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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殿内——
婉妃脸上抹了胭脂遮去病容,脸上竟是难得的好气色,烛火灯台映照下婉转不可方物,她看着我和萧敛似是怎样也看不过来,殷勤地往我和萧敛碗中夹菜,还不停地对我说,“南笙你看你那么瘦,快多吃点。”
我看着碗里的饭菜似有小山那般高,不由嗔道:“婉姨,别说我了,你更应该多补补身子,是不是啊,哥?”
萧敛看着我的神情,轻笑着摇摇头,他舀了一碗汤呈给婉妃,“娘,你身子弱多吃些总是好的。”
婉妃转过头对一旁笑吟吟的萧殷笑着说道:“陛下,你看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臣妾不吃是不行了!”
萧殷拍拍她的手,“太医总说你胃口不好,如今两个孩子都回来了,你便放心地将自己身子调养好便是。”
萧敛又舀了一碗汤递给萧殷,恭谨地说道:“儿臣让父皇费心了。”
萧殷接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淡笑着点点头,“今日是家宴,大家都不必拘谨。”他转过头拍拍婉妃的手,安慰说道,“孩子们虽是受了许多苦,但是,他们都很优秀,远远超出寡人对他们的期望。”
婉妃一听,眼里包着泪,如同带雨梨花,“是啊,他们都很优秀,可是我却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让敛儿和南笙小小年纪便吃了那么多苦。臣妾的身子臣妾自己知道,就连太医也说——”
萧殷打断她,言语里带着自责:“说什么丧气话,寡人会让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将你治好!你救了寡人的命,无论如何,寡人都不会放弃的。”
萧敛沉默地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饭菜,额发挡住他的眉眼,只是他捏着筷子的指骨用力的泛白。
我心里一疼,对婉妃和萧殷语气天真地笑道:“父皇,婉姨人是那么好,菩萨会保佑她长命百岁的!”
婉妃听了破涕为笑,捏着帕子的手摸了摸我的脸,“南笙的嘴巴是越来越甜了!”她犹豫了下,但还是对萧殷说出来,“陛下,如今臣妾能看到孩子回来,原本应该知足,只是,臣妾有一个小小的心愿,还望陛下成全。”
萧殷点头,“你说。”
婉妃看了一眼沉默的萧敛,笑笑,“陛下,臣妾只有敛儿这么一个亲生骨肉。”
我听了眉头一紧,果然萧殷放下象牙筷子,手指不急不慢地敲着桌子,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婉妃。那是萧殷在朝堂之上经常露出的表情,像是戴了一副笑脸的面具,没人能猜测他的心情。
我低下头刨着饭,这才明白,不管婉姨是否是真心救了父皇一命,不管父皇对她是逢场作戏还是另眼相看,即使言语间触及朝堂或者储君的话题,那么萧殷又会是那副无懈可击的表情,那是将所有人当作敌人,将所有人算计的前兆。我瞥过一旁的萧敛,他似乎也不知道婉妃会问些什么,嘴巴紧紧地抿着。
婉妃没有看萧殷,而是绞着帕子盯着饭桌,“臣妾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也知道这个请求太仓促,但是,臣妾想亲眼看着敛儿成亲,南笙嫁人。”
父皇听后似是随意地轻笑一声,眼睛中含着促狭的笑意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我和萧敛,“婚姻大事自是重要,怎么,你有合适的人选?”
我连忙对婉妃说道:“婉姨,我还小,不用着急。”
婉妃嗔怪地眄了我一眼,“女孩子说什么都要嫁人的,再过两三年等你及笄了,那时再挑夫家免不了手忙脚乱。倒不如从现在便开始挑,也好有个准备。”
萧敛放下酒杯,酒水微微撒出来,梨花木的桌子上是莹莹水泽。他抬起头对婉妃笑道:“娘,南笙还小。”
婉妃看着他,“也是,南笙还小但你可不小了吧!”
萧敛耸了耸肩膀,嘴边有个浅浅梨涡,“娘,我才刚从东辽回来,没有心思想这些。”
“那个李将军家的李远和李乐近年总是来探望我,你们打小便认识,娘见李乐小姐对你有几分意思,不如——”婉妃探着头打量着萧敛的神色,见他脸色刷的一黑,便转过头对我说道,“南笙,你跟李乐也熟络,你觉得她这个小姑娘怎么样?做你的嫂子,怎么样?”
李乐——
我看着眼前脸色殷切的婉妃,胭脂涂抹后的脸上依旧是难掩的病容,她的眼神温柔而明亮,带着期盼。
我眨了下眼睛,笑着似是装作回忆一般顺着婉妃的期盼缓缓说道:“李乐她……她心地很好,人也很好,小时候便总是护着我,当我、当我嫂子,当然也好。”
话一落,我便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投在我身上。
婉妃听后很是开心,连连往我碗里夹菜,“敛儿,你看南笙都说好,那姑娘肯定差不了。”
萧敛收回视线,袖子底下的左手紧紧地握住膝盖。他对婉妃笑了笑,说道:“我当然知道李乐很好,”他顿了顿想说什么,但又改口说道,“就是因为她很好,我自认配不上她。”
婉妃不高兴了,“怎么会!李乐小姐虽然没有亲口和我说过,但是娘看得出来,她对你有那个意思,如果你要是喜欢她,不如先定亲,等她及笄了便娶进来。”
萧敛握着筷子,低着头不吭声,我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知道这一天终会来临,只是不知道会这样快。
婉妃见到萧敛不说话便有些急,转而问道:“敛儿,你,难不成是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见萧敛依旧不吭声便是认为他默认了,她一喜,刚忙问道,“是哪家的姑娘?难不成,是东辽的女孩子吗?”
我看着婉妃心切的脸色,知道,她早就知道自己不能长命百岁不能看见自己子孙满堂,她的时间不多便只能殷切地盼望着萧敛能快点成亲生子,她的愿望无非是天下所有父母最殷切的愿望。我转过眼睛,余光里看见萧敛仍旧低着头,黑色的发丝挡住他的眉眼,捏着筷子的手骨泛白。
在东辽时,拓跋莞儿便曾问过我这个相似的问题,其实我也不知道,而如今这个问题终于找到了原主。
即使知道他的答案会令我伤心,但我也想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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