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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炉上小火煮水,另一矮塌上放着一站古琴,我从陶罐中捏了一小撮雪芽放进茶壶中,只待水煮开。秦墨坐在对面,手拿着鱼竿,专心致志地看着流动的水面。
我笑打趣道:“没想到秦氏未来的一把手竟会是这样的,廊亭作画,湖上闲钓。”
秦墨眼睛依旧是盯着水面,嘴里却问道:“哦?公主以为秦墨应是怎样的?”
我想了想,“秦氏立足于世凭借的是那张强大的情报网,你身为继承人难道不应该整日坐在厢阁中记录整理情报,或者与朝中大臣周旋关系吗?这般浊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让洛昂那般老头子可怎么咽下那口气!”
秦墨手一扬,一条鲜活的墨鲔鱼便被吊起来。他从鱼钩上取下鲔鱼顺手丢进竹篓里,动作熟练,笑道:“公主谬赞。便是在一方小船,子墨亦可纵观天下大势。”
“哦,是吗?南笙可要考一下公子了!”水被煮得突突地跳,我提着柄手将沸水倒入茶壶中,雪芽被冲的盈盈沸沸,“我曾在多日前丢了一枚对我极重要的半心佩,公子可知道,我那枚半心佩的原是何人的,现在又在何处?”
秦墨又抛出鱼饵,似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他温润的眼睛闪着笑意看着我半响,才说道:“当日公主被劫持,半心佩被四皇子见到,那半心佩在何处无需子墨提醒。只是,公主若是想知道半心佩的原主人,秦氏的消息一向是买进卖出,不知公主要出合价来买这个消息?”
我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一盏清茶,可否?”
秦墨摇头笑道:“公主,你这买卖也做得太划算了。”他索性受了鱼竿,端起那盏茶凑到鼻尖先是闻了闻,才微微抿了一口,最后一饮而尽。
我瞧着他笑道:“你即是喝了我的茶,便算是答应了告诉我的。”
秦墨放下茶杯,手指摩挲着茶杯边沿,才缓缓说道:“那枚半心佩是何物,恐怕公主还应该去问自己的母妃。”
我蹙眉:“我母妃葬身业火尸骨无存,便是仍有尸骨也都都寒了十年,你说你让我去问她?”
秦墨反问:“那为何照顾了公主十几年的舍人阿福也不愿意告诉你呢?”
我被他驳得无言,两只手绞着。
秦墨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说道:“公主的那枚半心佩子是世上难得的貔貅玉做成,原本是同另一半一起镶嵌在先王的护心镜中,后来那枚护心镜被先王赐给了陛下。宗卷中曾记了一事,也不妨说给公主听一听。陛下年少为君,根基未稳时曾被险些刺杀,而救了陛下的正是镶在护心镜中的貔貅玉和一少年侍卫。貔貅玉一半碎裂,另一半因为那侍卫的舍命相救而保下来,陛下为奖励那少年侍卫,便将完好的一半玉打成半心佩赏给了那少年。”
我追问道:“那后来呢?那个……那个少年呢?”
秦墨静静看着我,说道:“光帝熙合十二年,在壁漯之役中战死。”
我撑着桌子但是手依旧没有半分力气,“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啊!”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青年说出的话与我与生而来的记忆相悖而驰,两种声音在我脑海中交错回荡。我看向他,“真的没错吗?那个人……你确定那个人战死了吗?”
秦墨给我添了一杯茶:“宗卷上如此记载,但是世上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十之二三。”
一只灰色信鸽停到小船的边缘上,秦墨却难得皱起剑眉,他捉住那鸽子取出信筒中的纸条,缓缓展开,眉宇间的褶皱越来越深,神色逐渐肃穆。
他抬眼看向我,踌躇说道:“公主,丘阖之战南夏战败。”
我紧紧抓住矮桌的边缘,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上涌出不安的情绪。
秦墨缓了一口气,才说道:“沧澜丘上四皇子所领的军队被敌军包围已是两日,如今已是兵尽粮绝。”
似乎一下子天旋地转,我抢过他手中的那纸条,上面写道‘沧澜战败,四皇子腹背受敌,危绝’我捂住额头,几乎快要哭出来,“怎么会这样?哥哥一向谨慎,怎会将自己陷入如此境地?秦墨,你有没有法子,可以救救他?”
秦墨一边划船往回赶,一边回答我:“没用的,公主。秦氏的探子只是擅长于搜集消息,何况远水始终救不了近火。这消息恐怕再过不了一日,便会传入汉宫之中。”
船头触上岸头时发出砰地一声,我尚未站稳被黄的向前扑,秦墨慌忙抛下木浆,扶住我的胳膊,我推开他上岸:“我要去求父皇。”
秦墨被南笙推得一愣,待到抬起头时只见她已是踉跄离去。秦墨苦笑一声,抓住竹篓中的鲔鱼,温润一笑:“看来今日,只能放了你了。”
他将那鲔鱼放入水中,摇头苦笑一声,便随之而去。
沧澜丘上,暮鸦盘旋,断崖峭壁上的苍松上已是积了一层薄雪。
李远身上的铠甲尽是破损,一向丰神俊逸的脸此时也血迹斑斑,狼狈不堪。他退到萧敛身边,恨声骂道:“萧恪那厮真他妈的狼心狗肺!他最好祈求爷爷我最好这次死在这里,否则,不揭他一层皮下来,难消我心头之恨。”
敌人被杀得狠了,反而退了回去,只是守在丘陵之下,待寻得恰当的时机。
萧敛脱力得坐下来靠在石壁上,喘着气,冷冷说道:“救援信号传出去了吗?”
李远掷剑在地上,“都不知道传了几十个还是几百个?萧恪领军,留置的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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