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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知行回到病房,郭洋还没睡。
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应该多休息才对,惠知行让他别想太多,早点睡,他看着天花板,声音微弱又无力,“知行啊,我一直在想......方兰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郭洋是一个表面虽儒雅温和,骨子里却铁骨铮铮的男人,可如今,一句话未尽,却已经先红了眼。
惠知行握了握郭洋略显消瘦的手掌,“舅舅,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最重要的是放平心态先养好身体。我很快就能把当初的事查清,到时候你再好好去找方姨聊聊。”
郭洋点了点头,是该都说清楚了。
离开病房后,惠知行到楼下抽了根烟。
其实,他这段时间都不怎么抽烟了。
往常也多是在剧组时,会抽几根。
今天实在是太烦躁了,才没忍住。
等到一根烟闪烁的火星烧到头,指尖传来了几分滚烫的热度,惠知行才回过神来,给杨路拨出了一个电话。
想来想去,想要查当年的事情,只能找人去方兰和江放生活过的地方去问。
能派去问这些事的人,目前他身边就杨路合适。
杨路虽然有时候会有些不靠谱,但正事上倒也没太怎么拖过后腿,这件事需要隐秘地询问,所以,必须得找一个他能信得过的。
不过,除了让杨路去了解这件事,他自己也得去了解情况。
而他要去询问的人,毋庸置疑只能是亓娴。
一大早,亓娴刚到医院就发现不对劲了。
江放虽然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但不会这么沉默,而且还动不动就走神,神情也比平时低沉不少。
亓娴只以为她是没休息好,才这么没精神,于是就叫她赶紧回去休息。
江放走后没多久,惠知行就来了。
亓娴刚说完放放回家了,就听惠知行道:“我不是来找江放的,我是来找您的。”
“找我?”亓娴不解,“找我什么事?”
惠知行跟亓娴走出病房外道:“想问一些跟方姨有关的事。”
亓娴摇头,“跟方兰有关的事?”
“嗯,我想问跟方姨当年的那个孩子的事。”
听此,亓娴震惊到眼睛都忍不住瞪大了些。
因为医院不是谈事情的好地方,惠知行找了一个小时工来暂时照顾方兰,他则和亓娴到最近的一家茶馆里谈事。
亓娴着急了一路,等点完茶,服务员离开,就立刻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方兰当初还有个孩子的事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也难怪亓娴会这么震惊。
惠知行将事情和盘托出,“江放她......已经知道我舅舅的存在了,昨晚......”
惠知行将昨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复述了出来。
听完,亓娴的眉头就忍不住深深地皱了起来,“这可就麻烦了,放放她很讨厌被人欺骗隐瞒,尤其......你还是她在乎的人。”
被在乎的人欺骗,更难原谅。
话落,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问道:“郭洋怎么会住院,他生病了?”
惠知行摇了摇头,“不是,他做了一个手术。”
“手术?什么手术?”
惠知行纠结了一瞬才说道:“肾移植手术。”
“肾移植......”亓娴听此果然有几分震惊,反应了一会儿后才道:“你是说,方兰的......”
剩下的话,亓娴很是不确定,没敢继续说出来。
但惠知行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对,我舅舅偷偷做了肾脏匹配检查。”
怪不得江放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自愿捐赠肾脏的人,原来那个人是郭洋啊。
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以郭洋的身份,让别人帮他隐瞒这件事很正常。
只是,谁也不会想到郭洋竟然会愿意偷偷为方兰捐肾。
“因为当年的事,我舅舅一直都很愧疚,一直都想弥补方姨。只是,江放说的那些,方姨曾经有过孩子以及我舅妈曾经去找过方姨麻烦的事,我舅舅确实不知道。”
“我觉得方姨和我舅舅之间应该是有误会的,希望您能告诉我当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您也知道江放的脾气,如果这件事不解释清楚,江放是肯定不会原谅我们的,以她的性格,也肯定不会再接受我。”
亓娴听此叹了声气,“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跟那个孩子有关的事,对方兰来说是秘密、是痛苦、是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的过往,我不能随意说出来。”
惠知行听此,眉宇间多了几分思考的深沉,问道:“那我可以问一些跟这件事有关的其他事吗?”
亓娴想了想,点了点头。
“方姨嫁给江放的父亲,是被迫还是自愿?”
“算是被迫后自愿的吧。”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有些冲突,亓娴简单解释了一下。
方兰开始时是被父母逼着嫁人的,后来不想让父母再去烦抚养她的叔婶,才同意了嫁给江大海。
亓娴叹了口气,“嫁给他,应该就代表着她对婚姻和未来彻底没了期盼。”
惠知行听此,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时候的方兰有多么无助。
那江放小时候呢,她的生活是不是也很无助?
惠知行真后悔前几天只询问了江大海的那件案子,他应该厚着脸皮再多问问江放小时候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当时他觉得,江放对他舅舅恨意那么深,主要是因为她父亲去世的事。
如果他能将这件事了解清楚,也许能找到可以调节她和他舅舅关系的办法。
但如今从将江放的话来看,事实不止于此。
从江放的话中,他感受到的她对郭洋的恨意更多是源于方兰当初的苦难。
如果方姨当初过得很惨,那江放的生活肯定也不会轻松到哪里。
“方姨,您能跟我说说您认识江放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吗?”顿了下,惠知行又道:“涉及到她隐私的事您可以不讲,我只想知道她那时候过得怎么样,性格是什么样的。我在她家里没看到太多她小时候的照片,很想了解那时候的她。”
亓娴放下手中的茶杯,回忆起当初,眼神中不自觉地就流露出了一抹心疼,“我对放放小时候的事知道的其实也不是特别多,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已经6岁多了,看起来是一个很乖的女孩,比现在内向很多......”
那是中秋前夕,秋风多了几层凉意。
下午下班的点,她在警局门口看到了一个背着小书包的女孩。
当时江放具体穿了什么衣服,她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江放瘦瘦小小的身影被风吹得缩了起来,整个人怯怯的,从门外看着他们,想往前进却在抬起脚后,又往后退了一步......
那样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样子,让人觉得弱小无助又可怜。
于是,她就出去了,问她有什么事。
小小的江放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问她是不是警察,她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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