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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郎,你来了。”南宫芸强打着精神轻声呼唤着,娘亲说过,只要抓住男人的心便会得到想要的一切,自己定要比冷沁霜那个小蹄子更温柔才行。

    “芸儿、抱歉,嗝,夫君来晚了。”秦宇轩很明显被灌得烂醉,却还是歪歪斜斜的朝床上走过来。

    南宫芸见他喝多了,于是转身想给他倒杯茶,却被他从身后按倒在床上。

    “芸儿,这几日夫君日日想念你,只是碍于礼数没有上门探望,你不会生气吧。”

    秦宇轩虽然跟冷沁霜有了首尾,然而却是在南宫府里,并且极为短暂,然而跟南宫芸却不同,相国寺那一日两人纠缠了许久,让这个初尝人事的男子上了瘾。

    “夫君说的什么话,相国寺那日芸儿也是情不自禁,却因此被众人所知,沦为京陵笑柄,今日夫君并未上门迎接,芸儿还以为夫君是生气了……”

    南宫芸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她继承了柳姨娘的全部优点,长相也算是出众的,再加上如今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瞬间让秦宇轩忘记了她之前的凶悍模样,再一比较,冷沁霜就显得不够看了。

    “芸儿,让为夫好好疼你……”

    南宫芸一副欲迎还拒的模样半推半就的过了她的新婚之夜,而北园那头的新房之中,冷沁霜独自守在新房中咬碎一口银牙。

    醉酒的新郎袖子一挥,屋内的红烛都灭了,只剩下一室旖旎之音。

    清晨雾大,睁开眼来的南宫芸看见自己身边的翩翩公子先自己一步醒了过来,于是满脸娇羞的唤了一声“秦郎”。

    被唤男子正考虑是再大战一彻是起身去给父母敬茶,理智最终还是被邪念压倒,伸手去撩那碍事的锦被。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扣门的声音。

    “咚咚咚”的三声却让兴头上的两人怒火丛生。

    “滚出去!不知规矩的丫头!”温文尔雅的秦宇轩好事被打断也不由得怒了,南宫芸则是主动地送上自己诱人的身子,两人立刻合二为一了。

    “秦郎,是我霜儿,我怕父亲跟母亲久等了,所以过来请妹妹一并过去。”

    女子怯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才提醒了秦宇轩昨日夜里把她给忘记了。

    南宫芸见身上的人迟疑了一下,于是主动地扭动了几下她纤细的小腰,果然男子立刻反应过来,开始猛烈的回应。

    “唔……秦郎,你轻点儿,我的好人儿……”

    南宫芸沙哑却妩媚的声音传到门外,外面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听到了,冷沁霜的脸更白了几分。

    被南宫芸勾起邪念的秦宇轩终于隐忍不住朝门外低吼了一声“芸儿晚些去!”便开始了最原始的运动。

    站在门口的冷沁霜几乎双手掐进肉里去,还是强忍着泪,笑着吩咐一众下人先去给父母敬茶。

    一番*过后,待到外面没了动静,南宫芸才低低地抱怨道:“人家一夜没睡了,夫君也不知道怜惜人家,若是霜姐姐去敬茶了,我去晚了父亲和母亲会不会生气?”

    秦宇轩心疼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娇妻,眉毛一横道:“她敢!一会儿子我跟你过去敬茶,父亲跟母亲不会为难你的。”

    “多谢夫君,如此芸儿便安心了。”

    “芸儿不必多礼,为了弥补昨日没有上门迎娶,三日后为夫陪你回门吧。”

    果然还是娘说得对,男人都是一个样,只要伺候的好了,什么都听你的!

    春暖还寒,将军府里的荷花塘里的冰层早已碎裂开来,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一众家丁正在湖边上踩着竹筏凿冰。

    钱氏照例从个园绕过后花园去给老夫人请安,南宫芸那种货色都能嫁的如此之好,自己的玥儿比她强多了。

    “母亲,为何把冰面都凿开,看着不是会很难看?”

    南宫玥不解的问道,圆圆的脸蛋像极了她的生母方氏,方氏即便是如今,跟在钱氏身边也像个丫鬟那般怯懦,眼里都是尊敬。

    “傻丫头,这初春的京陵可不比临安暖和,冰面融化了,可看起来确是很厚,为了防止调皮的孩童或者少年下去玩耍,索性先凿破了。”

    钱氏难得的心情好,她耐心地解释着,好似南宫玥真是她女儿一般。

    方氏在一旁如同透明没有存在感,一众新买进府中的丫鬟婆子也是老夫人自己逃的腰包。

    “母亲,为何进来都不见雪姐姐,莫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南宫玥眼珠子一转,如今南宫芸嫁出去了,这个家里最碍眼的便是南宫墨雪了,当面她不敢说什么,可是背地里甚是恶毒。

    “玥姐儿就是这么说话的?弟妹你是怎么教她的?听说弟妹家虽不是朝中清贵之家,但令尊好歹也算是个五品地方官,怎生如此没有教养?”

    正好路过的云紫萱听到他们的对话,丝毫不留颜面的开口反击,这家人还真是恶毒,不仅在将军府白吃白住,如今还敢咒自己的芸儿!

    “嫂子你这么说话就不中听了,玥姐儿她不过是年幼无知,这跟教养何关?更何况她说的本就没错,雪姐儿这些天都不曾出来,莫不是真的得了什么大病?赶紧将府里那个庸医撵走,再另请高明来看吧!”

    钱氏本就不喜南宫墨雪,更是嫉恨云紫萱的地位和身份,如今被对方说自己出身低微,便如同炸了毛的公鸡一般,跳起来便一顿乱啄,不过她似乎忘了他们不过是寄居在将军府罢了。

    “来人呐!王管家的,带三十名家东个园清空,一个时辰内,我不想再见到二叔家任何人,若有人阻拦,都给我绑了发卖出去!清点好东西,一样都不许带走+军府养不起吃白食的白眼狼!”

    云紫萱语气并不强势,然而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清晰,她自从昨日知道了二叔一家买凶刺杀雪儿之事以后,便一刻都坐不住,担心女儿的安危。

    如今他们竟然当面诅咒自己女儿,她便索性将他们撵出去!

    “你敢?老夫人那儿你怎么交代?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至亲,你若是赶我们出去,日后定会被人耻笑!”

    钱氏不慌不忙的顶了回来,云紫萱向来是好说话的,她料定这个软性子的主母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哦?老夫人?我正准备去她那儿请安呢!”云紫萱目光森然,璃儿将那些事都告诉我自己跟将军,昨儿一夜两人都未睡好,现在他们还想闹?那便闹好了。

    云紫萱带着身后十几个丫鬟婆子朝芙蓉园走去,钱氏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年轻美丽的背影,妒忌丛生。

    王管家真的带着人朝个园走去了,钱氏才惊觉她是来真的,连忙带着南宫玥和方氏跟了上去。

    老夫人一早起来便开始诵经打坐,而二叔家的新姨娘也乖巧地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着。

    云紫萱匆匆走进富荣院的里院,门外的金铃正打算通报,被云紫萱身后跟着的大丫鬟紫玉制止了。

    “吱呀”一声,厚重的金丝楠木大门被粗使丫鬟推开,老夫人正闭目诵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十分恼怒的睁开了眼睛,一见来人是云紫萱便更加不悦了。

    昨日芸儿出嫁她都没有过来,甚至还撺掇着老大都没来送嫁,真真是气死人了!

    “老大家的昨儿不是才染了风寒身子不适吗?怎生今儿一大早便有功夫过来了?莫不是因为不喜芸儿故意找托词吧。”

    老夫人依然捻动着手中的紫玉佛珠,神色不悦的道,而她身旁站着的二叔的青姨娘则是神色如常的伺候着。

    云紫萱瞥了一眼青姨娘,总感觉有些怪异,然而又说不上来,直接开门见山的看向老夫人。

    “钱氏在府中教玥姐儿诅咒说雪儿得了不治之症,若是孩子便算了,玥姐儿跟雪儿一般大,就快要相看的人了,如此嚣张钱氏不仅不管还一同诅咒雪儿。”

    “妯娌之间要多忍让忍让,如今芸姐儿出嫁了,雪姐儿又卧病在床,我这个老婆子总是要有人陪着说说话的。

    云紫萱见她一脸漠然,心中冷笑,若是昨日她还不敢相信,老夫人竟然会纵容二叔买凶刺杀自己的孙女,不过今日看来她相信了,老夫人这么多年对待将军跟两个孩子是什么样,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儿媳不过是告诉母亲一声,方才我已经让人去清理个园了,想必二弟妹是嫌弃将军府招待不周才会每日无事生非,将军府清贫闲养不起这临安第一大富商一家人,还是请他们自寻豪宅吧!“

    云紫萱的话说得毫不客气,平日里温柔贤淑的弱美人今天如同炸毛的母狮子一般护犊,她绝不容许一窝毒蛇住在自己家中威胁自己亲人的性命!

    老夫人一听,将手中的紫玉佛珠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怒道:”放肆!云氏你不过是个小辈,竟敢如此跟我说话?老二一家在京陵人生地不熟的,你将他们赶出去让他们住哪儿?“

    云紫萱一挑眉,冷笑道:”十年前二弟一家搬出将军府之时便已经分过家了,将军除了临安祖宅以外没有要一分钱房屋地契和家产,怎么?如今将军府这圣上御赐的宅子也成他们的了?“

    ”你!你竟敢这般跟我说话?给我跪下!不分尊卑的东西,等老大回来我非让他休了你不可!不过是仗着生了个儿子,便敢在府中为非作歹,这些十几年不让他纳妾,将军府人丁稀少,但是善妒这一条,便犯了七出之罪!“

    老夫人从主位上站了起来,青姨娘则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臂,云紫萱身后的两个大丫鬟往前一站,将云紫萱护在身后,以防老夫人发疯伤到她。

    ”我为非作歹,不知郊县客栈里被烧死的掌柜的老夫人可认识?又不知那漫漫大雪天里花钱买凶的凶手客人的出脸来?“

    云紫萱懒得跟她废话,她三番两次的想要害自己,原以为是她不喜自己,如今看来事情远非这般简单。

    老夫人气的通红的老脸如今从气愤转为惊讶,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芸儿清白被毁之事她也知道了?

    云紫萱见她惊讶的神色便知,魂卫没有出差错,果然老夫人知道二弟买凶一事,但她却没有阻止,于是又想到了临安祖宅一事。

    ”如今二弟一大家人在将军府白吃白住这些日子,看在亲戚的份上便不收银子了,不过既然如今而第一家不再回临安,临安祖宅的房契地契也该归还将军府了,当年留下的借据如今还在我手里。“

    云紫萱从来不会咄咄逼人,她总是温柔贤惠的,因此在老夫人眼中她总是好拿捏的,如今却不知为何变得如此犀利。

    ”这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等老大回来我自会跟他说清楚,我不相信我生养的儿子会对他的胞弟如此不仁不义!“

    老夫人把希望放在孝顺的儿子身上,哪怕是事情暴露,她也还是想尽可能的挽回,起码不能让;老大知道老家的祖宅已经被变卖了,买凶一事自然也不能承认。

    云紫萱转身走出正厅,才看到门外目瞪口呆的钱氏一干人,她原以为自己说些恶毒的话气气云紫萱也是好的,没想到自己的丈夫背着自己竟然干了这些事情。

    ”钱氏,看看!都是你惹得好事9不给我滚进来!“

    老夫人也瞥见了门口的钱氏,既然她都听到了,必然是纸包不尊了。

    青姨娘则是因为南宫芸的事对钱氏恨之入骨,现在恨不能火上浇油才好。

    ”母亲息怒,喝点茶吧。“青姨娘将手中的热茶递上,这是她刚冲好的滚茶,烫口得根本不能喝。

    ”母亲,方才嫂子说的都是真的吗?当家的他买凶刺杀杀人?那岂不是本打算杀雪儿最后弄错了成了芸儿?难怪那天早上芸儿并不搭理众人,想必是吓坏了!“

    老夫人见她口无遮拦的抖了出来,就着手里的茶杯就朝钱氏头上砸了过去,然而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些,且手头也没个准儿,茶水尽数泼在了钱氏身边的南宫玥脸上,茶杯倒是砸在钱氏额头上,生生划破一条口子。

    ”啊……我的脸!我的脸!“

    原本看着好戏的南宫玥脸上被滚水泼过,右边眼睛到脸颊完全红肿了起来,只是一瞬间,她的脸便起来一层透明的水泡,半边脸红肿不堪。

    ”玥姐儿怎么了,啊!快请府医,快请府医!玥姐儿你忍耐一下,千万别碰啊。“

    方氏吓得直叫唤,然而她还是知道要去请府医来处理,连忙转头吩咐身后的小丫头。

    老夫人也吓坏了,她虽然厌恶钱氏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但是对玥姐儿还是打心底里疼爱的,如今滚烫的茶水破在她脸上,自己也有些着急,要是这脸毁了,日后可怎么家人啊!

    ”金铃,快去请凤神医过来给玥姐儿看看,快去!“

    ”是,奴婢这就去!“

    金铃一听连忙往听风轩赶去了,老夫人吩咐了自己自然要做,不过凤神医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先前去过的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而方氏期盼的神色也随之黯淡了下去。

    ”凤神医呢?怎生这般磨蹭,若是玥姐儿毁了容,我拿他是问!“

    老夫人人就憋着一肚子怒气没地方发,她从来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神医,如今自己孙女受伤了,却连人都姗姗来迟!

    小丫头一听有些怯怯的道:”回老夫人的话,凤神医不在院中,奴婢打听了一下,听说凤神医去了二秀的墨雪阁给二秀请平安脉了,夫人令人将秀的墨雪阁围上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那我的玥儿怎么办?快!出府去请大夫,立刻去!“方氏将自己头上的银簪拔下来递到小丫头手里,小丫头立刻转身又出去了。

    老夫人方才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气焰已经完全被消磨掉了,青姨娘则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别慌张,先稳住再说,老夫人静了下来,不似刚才那般冲动了。

    方氏抱着南宫玥哭作一团,金铃也无功而返。

    墨雪阁中,凤栾已经来了大半天了,南宫墨雪今日睡得尤其长,如今都快午时了,她还没有醒的迹象。

    月白长袍的男子坐在檀香木雕成的女子床榻前,看着淡紫色被褥间睡得香甜的女子,面上微微有些愉悦。

    他多么希望她能健康长寿啊,这样自己才能多看她几眼,不过七殿下明显是个醋坛子,看她有些红肿的唇便知道。

    凤栾给她把了把脉,又看了一眼桌上放着刚凉好的药,虽说可以等她醒来再喝的,不过近几日的药引增多,若是时间久了,恐怕效果会不好。

    青裳和梓鸢对凤栾都极其尊重,他们极为放心的将他们单独留在南宫墨雪的卧房里,这样一个品行玉树兰芝的男子,自然是知晓分寸的。

    带着淡淡药香的手灵巧的将她扶起,如同他千百次扶起其他的布那般,他并没有在南宫墨雪身后塞大迎枕,而是直接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微微温热的怀抱,让最近越发贪凉的南宫墨雪皱了下眉头,不适的嘟囔了几声,随即又睡过去了。

    凤栾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起瓷勺,想了想又用舌尖试了一下温度,才将药喂进她嘴里。

    南宫墨雪本就睡得迷糊,如今嘴被轻轻撬开,她以为是夏侯懿那厮又回来了,正欲推开他,却闻见一股清淡的药香。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便看见自己面前的纤长白手和乌黑的药碗,以及……

    凤栾见她醒了,将手中的药喂进她嘴里,才将药碗挪开一些,给她自由活动的空间。

    ”醒了?我喂你还是自己喝?“

    凤栾没有半点猥亵的神色,相反只是淡淡的,如同对待他的没一个病人那般,不过是因为该吃药了所以给自己喂药。

    ”我自己喝吧,这样一口一口的喝,我怕我会哭。“

    南宫墨雪吐了下舌头,接过凤栾手里的药碗,憋着气仰头一口喝下,一回首装着盐津梅子的青花小蝶已经在自己的眼前。

    素手一伸,拈来一颗放进嘴里,左手的药碗突然一空,她才惊觉原来自己靠在凤栾怀里!

    凤栾不似夏侯仪那般霸道,只是会替你准备好一切所需要的东西,而夏侯懿则是不管你需不需要他都会给你。

    ”你还想睡会吗?如今要到晚上再喝药了。“凤栾将碗放在桌上,不经意间衣袖被撩起一角,南宫墨雪眼尖的看见了他洗白手腕上的那一条深褐色伤疤。

    ”你手怎么了?“南宫墨雪抓住他的左手,直接掀开了他宽大的衣袖,那条深褐色的伤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凤栾并没有那回手来,任由她拉着,面色没有丝毫变化道:”不下心割伤的,你放心我没有想不开寻短见,也没有那家女子抛弃我。“

    ”扑哧!“南宫墨雪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没想到凤栾还会玩笑,真是有意思。

    ”你的药呢?亏你还是神医,不会给自己上药?拿来,我给你上。“

    凤栾微微一笑,”金疮药放在卧房里了,待会儿我回去就上药,没关系的。“

    ”那好吧,记得上药!“南宫墨雪整个盘腿坐在床上,凤栾则是靠在床柱上,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行走江湖的趣事。

    外面的梓鸢跟青裳神秘的相识一笑,自家秀跟凤神医还真是般配呢!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紫玉来过一次禀报南宫墨雪今日二叔一家搬出府去的消息,连同住在老夫人院中的青姨娘也一并搬走了。

    南宫墨雪自然知道他们安置宅子定然是老夫人出的钱,然而如今这样她更加不安。

    原本一直留着他们是想看看能不能查到陷害大哥的背后势力,可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雪儿,你再睡会儿吧,晚上要是饿了便多吃些,最近好像有些瘦了。“凤栾突然朝正在绣花的南宫墨雪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她有些奇怪。

    ”恩,好,你也回去早些歇息吧。“南宫墨雪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接着绣花,手中栩栩如生的一只小猫儿就快要绣好了。

    ”雪儿,你喜欢他吗?“凤栾走到门口又转头回来问她。

    ”啊?谁?“南宫墨雪一下子扎到了自己的手指,然而她被人看穿心事的神色,让凤栾有些明了。

    ”怎么那么笨!“

    南宫墨雪放下手中的绣架,用丝绢将手指包了起来,才又看向凤栾道:”你说七殿下吗?“

    凤栾点了点头,仿佛只是朋友之间的询问,没有过多的想法,目光清澈毫无杂念。

    ”恩……其实我也想知道。“

    南宫墨雪有些无奈,前世自己喜欢夏侯淳不过是情窦初开的女子对男子的欣赏,再加上冷沁柔总是说他如何的优秀如何的出众,自己便以为喜欢的是他,还非他不嫁!

    可如今看来是如此地幼稚和可笑,时间优秀的男子多得是,可并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喜欢的!

    凤栾突然笑了,如洁白的莲花绽放,高贵却纤尘不染,温和却又圣洁。

    ”你先别睡,歇会儿吧,总那么绣眼睛不好,等用了晚膳和药再睡,我先回了,明日再来看你!“凤栾转身离开了,南宫墨雪却因为刚才他的问题怔愣了许久。

    南宫鸿钧一回府来就遇到了正在府中撒泼大闹的老夫人,他询问了一下王管家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于是直接走进了芙蓉园,根本不理会老夫人。

    老夫人见苦肉计并不起作用,才想起来今日云紫萱的威胁之话,于是直接冲进了芙蓉园中,想要挽回颓势。

    ”老大,你就这样看着你媳妇儿把你的亲弟弟一家赶走?你让他们住到哪里去?难道你是想让全京陵的管家贵族知道将军府的主母是个善妒的恶妇吗?“

    老夫人见榻上准备用膳的两人,心中郁气更胜。

    南宫鸿钧抬眼看了一眼老夫人道:”母亲?你就这样看着二弟买凶杀人?第一次没成功还要再来第二次?

    你让你的亲孙女如何抬头做人?难道你想让全京陵的官家贵族都知道你包庇罪犯吗?“

    多年征战沙场的南宫鸿钧并不是软柿子,这些年他一再忍让,甚至当年柳氏设计自己爬床的事情也由着老夫人去了,不过就是因为她是自己的生母,可如今,她居然放纵老二毁掉自己的嫡亲女儿!虽说最后被伤害的人是芸儿,雪儿逃过一劫,可是他心里却没法咽下这口气,每日如骨鲠在喉!

    老夫人一时语塞,然而转念又一想,狡辩道:”云氏说什么你都相信?你就任由她挑拨我们母子关系,我将你拉扯大容易吗?如今你翅膀硬了,就要一脚将我踢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南宫鸿钧已经习惯了她这幅毫无贵妇形象的泼妇样,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投错了胎。

    ”老夫人,二弟一家虽然搬出去了,不过还是在这京陵城中,日后你若是在将军府住的不舒服了,也可以去二弟家里赘日,反正他们号称临安第一首富,想必买下的府邸定是豪华无比的。“

    云紫萱并不理会撒泼耍横的老夫人,淡淡的喝下一口参汤,今日春闱前夕,父亲和哥哥忙得不可开交,将军跟儿子又因为北疆大营解散一事每日都奔波于郊外军营和城内,雪儿体内的蛊毒还为清除,她还要给家里添麻烦,真不知道这个做娘的心怎么能这么偏!

    ”你、你、你!咳咳咳……“

    老夫人气的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身后的秦妈妈连忙上前来给她拍背,还一边瞥着南宫鸿钧的神色。

    ”秦妈妈你扶老夫人回她的院子歇着吧,没什么事别让她出来走动,面的着凉身体不适。“

    南宫鸿钧结果云紫萱递过来的参汤,一言不发的喝汤,秦妈妈连忙唤了金铃和银铃一并将老夫人扶了出去。

    被赶出的南宫鸿天一家拿了老夫人的银钱在京郊买下了一座小院落,而青姨娘也理所应当的跟着到了那个地方,与她而言住在哪里并不重要,关键是看谁能笑到最后。

    钱氏因为被砸破了头,一直躺在马车里哼哼唧唧,而跟来的下人们则是吹头丧气的收拾着东西,原本以为卖身进将军府会寻个好差事,如今看来,他们是一群倒霉蛋。

    ”来人呐x我端杯热水来,渴死我了!“

    钱氏躺在马车中,见其他人都忙忙碌碌没人理会自己,于是又开始发作起来。

    若是往常,方氏定会急忙端茶倒水、嘘寒问暖的,可是今日,因为她南宫玥的脸毁了容,后来请大夫又来得迟了,不知道日后会不会留疤,方氏如今恨透了钱氏,又怎会伺候她?

    青姨娘正在屋中指挥者下人收拾东西,忽而听得钱氏的喊叫声,心中一阵厌烦。

    ”青姨娘,你个小蹄子,方姨娘要照看玥姐儿没工夫理我,你也是死的吗?“

    钱氏靠在马车边上,看着屋里屋外的人,竟然每一个人搭理自己?

    想想自己那两个没出息的儿子,如今还在私塾上课,怕是还在回来的路上,家里的男人又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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