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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向身后站着的萧敛求助,拉着他的衣袖嗔道:“哥,你怎么不帮我?”
萧敛朝我笑得温吞,我转过脸,这才惊觉身后长身玉立在夕阳里的少年已经长成泼墨一般的眉眼,高鼻薄唇,对着我时嘴角旁总会出现一个浅浅的酒窝。
那一刻,我看见他瞧着我的目光如最薄凉的月色,像勾了绿的苦酒,又像一场隐约朦胧的雾。
他竟也不和侯生打招呼拉过我的手往回走,偏过头看着我笑着说道:“先生说的没错,我的南笙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世上哪有会有人被所有人喜欢!
我轻笑,倒转了身子被萧敛拉着走,觉得异常安心。
白色的软布鞋踏在地上,我看着地上的一双影子,那么近,却是不同方向。
东辽这一年的冬天遇上难得一遇的严寒,格尔草原上已被大雪覆盖。
马场的管事告诉我们要加强对马牛羊的看管,每逢严寒,月牙谷中的狼群会因为饥饿冒险进入格尔草原偷偷叨羊。饥饿使狼群不再畏惧牧羊犬甚至人群,所以月牙谷在东辽人心中是个神秘的禁忌。
从来没有人敢进到月牙谷,那是狼的天下,而进去的人很少有活着出来的。
围着篝火,我搓着手哈着热气,羊毡帽子下的脸蛋被火映得通红,我好奇地问萧敛:“哥,侯先生跟我说的那头狼王是不是活了很久很久,不然为何所有的狼都会对狼王俯首称臣,那它到底活了多久?”
篝火映在萧敛浓黑的眼眸中,缩小成一个小小地火苗。他不时用火钳子拨弄着火堆,他偏过头笑看着我,简洁地吐出两个字:“很短。”
“为什么?”我睁大眼睛,更加好奇。
萧敛轻笑,他拉过我的手,他的手骨节分明轻而易举便能笼住我的手,手掌中坚硬的茧子磨得我的手微微的疼,但却是极其的暖。他向我解释道:“弱肉强食的法则不会使狼群始终服从于一个狼王。先生跟你讲的狼王只是一个模糊的名称,但是任何一匹狼都觊觎着那个位置。”
我恍然大悟,接过话:“所以会不断有强壮的狼去挑战狼王,然后当上新一任的首领。”
侯生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只小小的羊羔,他的脸冻得皱纹如同刀刻,他跺跺脚说道:“羊棚实在是太冷了,我怕这只羊羔禁不住那严寒。”
我赶忙从他怀中抱那只小羊羔,它的身体软软的热乎乎的,望着我的一双眼睛又大又可爱,“哥,你看它好可爱!”萧敛笑着看着我没有答话,但是眼神如月光一般温柔,“快到你生辰,想要什么礼物跟哥讲。”
“走水了!走水了!”
马场的管事在外面吼得撕心裂肺,我还未想好向萧敛讨要什么礼物却听得一惊,这样冷的天气也会着火?
我和萧敛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出重重疑惑。
侯生来不及多想,像猴子一样连忙冲出去,带起的风把门扇得哗啦啦地响。
我抱着怀里的小羊羔站起来,跟着萧敛一起冲出去。
着火的马厩和羊棚一阵骚乱,奴仆们纷纷提水去灭火,而侯生则赶忙去呼喝那些惊慌失措的羊群。萧敛紧紧地握住手,墨色的瞳仁似有风云翻滚眼睁睁地看着王室的马纷纷挣脱缰绳从马厩中跑出来。
如果这个时候,马群中的马离开这里,那么很有可能会被伺机而动的狼群拿来饱餐一顿。
很清楚这点的萧敛撮起手指放到嘴旁打了个响亮的哨子,玄风从马群中一跃而出跑到我们身边鬓毛飞扬亲昵地用头拱了拱萧敛的手。他再用手指吹了个变音的哨子,这时,玄风四蹄腾空朝天嘶鸣,慌乱的马群这下子朝玄风这边聚拢。火势被控制,萧敛翻身上马对着马群吆喝了两声,所有的马便随着玄风回到马厩。
就在这时,我眼尖地发现几个穿着东辽武士的人,他们混迹在人群脸上从幸灾乐祸的笑容到不甘。
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纵使来找萧敛打架、来找我们麻烦的东辽人有很多,但是我都一一将他们记下来。这时,萧敛牵着玄风正朝我走过来,我一手抱着羊羔一手指着他们的方向急急喊道:“哥,那是上回来找我们麻烦被你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些人!”
那么大冷天能走水而且着火偏偏是侯生与萧敛负责的马厩羊棚的原因,显而易见。
萧敛朝我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神如刀一般坚韧锋利,他看着那些要上马逃走的东辽武士脸色阴沉得像是将要来临的一场风暴。他背了一套弓箭,对我说道:“南笙你去找先生,等我!”
我还没有回答,他便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去追那些已经快逃得没有影子纵火的东辽武士。
他知道,我总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