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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带着祈求。
“前面都忙完了?”鬼影冲黛影招了下手示意她进屋里去。
黛影则是讪笑了一下,轻声道:“我就是跟你们打个招呼,万事通叫他们下了赌注,今夜恐怕会有些小子不大安分,不过看样子你们已经处理完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早点歇着吧。”说完她转身便走,一转眼便出了新房的院子。
鬼影关上房门,见玉嫣然神色如常仍就盯着桌上的地图,轻轻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玉嫣然抬头瞥了一眼鬼影,见他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心下诧异,顺手合上了桌上的地图,又将东西都收好,才走到鬼影面前扬首看他。
“我只是在想紫儿方才为什么会特地过来,看她的模样像是在找什么。”鬼影伸手将她拉到身旁坐下,低声道。
玉嫣然眼里闪过一丝微光,继而变得有几分不悦,轻声道:“她在找人。”
两人相视一笑,抬手瞥了一眼房顶,厚实的瓦片内还有一层羊毛毡子加棕蓑顶,不过要偷窥的话也不是没法子……
“不然……”鬼影想到有可能一整夜都会有那不长眼的家伙过来找事儿他心里就极为不爽,反正日后他们能一直都在一起,今夜就让他们守着,什么也守不到才好呢!
玉嫣然神秘的冲着鬼影的耳畔说了几句什么话,房顶上一动不动的青影和靛影全然听不见,只见两人从床榻后的屏风处一闪身,机括开合的声音响过,两人便消失不见了……
“人呢?”靛影郁闷的看了一眼青影,难不成他们白挨冻了这么久……
青影这才想起来山庄建造的时候鬼影和嫣然参与了设计,这山庄之中的密道暗流和地道密室,他们俩儿同主子一般熟悉……
“走吧,咱们回吧,今晚反正是什么都看不到了的,说不定紫儿还会狠狠地收拾我一顿。”语毕,他动了动冻僵了的身子,提气飞身朝自己的院子去了。
靛影这才想起来他们二人可能进了密室,心底颇不是滋味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垂头丧气的回房去了。
新房后的暗室之中,玉嫣然独自走向一角的屏风,换下了身上的大红喜袍,散开头上的发髻,迈入了温泉之中。
鬼影愣愣的看了一眼这个密室,微微笑道:“我都忘了这儿还有这个密室呢,当初建造之时最后改的几个密室中的一个,他们肯定找不着。”
玉嫣然听他语气愉悦不由得弯了下唇角,然而清冷的脸上仍旧是一片肃杀之感,身上的气息也极为微弱,作为杀手她已经习惯了随时随地的掩藏她的气息,杀气却也常常不经意地显露出来,“所以,你这是很高兴吗?”
鬼影被她问的面色一红,他自然是高兴的,谁也不愿意洞房之时被那么多人盯着,见她闲适的倚在白玉的温泉池中,他心底却多了几分紧张,想到当初她将他扒光了的事情便不由得低低地笑出了声,“是啊,很高兴呢。”
玉嫣然回首瞥了一眼傻笑的鬼影,随即朝温泉深处游去,墨黑的长发浮在水面上,一张中性的脸上透着几分英气勃发,看起来像是个俊美的少年,“那你慢慢地高兴着吧,我累死了。”
鬼影被她的话说的又是一愣,因为如今他们在密室之中,他身上的喜袍早已经被雾气打湿,黏在身上十分难受了,可是见她闲适的模样,他却又有几分踌躇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
半晌,鬼影深吸一口气转身到屏风后面更衣,总归是要先沐浴的吧,至于别的他压根儿就不敢问……
水中游了一圈的玉嫣然瞥了一眼走到屏风后的鬼影,无奈的皱了下眉,他这是在想什么?于是索性从温泉浴池中走了出来,光着脚踩在白玉台阶上,一步步朝屏风后面走去,身上的水珠顺着头发稍滴在地上,脸棕褐色的眉眼也透着几分诱人。
鬼影将身上湿透的喜袍除去,一转身便看到了走到他跟前的玉嫣然,惊得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眼神却飘忽不定地不知道看哪里好!
“你是想换衣裳换到明早么?我不想。”玉嫣然见他透白的脸上烧的红透了边,湖蓝色的眼眸微缩,棕红色的头发散落在肩背上,突地笑了起来,带着几分促狭却有几分挑衅。
鬼影被她看得越发不自然,忙道:“不是……”
只不过他的话刚一出口,人已经躺在了身后的软榻上,她棕褐色的长发垂下来散落在他肩头,身体却贴着他的,连她的心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你废话什么?”玉嫣然不满的咬了他的唇一口,堵住他想说的废话,密室之中一片水波荡漾映红了温软的言语。
青影独自回了自己的院子,直接连身上的以上都未来得及脱便直接跳进了偏房中的温泉浴池,冻得青紫的嘴唇和浑身发抖的结冰的长发慢慢地缓和下来,许久却听见一个戏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这偷窥别人洞房的家伙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呢?”黛影好整以暇的瞥着浴池里瑟瑟发抖的青影,语气不善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紫儿……”
青影眨巴着眼睛看着一旁躺在房梁上的黛影,见她一副闲适的模样便知道她生气了,自己不该那么不厚道去看她大哥洞房的,不过大家都很好奇啊,介于那帮小子隐匿的功夫都不如他跟靛影,于是只能他们亲自出马了,不过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冷吧?”黛影冲他眨了下眼,突然转身从房梁上飘落下来,凑到他跟前道:“我本来是想着既然你不厚道去看我大哥洞房,我也过来看你洗澡算了,可惜你却冻得连衣裳都不脱便下水了,可惜了……我走了,你慢慢的洗。”
语毕,黛影便真的脚下一点离开了,只留下一身冷汗的青影还在浴池之中,他实际上很怕紫儿生气的,因为她生气了惹她的人非死即伤,可是自己不过是去看鬼影洞房未遂,她用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
青影愣愣的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换了干净的衣裳追到了她的房间里,可黛影已经睡下了,床榻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在她窗前立了半晌便离开了。
后山温泉之中,昏睡过去的南宫墨雪睡醒一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身后微温的怀抱和熟悉的味道让她睡得很心安,可她清醒过来时才想起来自己如今的状况,不由得抬手便是一掌朝身后拍了过去。
“丫头,你谋杀亲夫啊!”
夏侯懿懒洋洋的捉住她的手腕,似乎也十分困倦,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闪烁着璀璨的华光,在黑夜之中显得尤为醒目,然而他的话却让南宫墨雪更加恼了几分。
“对!我就是谋杀了,若是不收拾了你我还能活着回去吗?”她极其郁闷的动了下身子,立即被他伸手拽拉回来按在自己怀里不能动弹半分,明明看起来他极为困倦可力气却还是大得惊人,眼眸微眯嘴角微扬看得她牙痒痒。
“别动,我困了。”他暗哑的声音轻轻地拂过她的耳畔,扣着她腰肢的手掌却不松分毫,激得南宫墨雪差点跳起来,却又动弹不能,浑身软的没力气。
“我睡了多久?”她闷闷地问道,自午时之后过来她便一直呆在这温泉池子里,准确的说应该是呆在他怀里没挪过半分,这会儿月儿都爬上枝头了,她都不记得自己晕过去几次了……
夏侯懿语调微扬,答道:“半个时辰左右,你运气试试,以后你的内息大概是不会再失控了,除了体温略微高于常人以外,应当全然无碍。”
南宫墨雪一听,心头也是一喜,然而他说话是有气无力的让她心下也有几分诧异,转头看了一眼半倚在墨玉石壁上的夏侯懿,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他脉象极弱,内息趋于平静却安静地让她觉得恐慌,她眼角一缩,沉声道:“为何你内息这么弱?”
夏侯懿抿了下唇角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如今我七成的内力都在你体内……”
“你是傻子吗?”南宫墨雪黛眉微挑,极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她运气却全然捕捉不到在她体内游走的寒冰内力,似乎这股强大的内力总是躲着自己的炙热内息,却又促使她的内息趋于平静。
“不这样你体内的内息迟早会出问题,与其那样倒不如一次性解决了的好。”夏侯懿抿了下唇,薄唇上又恢复了淡淡的桃红色,趁着他透白的脸颊显得三分柔弱。
南宫墨雪转过身来,尽量不去想身子的不适,面对着他吻上了他的薄唇,“那我把你的内力还给你。”
“好。”夏侯懿唇角微弯索性朝后面的墨玉台阶上一趟,微微敛着的眸子泛着笑意,面色却透着膘,一副任君采撷的诱人姿势看得南宫墨雪嘴角抽搐,这厮真妖孽!
雪花无声的飘落在京陵城的上空,一片寒冷笼罩着京陵城,城外的龙脉温泉热闹非凡,城里的人也忙碌异常。
八公主府上的人这几日已经被芸妃换的七七八八了,这些年跟着她的那些人许多值得信任,如今锦衣坊自然也还是在做着生意,只不过她并不亲自打理了,有专门的徒弟去做。
自昨日她下了决心之后,便仔细问过夏侯樱究竟是为何坐着等傻事,才得知太子妃文舒兰找过樱儿,承诺她只要能将南宫墨雪陷于不义之地,她便有法子让皇上将樱儿指婚给洛王世子,到底还是美色惹得祸!
芸妃思前想后,综合这些年来她从朝中那些贵人嘴里得知的消息,最后决定将宝压在秦王的身上,今日天色一黑,她便带着夏侯樱去了秦王府,而秦王也盛情款待,招待她们母女在王府用了晚膳。
秦王妃连郡主听说自从冬猎失了孩子之后便再也没有被招幸过,秦王府中受宠的还是冷侧妃和那名新进门的贵妾,据说是京陵第一首富的嫡女,倒也长得文秀端丽,寡言少语却也讨人喜欢。
散席之后,秦王妃领着夏侯樱参观了一下秦王府中的建筑,而芸妃则是单独同秦王谈了许久,直到她们母女离开时秦王的态度都十分欢喜,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妹妹。
冷沁柔想巴结夏侯樱却被夏侯樱几句话给堵了回去,毕竟她是南宫墨雪的表姐,自己同她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戌时三刻,芸妃带着八公主离开了秦王府,她们母女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减,而秦王的照顾也显而易见,似乎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利益上的一致。
直至八公主府的马车走远,连殷宁仍旧静静地立在一旁,难得的乖巧温顺,含情脉脉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夏侯淳,带着几分思念和哀怨。
“王爷,风雪大了,回吧。”连殷宁微微垂着眸子,这一个多月以来夏侯淳都没见她出过房门,掌家之事也交给了柔妃,他几乎都快要忘了自己还有个正妃的事儿了,然而介于湘西王府的利用价值,夏侯淳不得不对她软语相哄,半点也得罪不得。
“王妃也回吧,这些日子你受累了,好生养着身子,需要什么直接去库房领便是,无需回报。”
夏侯淳冲连殷宁温柔的一笑,笑意却达不到眼底,左不过她就是个正妃的头衔,日后也不会成为他的皇后,只要他能登上大宝,那么湘西王府便不足畏惧了。
连殷宁见他虚情假意地关心自己,心底冷笑不已,若是他真的关心的话又岂会因为冷贱人叫太医说的几句话而弃了自己,这一个多月都没有踏进过自己院门一步?
“妾多谢王爷关心,昨日妾请了宫中的路老太医给妾诊治,太医说妾虽然小产伤了身子却已经调理的极好了,日后还是能给王爷诞下嫡子的,却不知王爷今日都十分忙碌……”
连殷宁无限娇羞的小女儿模样让夏侯淳心底荡漾了几分,闻言他先是一怔而后脸上扬起了笑意,伸手将她带进怀里轻声道:“那本王送王妃回去吧,说起来明日就是年节了呢,这些日子本王便陪着王妃可好?”
不远处站着的冷沁柔和新进门的贵妾相互对视了一眼,恭敬地垂着头看着相拥离去的一对璧人,而连殷宁却突然在转角的地方会过头来,挑衅地冲了冷沁柔一笑,极为讽刺!
爱上夏侯淳这种野心勃勃的男人,冷沁柔的悲惨结局已然注定了,而她连殷宁不仅会让他当上这东辰的皇帝,而且会让他戴一辈子的绿帽子!
站在寒风里的冷沁柔双手都掐进掌心里,从前是南宫墨雪让王爷不蹭睁眼看自己一眼,如今却又是连殷宁夺了她的男人,她会报复的,等她先有了长子,以后这王妃的位子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一旁垂眉敛目的贵妾则是温婉的低着头,见他们都远了朝冷沁柔福了下身子,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了,萧瑟的背影透着几分清冷,全然不像是个弱质女子,甚至透着几分肃杀的气息,更像是个杀手!
冷沁柔极为不甘心地转身回房,悄悄换了身普通的衣裳,带上自己的心腹大丫鬟从侧门偷偷的出去了,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吃坊间一个神医的药方,都说只要吃上半个月定然会怀上孩子,百试百灵,她如今已经服了小半个月了,是时候传来喜讯了。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一个安静地喧同中,大丫鬟搀着冷沁柔鬼鬼祟祟的敲响了神医的院门,一名青衣小厮将门打开,见来人是认识的连忙放了进去,态度恭敬。
昏暗的灯光后面,一名胡须花白的老者坐在矮几前,低头配着手中的中药,仔细地记录着每一份药的量和方子,见冷沁柔带着丫鬟进来了,放下手中的狼毫笔,一脸笑意道:“夫人来了。”
“嗯,神医,我服用您的药已经小半个月了,如今肚子还没有什么动静,这可如何是好?”冷沁柔的声音透着几分焦急之色,她的确是急了才会赶过来质问神医,毕竟天下第一神医的凤栾是南宫墨雪的朋友,即便她求上门去对方也定然不会帮自己的,不如寻了其他人放心些。
老者捋着花白的胡子不语,静静地将一块手帕搭在了冷沁柔的手腕上开始把脉,神色严肃却像模像样的,并且京陵城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专治女子不孕的神医,她一早调查好了才过来的,对这个神医的真假也从来不曾怀疑过。
半晌,老者眉梢一动,一双泛着深灰色的眼眸微眯,提笔写下来一个方子递给了冷沁柔,“夫人按着这个方子上的药服用,不出十日夫人定然会传来喜讯的,老夫先恭喜夫人了。”
说完,便低头继续写着药方,观察桌上的药材不再言语了,冷沁柔让大丫鬟将诊金放下,两人又神神秘秘的出了这个院子,上了一早过来的马车。
满心欢喜的冷沁柔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住在这里的神医是真,只不过这人早已经在半个月前过世了,因着老家遥远,家人举家迁走,而这宅子被人租用了下来,只不过她总是夜里过来,对此不得而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