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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清晨,宣政殿上早朝。
一众朝臣都知道这三日皇上不上朝所为何事,皇上最为宠爱的荣国公主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想必也让他深深地被伤了心。
然而这三日以来,几乎所有的文官都联名上书,要求按照律法治罪夏侯琳,夏侯云天虽然并未批复这些奏折,却都一一看过,大殿之上有着一丝压抑的阴霾感,五人说话。
“想必众位卿家也知道朕这几日没上朝的原因,朕虽然是这一国之主,却也是一位父亲。”夏侯云天的声音暗哑,脸上灰败没有精神,想必这几日他都食不知味寝不能安吧。
夏侯懿的余光扫到夏侯云天脸上的神色,嘴角露出嘲讽的神色,自十几年前未央宫大火之后他便没有再睁眼看过自己一眼,哪怕他在北疆用血汗替他守住这万里江山,换来的也只是暂时不杀他而已,果然有的人的心永远都是偏的!
沉默,大殿之中诡异的沉默让夏侯云天又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不仅仅是朝臣们希望夏侯琳死,这天下都已经容不下她了!
“朕想了许久,今日需得给京陵百姓一个交代,否则真这个皇帝便成了不折不扣的昏君了。”夏侯云天咬牙说出他最不愿意说的一句话,毕竟若是按照律法处置的话,琳儿只会受更多的折磨,还不如给她个痛快。
“皇上英明!”百官齐声高呼,无人敢在道德的面前逾矩,如果他不想成为千夫所指的奸臣的话,毕竟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福全,将朕的旨意公之于众吧。”夏侯云天冲身旁的人挥了下手,颓然的坐在龙椅上,甚至没有心情去看众人的神色。
“慢着8皇,儿臣有事要奏!”夏侯淳突然站了出来,恭敬地朝夏侯云天鞠了个礼。
夏侯云天绝望地目光中闪过一丝期许,还是淳儿最重情义,太子看似昏庸无道实则刚愎自用杀伐无情,康王只是一介莽夫没有头脑,而懿王……不提也罢,这个儿子是他心底永远的痛,他能活着便已经是自己仁慈,他的这些儿子当中就属淳儿最重情义,虽然出身低微却温润如水,最适合做个明君!
“说!”夏侯云天的脸上带着一丝期盼,他让福全拟的诏书均是按照律法对夏侯琳严惩不贷,按律当处以凌迟,即便他再怎么心疼也保不了这个女儿了……
“儿臣不知为何诸位同僚都对此时三缄其口却又联名上书要父皇对七皇妹严惩不贷,儿臣知道七皇妹的作为按律当处以凌迟,不过七皇妹乃是皇家之人,这个案子不得已要当众行邢的话,儿臣斗胆肯定父皇给七皇妹斩立决,毕竟皇家尊严不容侵犯。”
夏侯淳的眼眶微湿,然而言辞恳切,他话音刚落便见一旁的夏侯徽站了出来,双眼通红的道:“儿臣附议!”
“儿臣附议!”
“儿臣附议!”
“儿臣附议!”
夏侯泰、夏侯康和洛出尘也站了出来纷纷道,无论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他们总归是不愿意让一个夏侯琳丢尽夏侯皇族的脸面,杀了她不过是顷刻之事,凌迟的话却是三天三夜!
夏侯懿一身世子朝服站在洛王身边,垂眉敛目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他对夏侯琳的憎恨虽然不至于要凌迟,可是对于她对出尘做的事情死一万次也不够。
“臣附议!”
众人惊讶地听到在洛王身旁站着的洛王世子突然站出来,洛王世子竟然也同意给夏侯琳改判斩立决?依他对荣国公主的厌恶之情只怕是巴不得她早死,如今竟然也为她说话?
“洛王世子有心了!”夏侯云天微微抬眼冲夏侯懿露出一个感激的神色,他知道出尘一直都因为自己将琳儿指婚给他而厌恶,可是洛王教导处来的孩子还真是当得起这东辰洛王!
“陈并无私心,只是觉得秦王言之有理,这个案子轰动京陵已经人驹知,百里大人殚精竭力追查凶手也是为了让那些失踪的亡魂安息,可是荣国公主毕竟是皇室公主,杀人不过头点地,无需用凌迟侮辱皇家尊严。”
夏侯懿脸上只是淡淡的,没有半分多余的神色,众人皆知洛王党终于帝王,他们自然最能懂得帝王之心,于是在他话音落下之后,几乎半数的朝臣都站了出来,齐声道:“臣附议!”
“准奏#全,将凌迟极刑改为斩立决,念吧!”
夏侯云天闭上了眼,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那个在他怀里撒娇的可爱公主终究是一去不复反了,好在他还有小八可以陪在他身边,至于清灵公主,即便她才华横溢艳惊天下终究也是姓南宫的!
福全在一旁将准备好的圣旨取出,连同冬猎一事今日要做一个了断了,这京陵的天是要变了!
“近日着刑部侍郎百里连安彻查京陵孩童失踪一案与前日勘破,荣国公主夏侯琳确认为杀人主凶,手段极其残忍,罪无可恕,故削去其公主封号贬为庶民,判三日后京陵菜市口斩立决,钦此!”
福公公尖细的声音带着颤抖,毕竟他知道这几日皇上心情极差,这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倘若这件事不被天下人所知的话,他也不会处死她。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朝臣齐声高呼,这般也算是能平民怨了,否则这悠悠众口如何堵得住?
“辰贵妃宫中所有宫人连同荣国公主府中所有宫人均以同党论处,按律成年男子斩首,女子送往军营,未成年男女入乐籍,其子孙永世不得脱乐籍。”
福全继续念道,毕竟只杀一人不能服众,这般血流成河也算是对得起那些死了的孩子了。
“刑部侍郎百里连安和翰林院院士寒澈查案有功,擢升刑部侍郎百里连安为大理寺少卿,掌最高刑罚审判副职,赏黄金百两,良田百顷,封其正妻为二品诰命,翰林院院士寒澈擢升为户部尚书,赏黄金百两,良田百顷,钦此!”
众人听着夏侯云天的诏书,心中大约都明白皇上不过是接着这件事情重用新人罢了,毕竟云丞相如今年迈,需要新的人才顶替各个要职,而前任户部尚书也正好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这般变动并不出人意料,反倒是情理之中的,如此一来夏侯琳的死也是必然。
“吾皇万岁,臣谢主隆恩!”
百里连安和寒澈不卑不亢的接了圣旨,而一众朝臣却都心不在焉了,朝政新老更替往往是最为动荡不安的时候,而这些年来后族不断扩张势力,养精蓄锐等的只怕也是这个时候……
夏侯云天已然从方才的悲伤中走出来,眼神锐利的扫了一眼众臣道:“诸位爱卿,有本启奏五本退朝。”
“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散朝之后,夏侯懿沉默地跟在洛王身旁朝外走去,毕竟在外人了看来他还是重伤初愈,不能太过自在。
夏侯淳缓缓地踱步绕到夏侯懿身旁,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洛王世子好手段,你原本是何等厌恶琳儿,如今竟然替她求情,连皇上都被你蒙骗了。”
夏侯懿漫不经心的朝面前的夏侯淳一挑眉,满不在乎的道:“秦王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本世子大病初愈懒得跟你争辩,还请秦王别挡着本世子的路,是时候该回家喝药了,秦王别忘了。”
语毕,长腿一抬便绕过满脸怒气的夏侯淳径自跟上了洛王的脚步,朝着宫门外洛王府的马车走去,夏侯淳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洛出尘在骂自己,咬牙切齿的低骂出声毫无形象地走向秦王府的马车。
轰动京陵的孩童失踪一案如今算是有了个交代,昔日荣宠有加的荣国公主如今更是热极一时,茶楼坊间传言荣国公主专吃孝的心脏,每到夜晚便会化作妖怪出门四处搜寻为回家的孩童,长相奇丑无比堪比夜叉。
“秀,今日夏侯琳处斩,我们去看吗?”青衣兴奋不已的看向南宫墨雪,毕竟夏侯琳对自家秀下过这么多此毒手,没有半点值得同情,如今她死了,秀便再也不必受她的气了。
南宫墨雪太头瞥了一眼青衣兴奋地额模样,撇嘴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去,说不定会有人劫法场。”
青衣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般连连点头,一边给南宫墨雪递上安神茶一边道:“难怪一早王管事便说过,今日将军府的众人不得擅自出府,原来是这个原因,奴婢莽撞了。”
“你呀!”南宫墨雪接过她的茶,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戳了下青衣的脑门,宠溺的瞪了她一眼道:“青裳出嫁了,我身边便只有你跟梓鸢了,等哪天你也出嫁了,我身边就只有梓鸢了。”
“奴婢直想陪在秀身边,奴婢不嫁人。”青衣连忙答道,干脆的让南宫墨雪也是一乐。
“我等着你哭着求我放你嫁人去!”南宫墨雪慢悠悠的喝茶,眼睛却瞥着青衣笑了起来,青衣被她的话说红了脸,跺着脚转身进耳室去了。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南宫墨雪放下手中的茶颇为诧异的抬眼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夏侯懿,自腊八那日之后他便又被俗事缠身已经三日不得见面了,南宫墨雪也落得清闲,每日睡饱了绣绣嫁衣,过得倒也十分自在。
“你今日不忙了?”南宫墨雪身子一偏放下手中的茶杯,询问的看着夏侯懿,只见他笑而不语走到自己身边坐下,倚着床柱闭目养神。
瞥见他眼底那一丝青灰之色,她知道这个家伙大概又是彻夜未眠,伸手将他拉到枕头上让他靠在枕头上躺好,自己转身下床朝耳室走去。
“你去哪儿?”夏侯懿闭着眼却清楚地听到她下床的声音,南宫墨雪脚下一顿转身看向他。
“你先躺会儿,我给你取热毛巾来。”说着便进了耳室,青衣已经将热毛巾备好,派热水递给南宫墨雪而后从侧门退了出去,南宫墨雪衣袖一挥将各个门落上锁,免得一会儿有什么突发时间让她措手不及。
温热的毛巾放在夏侯懿的眼睛上,传来一阵阵炙热的热气,冰凉的身子瞬间热了起来,让夏侯懿的眼睛瞬间舒服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我眼睛不适?”夏侯懿弯着唇角问道,脸上却是十分惬意的模样,洛王世子当真是很闲,难怪以前出尘总是接单子杀人了,毕竟闲着无事也是一种折磨。
“顶着那张苍白的脸四处乱走,想不让人知道都不行。”南宫墨雪轻轻捏了一下夏侯懿的脸颊,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肉,但是不趁着这个机会欺负一下似乎对不起自己……
在她的手触及夏侯懿的脸的前一刻,他大手一伸便将她拉倒在怀里,南宫墨雪一脸怨念的称着他的胸膛想爬起来,却不想腰肢已经被他禁锢在怀里,半分也动弹不得。
“学坏了?”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拖得很长,南宫墨雪做贼心虚的瞥了他一眼,吐了下舌头准备装死,她不就是想掐一下他的脸么?至于这么小气吗?
“我哪有……”说出来的话确实底气不足心有余悸的,毕竟他总是那么霸道,惹谁也不能惹这位爷……
夏侯懿低低地笑了几声,似是在嘲讽她没骨气,南宫墨雪脸上染上一丝恼怒,瞪着他近在咫尺的妖孽容颜,偏头看了起来。
“丫头,你盯着我是要做什么?”
半晌,夏侯懿凉嗖嗖的声音传来,南宫墨雪身子不禁一抖,故作镇定的装傻慌忙挪开视线,“我没有啊!”
眼睛上的毛巾已经凉了,眼睛也舒服了许多,夏侯懿伸手扯下毛巾往床边的矮几上一搁,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唔!”身上突然多了的重量让南宫墨雪低呼出声,算起来这几日夏侯懿应当正在和洛美人算计夏侯淳呢,为何今日突然过来了?
“不想知道我今日为何过来吗?”夏侯懿淡粉的薄唇微微弯着,露出口中好看的洁白牙齿,深邃的眼眸带着丝丝笑意还有几分逗弄。
“你想告诉我吗?”南宫墨雪见他逗自己反问道,一脸倨傲的模样让夏侯懿脸上笑意更深几分。
“自然是因为想你才过来的,不然呢?”夏侯懿剑眉一挑,身体贴近了几分,南宫墨雪终于忍不住推开他,移开脸道:“你别勾引我,小心引火烧身。”
“噗嗤!想不到我的丫头这些日子别的没学会,胆子倒是肥了不少呢!”夏侯懿邪魅的眯了下眼,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
“自然是!多亏了懿王每日惊吓,小女子想不胆儿肥都困难。”南宫墨雪笑着顶了回去,她知道这会儿他过来没有立即睡着定然是一会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自然也就没工夫对自己做什么了。
果然,夏侯懿闻言松开了转身坐了起来,伸手抚着她的脸庞道:“我越来越纵容你了。”
“不好吗?”南宫墨雪乖巧地在他手心蹭了蹭,随即拽着他的坐起身来靠在他肩上,熟悉的紫罗兰香气从他发间传来夹杂着曼陀罗的香气,让人有几分迷醉。
“我一会儿要走,皇上把北疆大营交给洛王府了,日后我便要日日去北疆大营点卯,当真是……”
夏侯懿摇了摇头,夏侯云天将打散了的北疆大营同南疆大营的精兵组合在一起,目的自然是防范北边的游牧部落和北齐,然而这虎狼之师在一起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毕竟夏侯康虽然莽撞,却不是个傻子,他的人也不容易化为己用。
“你可以先不去,这副身子怎么去?”南宫墨雪知道他近日来十分劳累,再让他每日奔波在北疆大营和京陵之间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倒也不必,我只是去点卯而已,别的什么都不做,毕竟我是个病人。”夏侯懿笑着摇头,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这个丫头有时候当真是可爱的紧!
南宫墨雪翻身跳下床,在衣柜里翻出一套小一些的男子衣裳,而后走到梳妆台前,将自己的发髻拆散,孙素的盘了个男子的发髻,而后转身看向夏侯懿道:“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我陪你去。”
夏侯懿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笑意点头应了下来,真好他还有事要跟她说说,路上一个时辰够了。
有着洛王府标志的马车缓缓驶出将军府,无比张扬的从主街道一路朝西走,雪地上行驶的马车换了无比沉重坚硬的双层同轴车轮,风雪再大也能行驶的马车稳稳地走着,车里南宫墨雪倚在夏侯懿怀中听着他说话。
“那一日,出尘给她下了毒,如今能死了于她而言都是一种奢望,夏侯淳想来阴险狡诈,他其实比太子有城府的多。”
夏侯懿伸手轻抚着南宫墨雪的墨发,绸缎般光滑的长发瀑布般倾泻在她肩上,衬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更加楚楚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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