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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不肯进去,一张脸像是宣纸一样白,握着我的一只手抖得厉害。
“诶呀,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这药怎么现在才煎好?”
一个急匆匆地身影闯入我的眼帘,那熟悉再熟悉的细软嗓音,那再白净不过微微发胖的脸。我一下子就红了眼眶,站在殿外的门口,轻声喊道:“阿福!”
听到我的声音,阿福端着药盘子犹豫地站住,他缓缓转过身子,看见我的一瞬间手上的药盘子‘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望着站在门外的我一下子哭出来又不敢确定,声音像是从嗓子里别出来一般:“公主?”他侧过头,看着站在我身边的萧敛,“殿下?”
萧敛牵着我跨过门槛,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阿福,我带着南笙,回来了。”他的嗓音带着颤抖,可是依旧平静着。
阿福抱着我大哭起来,哭得极其伤心:“你终于回来了,我的公主终于回来了,我差点没脸去见你母妃啊!老奴、老奴差点认不出你了!你要是出了差错,我怎么去见你母妃啊!”
我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阿福,没事,没事,我回来了。”
月河从殿中走出来,梳着妇人的发髻:“阿福,你是不是把药给洒了——”她的声音止住,望着我们的方向,嘴唇颤抖着,似是不敢置信。她一下子冲到我们面前,摸了摸我的脸,又摸了摸萧敛,又哭又笑:“殿下,公主,奴婢、奴婢不是在做梦吧?”
萧敛有些哽咽,他微微低垂着头,有穗额发垂到他高挺的鼻尖,他不住点头:“月河姑姑,我们回来了。”
月河望着我们,眼中止不住的欣慰,“娘娘,娘娘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开心!”她落下泪来,“殿下和公主在东辽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奴婢这就去禀报娘娘!”
萧敛止住她,对她说道:“姑姑,你和阿福还有其他人都先去休息吧,我和南笙两个去见她就是。”他的嗓音平静中带着微微的颤抖,像是在极力的克制。
月河看到我们回来,高兴得不知道干什么,她明白萧敛想和婉妃单独聊聊,便扯着抱着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阿福,笑呵呵地说道:“也好,药洒了,我们再去煎一碗,顺便我和阿福也去给你们弄些吃的。”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萧敛一直紧握着的手才松开。他伸出手,轻轻推开门,牵着我缓缓走进殿中。浓重的药味透过重重的帷幔漫出来,在重重的白色帷幔投影出一个女子半坐的剪影,殿中时不时传来轻咳声。每走一步,我便看见萧敛的眼眶红一分,他的眼睛中似有水波在涌动。
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婉妃咳嗽两声,声音像水一般淡,“是月河吗?”
萧敛没有回答,便又听她问道,“还是阿福?”
萧敛停下来喉头滚动,有泪落下来撒在他的脸上,他哽咽说道:“娘,是我。我带着南笙,回来了。”
婉妃听到他的声音,掀开帘子坐起来,她瘦得像是一阵风便能吹倒,一双美丽的眼睛在看到我们的一瞬间像是重新焕发出万千光彩,盈盈装满了泪,“敛儿……南笙……”她披着衣服向我们走过来,不敢置信地伸出手。
萧敛闭着眼,一行泪就洒下来。我随他跪下来,只听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少年,看着婉妃磕着头哭着说道:“孩儿不孝,让娘受了这么多的苦。”
他磕着头,每磕一下泪便一行行地洒下来,落到冰凉的地上,就像幼时他在深宫之中受了欺负却不敢告诉自己的母亲,只好一个人呆在晨曦阁默默哭泣;就像他在东辽时背负着所有人回国的期望,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地活着;就像他在月牙谷一个人面对狼王时,肩上撕心裂肺的疼——终于在这一刻,有了理由明目张胆地哭出来。
婉妃跌跌撞撞地走到我们身前,她伸出双手,颤抖地摸着我们的头发我们的脸,像是想要从我们脸上看清楚在那么多个日夜中,我们经历了什么;又或者想从我们的面容中看出昔日中她印象中眉眼标致的孩童。
最后她抱着我们哭得肝肠寸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心头肉……你们终于回来了……对不起,娘没用,不能保护你们。”
我握住她的手,哽咽说道:“婉姨,我和哥哥平平安安地回来了,我们回来了,我们就在这里!”
婉妃搂着我们,像是我们如同她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失而复得。而我和萧敛也会像平常人家的孩子一般呆在她的身边,和她说话陪她解闷,让她能像一位平凡人世间幸福的母亲一样享受天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