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芳齐齐一愣。
两人都不懂,从来不跟人结怨,甚至在老家的时候都没有和村里人红过脸,怎么听这陌生男人的语气,好似和他们有深仇大恨一样?
纵使心里一百个奇怪,为了儿子,怎么都想忍了。他怎么说,两人就怎么做,跪一跪磕个头,掉不了肉死不了人,只要小光没事就行。
做父母的心理活动完全写在脸上,那真切的目光,看得夏当归忽然有些难受。
尽管几天前,她有一瞬间讨厌着杨丙芳,但现在,夏当归却觉得她很可怜,邵德根也很可怜。
他们都不知道,再跪,再磕头,再说一千句一万句“求求你”,邵三都不会有他们心中锁盼望的那个结果。
“噗通”两声,不需要讨论也不需要言语,邵德根和杨丙芳同时跪下。膝盖着地的声音有些刺耳,头发已现花白的老人佝偻脊背跪着的画面有些刺眼,特别是那两张被岁月无情摧残的脸,那画着年华步步走过毫不心疼痕迹的沟壑皱纹,如今正像一把刀,也割在夏当归心上。
不知道,郝七有没有心如刀割的感觉。
想必,是有的。
因为夏当归慢慢回头,看到他肩膀动了一下,突然转身。
邵德根和杨丙芳抬头,几米开外的男人有一张陌生的脸,长得很秀气,就是脸色太冷,一双眼睛太阴,看着心头怪不舒服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光受其禁锢的原因,杨丙芳看他,怎么看怎么难受,好像下意识在告诉自己不要对视,可偏偏眼睛就想往那男人身上去。
“再往前一点。”郝七冷冷的,不带半点感情。
他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他的……母亲了?
如果还能称之为……母亲。
那个女人跪在地上,穿一身在海城几乎是捡破烂的人才会穿的衣服——深蓝色,印花,薄棉服,袖口还破了一个洞。
记得她年轻的时候还挺漂亮,现在却顶着一头乱糟糟而又花白的稀疏短发,皱纹,黄斑,双眼浑浊。
比记忆里狼狈,比记忆里苍老,比记忆里那个没有半分母爱留给他的女人,要真实得多。
毕竟,她跪下求他,多么真诚得在恳请他放过她的孩子啊。
郝七笑了,笑得那样苦,那样涩。
杨丙芳看着这个光头男人,那笑带了点讽刺,不知为何她竟读懂了。可却没有时间再多想这些,她惴惴不安,跟邵德根依偎着,跪着往前又走了两步。
“再一步,”郝七继续提醒,用眼神丈量着距离,等他们终于挪到他希望的地方,这才低道,“好了,就那里。”
男人说不动,他们就不动,邵德根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听话的一次,也是最心甘情愿如此毫无尊严的一次服从。
毕竟他以前是个暴脾气,换年轻时候,早动手打人了。
杨丙芳伤过的腿在地上移动有一阵接着一阵钻心的疼,可她咬咬牙,没有发出半点吃痛的声音。
“小光……他……”想问她儿子在哪里,现在是否安全,可刚对上郝七的眼神,杨丙芳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那眼神太可怕,就好像黑暗里潜伏着的毒蛇,伺机而动,有一击毙命的危险。
“现在,低头,用手挖。”郝七在两人噤若寒蝉的时候又道。
他居高临下,抱臂垂眼,目光落在杨丙芳瘦弱的肩膀上,似无形中压了她一座大山,沉得女人喘不过气,胸口也仿佛装进了一面鼓,咚咚咚,敲得好不起劲。
挖?
夏当归疑惑了。
她始终没有出声,这是郝七要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他和邵家个人的恩怨。只要他不继续弄出人命事件,只要不违反法律,只要在她主观底线内,看在他跟她某些方面“同病相怜”的份上,夏当归允许自己暂时抛开身份,自私一回。
因为如果有机会,她真的,也很想当面讽一讽她的亲妈。
从道德层面,或者从社会人文来说,夏当归这样的心理是错误的,是阴暗的,甚至是满满负能量的。但,她始终认为,抛家弃子,本就毫无道德可言。无法以道德衡量,又何必再用此条戒律清规般的禁锢来捆绑她?
没有与她感同身受的人,没有资格指责她的无道德。
她行她的路,她言她的怒,她本端直,何谓阴暗?
她就想像郝七一样,让曾经对她不屑一顾弃如敝履的人,后悔!痛苦!难攀!
------题外话------
这一卷的最后一个活动啦~
问:枸杞把当归吃过的什么东西给吃掉了?
依旧跟以前一样,前五名有奖!
另外,这章是算昨天的,晚上还有一章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