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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管是不是**情浓之后的一时情动,可就这么顺嘴说出来了,说出来还一点儿后悔的意思都没有。
文帝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莫非就是佛说的缘份,若不是缘份,合该着自己遇上不上三娘,便遇上了,也不会这般丢不开舍不下的,可见是缘分了,既是缘分就随缘吧!
文帝自觉这番话说出来,已经刷新了他的极限,可听在三娘耳朵里,完全就当放屁。
三娘心说,凭什么让老娘陪着你,结果?什么结果?难道还能把老娘封成皇后,就算给个皇后,也不乐意,皇后有什么好,看着你今儿睡这个,明儿睡那个,没门,老娘还想弄七八个帅哥侍奉枕席呢,最好的结果就是咱各寻各的乐子,谁也别碍着谁的好事儿。
自然,这些话三娘只要不作死,就不会说出来,但心里头却开始怨叹了,自己这什么命啊!想跟美皇叔春风一度风流快活,没成事儿不说,还让美皇叔起了娶自己的心思。
跟死变态虚与委蛇,纠缠了这么些日子,不就盼着哪天儿,能摆脱他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可如今瞧这势头,也要黄了,死变态跟他叔叔一样抽风了,非让自己进宫,还越来越往正常上发展,莫非真爱上了自己,不能吧!
想到此,三娘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文帝只当她冷了,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柔声道:“到底儿身子还有些弱,屋里这般暖和,还觉着冷,回头进了宫,让王升给你好好调养调养,等调养好身子,给朕生个皇子公主的,到时朕封你个位份也名正言顺。”
文帝这几句话,三娘就觉噗通一下,做做实实的掉冰窟窿里了,冷的心都结成冰了,暗道,死变态这风抽的越来越离谱了,都想让自己给他生孩子了,真有了孩子,自己还跑个屁。
就算三娘再没心没肺,对所有人都狠的下来,对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狠,而且,在这个时代生孩子,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难产,回头自己挂了,就算生下孩子也是造孽,她可没这么想不开。
到了这会儿三娘算明白了,自己再也不能等了,哪怕外头冰天雪地,也只有逃跑这一条道儿,虽说有孙嬷嬷几个看着,可真让文帝给整宫里头去,就更没戏了,所以她得跑,还得尽快,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下去,黄瓜菜都凉了。
心里头有了这个念头,剩下半宿,三娘根本就睡不着,一直都在琢磨怎么找个机会出去,出去之后往那边儿跑,是去深山老林躲躲,还是往闹市繁华的地儿扎。
可无论怎么着,都得先从这院里头出去,且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才成,就算三娘再着急,也根本没机会,这院里除了孙嬷嬷跟四个宫女,赵婆子几个养了两天,也都回来了,看门的,赶车的,原先的配置一个不少,还添了两个乾清宫的小太监。
这么些人就看着她一个,眼巴巴盯着呢,就是睡个午觉,中间儿孙嬷嬷都进来好几趟,就算她长了翅膀,想飞出这个宅子都不容易,更何况,她就两条腿儿。
三娘这急的,吃不香睡不着的,就怕那天文帝一张嘴她就得进宫了,不过这两天文帝没空闲往宫外头跑,听孙嬷嬷说,后儿就是他的生日。
在古代,皇上的生日是个普天同庆的大日子,要不怎么称为万寿节呢,三娘理解就跟现代国庆节差不多,全国从上头的官儿到下头的老百姓,都得给皇上庆贺生日,献上寿礼。
孙嬷嬷前儿就跟她说了,让她给皇上准备生日礼物,还怕三娘不开窍儿,特意点拨她说:“万岁爷坐拥天下,什么好物件儿没见过,要的不过是个心意罢了,尤其姑娘的心意,哪怕一个荷包,一个扇子套,或一双鞋,只要是姑娘亲手做的,皇上必然欢喜。”
三娘当时就撇嘴了,暗道,荷包?扇子套?鞋?就算她做出来,估摸文帝也喜欢不了,可怎么也得应付差事。
忽就想起跟赵婆子学打的如意结来,寻了色丝线打了一个,孙嬷嬷一瞧,直嘬牙花子,心说,这如意结打的一点儿都不如意,瞧着跟个瞎疙瘩差不多,又手把手教着三娘打了几个,末了,挑出一个勉强能过去眼儿的收了起来,只等皇上来了给他上寿。
眼瞅着日子就到了,从前儿夜里,雪就停了,天儿放起晴来,虽晴了天,西北风一吊,比下雪时候还冷,冷的三娘都不想出屋,也没心思出屋,成天就琢磨怎么跑了。
这天是万寿节的正日子,宫里头大摆宫宴,文帝就是想出来也不可能,所以三娘今儿倒自在,便文帝不来,院子里外也都精心布置了一番,廊下点了大红灯笼,屋子里外的帐子都换成了大红的,到了晚上,掌起灯来,处处喜气洋洋,不知道的还当这儿是喜堂呢。
三娘觉着这么折腾根本毫无意义,文帝又不来,布置出花儿给谁看,这粉没擦到脸上,都糊屁股上了,有什么用,可孙嬷嬷却挺来神儿,不禁布置了院子,吃了饭还催促三娘洗了个香喷喷的花瓣儿澡,披着遮不住什么的纱衣坐在床上,三娘越看自己,越觉得自己像个搞特殊职业的。
三娘根本就没打文帝来的牌,辗转了几个过子,刚起更就睡着了,谁知半夜给折腾醒了。
这两天都算上,就数今儿三娘睡得踏实,还给弄醒了,能痛快吗,眼睛没睁呢,抬手一巴掌抡了过去:“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老娘睡觉,找死啊!”
手腕子给人握住,接着嘴里就钻进个滑腻腻的大舌头,一通乱啃,啃的三娘彻底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文帝那张大脸,跟只大型狗一样,趴在她身上,又舔又咬的,嘴里还一个劲儿直嘟囔:“朕的乖乖儿,可见是知道朕要来,这儿等着朕儿呢,这两日不见,可把朕儿给想坏了,让朕好生亲亲……”
说着大嘴顺着三娘的唇角落了下去,脖颈,胸前,小腹……最后竟然落在了那儿,三娘愣了一下,忍不住睁眼去瞧他,高高在上的文帝,这会儿真变成狗了,趴在她两,腿间,亲的挺自然。
这种服务本来就舒服,更何况,趴在自己下头的是皇上,感官之外,那种心理上的满足,无以伦比,仿佛把文帝踩在了脚下一样,忒爽。
心里一爽,三娘自然就相当配合,两条腿儿劈开搭在他的肩膀上,弓起的脚趾一下一下挠他的背,腰肢摆啊摆,摇啊摇,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叫着……
文帝本来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可刚顺着三娘细白的皮肉亲下来,忽见三娘那处粉嫩非常,润着水泽,仿似带露的桃花一般,鬼使神差就亲了下去。
这一亲上就舍不得放开了,三娘那迷离动情的小样儿,文帝觉着特有成就感,用唇舌把三娘伺候的丢了两回,才进入主题……
折腾了两回,三娘疲累之极的睡了过去,窗户外头陈二喜的声儿传了进来:“万岁爷今儿可不能迟朝,百官还等着给万岁爷磕头呢。”
文帝嗯了一声:“知道了。”低头瞧了瞧三娘,伸手把她脸上汗湿的发丝捋顺,端详了好久,忽觉即使姿色寻常,可就怎么瞧怎么顺眼,如今倒越发离不得她了,只一两日不见,这心里头就没着没落,像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一般。
该让她早日进宫,也省得自己这么来回折腾,明儿寻个机会跟邹瑞说说,认在他膝下,在他府里住上几日,接进宫去,先封个贵人,日后再慢慢的升。
文帝下了朝,还在想这件事儿,刚要传邹瑞进来,陈二喜倒先进来道:“万岁爷,兵马司的吕大人在宫外头候着呢,说有要紧事儿禀告皇上。”
一听兵马司,文帝先皱了皱眉:“他能有什么要紧事,让他写折子来瞧。”
陈二喜忙道:“吕大人说干系武姑娘不好递折子。”
陈二喜心说,武三娘这个祸害,倒是真敢作,这会儿你作到头了,敢私下跟皇叔来往,就不信这回万岁爷还能容下你。
从地根儿起,陈二喜就不想三娘得宠,他总有种感觉,三娘得了宠,没自己什么好儿,所以有意无意的搞破坏。
前两天儿那二十板子打的,陈二喜在炕上足趴了两天才起来,起来就挣着来当差了,就算有宫里的灵丹妙药,这会儿也还没好利落呢,一动就疼,这疼他都记在了三娘身上,心说这就是个祸害,有机会就得除了,不能让她得意。
这么想着,机会就来了,前头不是说了吗,吕范这个人是捕头出身,有点真本事,心细能钻营,有野心,这样的人,一旦逮着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去。
可武三娘这件差事就办砸了,找了一天一宿没找着人,末了人自己跑回去了,这事儿怎么想怎么离奇,吕范真就不信武三娘那套说辞,这满城的人贩子都给他抓了起来,哪还有打她闷棍的。
这一天一宿在哪儿也来个不知道,怎么肯能,依着他,把武三娘跟前那个太监,捆起来抽几十鞭子,就不信问不出实话来,可皇上不发话,他也不敢抓人,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他吕范是一点儿好处都没落着,能甘心吗。
这一不甘心,就私下里查了起来,从三娘住的宅子周围查起,顺藤摸瓜,就摸到了安记。
这一摸到安记,吕范真有点儿犹豫了,满京城谁不知道安记是安亲王朱晏的买卖,这要是查出什么来,还真不好处理。
可转念又一想,管他什么皇叔亲王,自己头上的主子就一个皇上,这事儿非查明白不可。
使银子买通了安记打杂的伙计,这一问根本就不知道武三娘是谁,再问从前门大街宅子里过来的主仆,那伙计才恍然道:“哦!那个画手,他是给我们安记画春,宫刻本的,姓周,叫周若青,颇得我们爷的意,我们爷抬举他,称呼一声青弟,亲昵处便不用说了,我们私下里偷着议论,那小子生的白嫩,莫不是爷瞧上了,反正跟我们爷好着呢。”
吕范听了,阴阴的笑了,心说,不怕逮不着你,这下看你有几条命,敢背着皇上跟安亲王来往,这般不守妇道的女子,合该着侵猪笼,怎么还能进宫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