仙子,娴静高贵站在那里,让人看得入神。
妙楚也望着眼前的人,穿着火云纹的大红绸缎,长身玉立,如玉风流,艳冠天下。
玄夜见她盯着自己看,便问:“想什么呢?”
妙楚扯了一抹笑答,“想着你说你长得好看是为了让我赏心悦目。”
苏门玄夜脸上带笑,搂着妙楚出房门,前往中堂殿去见西王,婉王后也在,一身紫红色锦缎宫袍,裙裳上绣着金边的牡丹,象征着她凉城国母的形象,头上插着纯金的凤钗。
雍容华贵的婉王后,望着珠姆山坠崖后仍安然无恙的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视线落在妙楚头上的九凤钗上,她一眼就认出是青州王室之物。那是青州陈将军嫁女时,青王因陈将军劳苦功高,故以嫁郡主的礼仪下嫁陈将军之女。
那支凤钗就是身份的象征,而陈王妃知书达理,从不越礼,除了大婚当日佩戴后,就未曾用过那只凤钗,而是早早的给了青儿,青儿是公主身份,未来下嫁的必定是王侯贵胄,就算不是,也配得公主身份,不算逾越礼数。没想到青儿将它送给了玉儿。
当初她想扶苏与青州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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