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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妲己转世,西宁王也只是一个郡王。西宁郡王是世袭王爵,不可能升到亲王爵,但你不可能一辈子只在四品侍读学士的位子上混?别说她是王府侍妾,就是一府王妃也不以为惧,后宫尚有女子不得干政的说法,王府的内院比后宫也简单不了多少。你只看西宁王是以侍妾礼还是庶妃礼相迎,便知这位薛姑娘目前在西宁王心中的地位?真在乎,会给她高一些的位子。”公主笑了笑,“强悍如武则天也曾被一句‘唐三代后,女主武王’而打回原形。你现在是杞人忧天了,一个郡王府的侍妾,并不值当大惊小怪,就算她舅舅是王子腾,王子腾本身是个干练的,不过他已经老了,又后继无人。皇兄也老了,旧日勋贵风流云散,谨玉,你的眼光应该放远些。”
林谨玉觉得公主真是一语重地,薛家没什么大不了,他担心的是王子腾,虽然薛宝钗出身低,可是她有进入郡王府的机遇,王子腾若是真有心扶持薛宝钗,薛宝钗虽不算聪明,可也不是朽木,若得了王子腾的指点,这才是件要命的事儿。而薛家若以后挣出个郡王侧妃啥的,明显对王子腾是有好处的。再说西宁王难道会拒绝一朝相辅的善意?如今的西宁王是皇上的儿子,即便过继了,那也是亲儿子。他不肯问许子文,也是不想许子文为难,而公主的看法肯定比那些狗屁幕僚有用的多,林谨玉有些心安,笑道,“这个倒不急,反正我还小,有时间慢慢学,揠苗助长难免根基不牢。”若是王子腾真不开眼要支持薛家,还真有些麻烦。
林谨玉得以解惑释疑,心情好得不得了,打叠起精神讲了几个笑话给公主听,哄得公主眉开眼笑。正说要陪公主吃晚饭,侍女进来禀道:少爷那边儿请孙姑爷过去说话呢。”
林谨玉忙去了,一路走一路琢磨,这叫啥称呼,孙姑爷,跟姓孙的姑爷似的,还不如叫他林姑爷呢。
林谨玉一去就蔫儿了,徒景辰拿着直隶青河县地震、房屋倒塌、死伤无数的奏章给他看,下面遭了天灾,当皇帝的脸色也不大好。林谨玉一边为这个年代的灾民默哀,一边觉得真他娘的点儿背哪,他刚表现了一下慈善心,怎么立码就有地方不太平呢?大过年的,真不吉利。
嘴巴嚅动了一下,林谨玉装出一副震惊的面孔道,“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臣记得清河隶属广平府,可命广平府马上开仓放粮,赈济灾民。还有,这,这大冷的天,灾民住哪儿啊!房子也来不及重建!”再看,奏章上啥实在的事儿都没写,林谨玉说着自己就有些气了,敲着批判道,“这叫什么奏章,死伤无数,啥叫死伤无数!现在哪儿还有空管死的,灾民呢?有多少受灾的难民?如何安置?难道让他们流离失所,清河离京都这样近,若是这些难民流浪到京都,难道等着皇上安置?这是哪个狗屁东西写来的狗屁奏章啊?谁写的,皇上您该摔他脸上去?”看到这本奏章,清河的情形就可想而知了,林谨玉长叹一声,又把奏章还给徒景辰,您的江山,您的朝廷,您的官员,您的子民!大老板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徒景辰对于在林谨玉眼睛中看到一丝怜悯表示非常惊诧,他是皇帝,这小东西是在可怜他吗?不过徒景辰还是比较喜欢一脸义愤填膺的林谨玉,比平日里笑眯眯笑眯眯满肚子坏水儿的模样顺眼百倍。
“看来你有主意了,正好也得派钦差过去了解灾情,主持赈灾事宜,就你吧。”
林谨玉第一个反应是扭头看向许子文,大过年的,竟然被派往灾区,先生你就没啥意见?徒景辰立码火了,拍案质问,“朕跟你说话,你看睿卓是什么意思?想抗旨还是你有别的意见?”这小子又不缺心眼儿,明显是不怕他,没将他放眼里。若是别人徒景辰早拉出去砍了,不过第一次见面林谨玉就没将他放眼里,时间久了,徒景辰好像也习惯了林谨玉这种反应。
“臣当然不敢抗旨。”林谨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谁家过年不是大鱼大肉,偏他要去灾区陪着那起子灾民吃糠咽菜,再者,这灾不是那么好赈的。赈灾的款项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他现在的品级能压得住哪个?可是要他去跟那些人同流合污,贪这种断子绝孙的银子,林谨玉又做不出来。反之要他大公无私,视官场规矩为无物,铁面无私的做孤臣,他又觉得自己没那么品格高尚。林谨玉一昧力辞,“只是,臣年纪还小呢,长得也不老成。”林谨玉抬起小小的一张清清秀秀的小脸儿来,极是无辜,“让人瞧着就不可靠。再者,臣品阶有限,虽负圣谕,到底年轻不压人,赈灾这样刻不容缓十万火急的事,若臣去还要花时间在人际来往上,误了时间,就是误了灾民,臣于心有不安。还是要老成持重经验丰富的大人才能服众,不负圣心。”
徒景辰也只是顺嘴一问,林谨玉能答成这样也不错了,遂将折子压下准备明日早朝处理,瞪了林谨玉一眼,“还死皮赖脸的等着吃晚饭呢,知道自己没用,就回去多念念书,别辜负了你家先生十几载的光阴浪费在你身上!没用的东西,滚吧!”
林谨玉生怕徒景辰改了主意,摸摸鼻子赶紧走了。
许子文心里有些不高兴,吩咐包子路黑派两人侍卫送林谨玉回府,方回头问徒景辰,“你对谨玉的越来越没耐心。”
“这半年他长进不少,不过,可以做得更好。”徒景辰将八百里加急的折子搁在一旁,握住许子文的手,“像你这样宠着,何时才能真正长大独挡一面?哼,这小子前儿也跟着领了炭敬,七八千银子,你想想,三节两寿算下得多少。他就每天在内阁分分奏折,拿得不比徐相少,也忒便宜这小子了。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光想着拿银子不出力,世上有这样的好事儿。”虽然林谨玉有一些例如小心眼儿没骨气爱告状等等的问题,不过心中确实有些悲天悯人的善念,又不贪财,善谋不尚权,可以慢慢培养。
徒景辰的确有些口不对心的毛病,越看重谁越是挑剔,许子文笑,“谨玉还小呢,再过十年也来得及。”
朕管他小不小,反正他吃着国家俸禄就得干活儿。
许子文忽然打量了徒景辰几眼,问道,“今儿个有些反常哪,以往也没见你这样看重他。明天内阁也要议清河县的事,怎么就迫不及待的今儿个先问谨玉呢?”摸了摸下巴,见徒景辰脸上有几分窘相,更加起疑,“谨玉做了什么叫你另眼相待的事了?说来听听。”
林谨玉孝敬了朕两万银子赈济京都的穷人,朕觉得这小子心肠还不错。这种话,说出去显得多眼皮子浅哪,徒景辰笃定主意打死都不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