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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风苦着脸,看着杜牧满脸的愕然表情,倒是冯鹤娘扑哧一笑,杜风之前骑在墙头上的表现她已经看过了,这次听说许浑也上墙了,不过也就是一笑而已。
杜牧心说,这个小书僮,越来越没章法了——这是杜牧的揣测,他当然不会认为家风浑厚的许浑就自己莫名其妙的就爬到墙头上去,肯定是杜风搞的鬼。而杜牧和许浑认识很久了,许浑这人浑浑噩噩的,耳根子特别软的脾性他是特别清楚的,所以一下子就猜出是杜风的主意。
可是那头许浑一听到这话,又重新兴奋了起来。
只见他手舞足蹈的就站了起来,大笑着用手里的筷子敲打着酒杯的边缘,得意的说着,“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吟完这首诗之后得意洋洋的看着其他几个人,“不知道诸位以为这首诗如何?”
众人都是懂得诗文的人,于是细细品味这首《游园不值》,一品之下,都说是好诗。
“可是这首诗好跟你们俩骑上墙头有什么关系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们俩打算爬上墙头去冒充那出墙的红杏!”止小猜果然快人快语,就她这种性格放在大唐,恐怕也只有杜风这样的人会喜欢。
许浑依旧趾高气昂的,“这个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吧?杏花乃是春花,且娇楚艳丽,特别是当杏花成雨的时候,就跟小月姑娘这姿容堪有一比了。当然,还有小猜姑娘也是一样。你们二人从门外走来,岂不是应了那红杏墙外春色无边之句?我与子游骑在墙头,这便叫做骑在墙头等红杏,乃是大大的妙事啊!”说吧,气宇轩昂,终于露出了点儿风流才子的气质,只是这气质不知道为什么,总让人觉得来的特别不是时候。
众人虽然对许浑的态度不知可否,但是对于这番解释却是忍不住哑然失笑。这一听就知道是出自杜风的手笔,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古灵精怪搞出这样奇怪的花样。不过众人对于杜风的奇特已经逐渐开始适应了,因此倒也没有过多的话好说。
反倒是止小月,端起了一杯酒,施施然站起,娉娉的走到杜风身边,“小杜公子,虽然这解释有些牵强,不过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首诗却是做的回味悠长,不知是否公子所做?”
杜风连忙也端起了酒杯,站起来一饮而尽,随后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我所作的,而是我的义父年轻时所为……”
“此诗可有名字了?”止小月也将杯中之酒倾尽。
杜风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许浑又急急忙忙的向美人献媚,“有了有了,叫做《游园不值》。”
止小月低头沉思,口中喃喃,“游园不值,游园不值……”
杜风连忙帮着解释,“这是义父当年在江南的时候,途经一个花园门前,听闻那里花草繁多且品种不凡,便想进去把赏一番。于是他就在门口轻轻叩门,可是那花园的主人性格孤僻,向来不喜有人叨扰,只是从里边丢出一句让我义父速速离开的话,便再无声息。义父多少有些扫兴,郁郁之间正打算离开,转到后院之时,却看见墙头之上探出一枝红杏,当时心生感慨,便即兴做了此诗……”这其实就是叶绍翁作出这首诗的真实故事,杜风将其按在那个莫须有的义父身上,说出来倒也是煞有介事显得就像是真的一般。
众人听完,纷纷赞叹,“子游义父果然高才,难怪能教出你这般的才情来。只是,你义父为何不想着考取功名,也好为官从政,为朝廷出力。”这后边,就是杜牧一个人的话了,他这种士族出身的人,想的总是为官为宦,所以一看到有才学的人就想着怎么给他拉到朝廷里去。
杜风微微一笑,这是他早已想好的托词,“义父生性懒散,虽然高才,但是却无心功名,加上这科考的文章与平日里的文章不是一回事,义父自觉做不来那样的文章,即便勉强参加了科考,恐也只是落得不中的下场,于是倒是不愿强求了。况且,义父一生虽然颠沛,但是那皆为战乱之苦,到前些年,我与义父去了庐山白鹿书院,义父倒也算是老得所终,得以颐养天年,在庐山脚下度过了一段与陶潜先生一般的日子。”
杜牧闻听此言,虽然心下有戚戚然,但是同时那文人的脾气也起来了,禁不住击节而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杜风笑着也轻轻敲打起桌沿,嘴里念的,可就是另外一段了,“先生醉也,童子扶着,有诗便写,无酒重赊。山声野调欲唱些,俗事休说……”这是段元曲的小令,杜风也是情之所至脱口而出,说完就觉得不好,立刻补充了一句,“义父生前常说陶潜先生高节,因此老了才想着要去陶潜先生居住的地方养老,他曾画过一幅图,便是那陶潜先生采菊东篱于南山之下的图案,边上便配了这半阙残令……只可惜,过后不久,他老人家便……”杜风还真有点儿演戏的天赋,这莫须有的义父被他这样一说,不禁形象就生动了起来,而且,说到这里,他似乎悲不能禁,满脸的苦楚,眼眶也红了,好似因为怀念义父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众人见状,也自然只是好言安慰,还是冯鹤娘反应快,说了一句,“早听子游说小月姑娘色艺双绝,那琴艺只应天上有,我看不如由小月姑娘操琴一曲,以解子游悲楚吧!”
要知道止小月的琴艺究竟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