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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族小辈的胆子不错嘛!哈哈!”一阵略显阴沉的笑声传来,同时天空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绿色,似缓实快地扩散着。
“哼!老蛇,你管多了!这里不是我们的战场,你那所谓的毒术也不要瞎泛滥,那样太无耻了!”天空另一端,一股灰风席卷那抹绿色,欲冲向远方。
但是那抹绿色实在顽固,如狗皮药膏一般粘在空中,不愿离去!
“鹰老三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去别处大战一番吧!”就在此时,空中现出一阵淡淡蓝色风波帮助灰风将空中那抹绿色祛除,飞向遥远天边。
“老鹤,你这是闹哪样?”天边,那抹绿色之中传来愤怒地声音,却是越行越远。
“你们两个小家伙这般丢人现眼,回头看我什么收拾你们。”空中坠下一抹灰光,隔着水戈将躲在他身后的小宝与小蝶掀了个人仰马翻,很是狼狈。
“你们两个臭小子,身为我鹰族的勇士却只顾窝里反,成何体统?事后,你们两个自行去与族中管事的人领罚吧!”灰光再现,自天而降,落在挣扎站起的鹰正与鹰九曲之前,轰出以个不大不小的深坑,坑中插着一块与小蝶手中一般无二的令牌!
说罢!空中灰光尽敛,化为一小股灰风急忙追向天边的蓝、绿两色。
空中三种声音来去匆匆,地上的人的表情各异,心中各种心思盘旋。而小倩眼中则是一亮,脸上颇显兴奋之色的喃道:“老祖宗!”
“哼!鹰正,这次算你好运,有族中长辈示意。不过你还是等着领罪吧,忤逆三长老意思的事,你是赖不掉的!哈哈!”鹰九曲看着眼前坑中的令牌,眼中一丝惧色闪过,却又对不远处的鹰正嘿嘿说道。
越是大家族,族中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关系越复杂,越需遵守上下级之间的一些规定,不可逾越半点,否则惩罚就会接连而至。
“哪次与你鹰九曲一起沾惹的事,某人不是要受责罚?但是某人还是奉劝你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鹰正咬牙握拳,最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对手下下令,再次将水戈与小倩围住,并不管小宝的喝叫,欲将他们押回!
小宝身旁的小蝶亦是大急,她不需要家族承认她多少,但是昨夜与小倩畅谈一晚,她更觉得命运对她的捉弄,她更想挣脱出来自家族的安排。
“什么办?”小蝶看向安心呆在水戈身旁的小倩,她心中有些鄙夷,也有些羡慕。
“对了,要是将小倩和他变成本族中人,再借用先前族中长辈的教训堵住鹰正那厮的嘴,事情不就可以解决了?”小蝶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一条对策。
“等等!他们是我与小宝的授艺恩师,算是半个鹰族人,你鹰正可是要忤逆先前长辈的教训,为难同族中人?”小蝶快步跑至押着水戈两人的鹰正等人跟前,张臂拦住他们的去路。
“恩师?”鹰正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畅怀大笑,道:“我鹰族学识、修行之道皆是上上之选,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有何可教少爷、小姐?真是可笑。”
说罢,鹰正理都不理小蝶,挥手示意众人绕开小蝶,继续前行。
“凡夫俗子又如何?凡夫俗子能把你打趴下,让你心服口,这就是我等所求!”小蝶冷笑。
“少爷、小姐何必钻牛角尖,走死胡同呢?有时候认命才是识时务者的选择!”鹰正对小蝶与小宝轻轻一叹,再道:“我听闻此人有些身手,能与本族的一些无能之辈周旋几招,但是他依旧不配做少爷与小姐的授艺恩师。”
旁边的鹰九曲眯着眼,旁观事情的发展。他期待鹰正把自己留给那两个无知‘少爷、小姐’心中的形象彻底摧毁,然后他会火上浇油,将鹰正推上一条不归路。
当然,鹰九曲亦认为水戈是没那本事去教人学艺,虽然是他将水戈能与鹰族中人周旋的事以‘不小心’的行径透露给小宝两人,但他的本意只是想利用小宝两人的身份来为难时常与自己作对的鹰正,却从未想过小宝两人真能咸鱼翻身,挣脱家族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枷锁。
不过,时下的境况依然是鹰九曲所希望的,所以他很识趣地当了一回推澜助波的路人,义愤填膺地说道:“鹰正,你够了。你以为就你能力出众吗?亦或者你怕被人家打趴下?”
闻言,鹰正偏头,皱眉冷对鹰九曲,却是不语。
“要不,水戈师尊你露一手,镇镇那些宵小之辈躁动的心,不然你和小倩也不好跟我们走啊!”小蝶心思一转,竟教唆水戈出手。
昨夜与水戈初次交集,小蝶就曾栽在水戈手上,小蝶对水戈能有多少好感可言?而且传言终究是传言,小蝶身处鹰族这个精于细微处的家族之中,就算她再粗心大意,也会沾染上一些小心行事的习惯。故而,小蝶亦想看看水戈的身手,是否真如传言一般,以防多做无用之功。
可是小蝶终究是粗心,她忘记了水戈昨晚因为‘讨好’她与小宝,而自断了几根胸前肋骨。也就是说,此时的水戈是处于一个不正常的状态下的,这也就不能测试出水戈的真正实力。
水戈不想先前说好帮助自己走出这片区域的小蝶临阵倒戈,将她的胡闹再次呈现在世人面前,变相地为难水戈。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在目前的情况下,与鹰族的人打上一架,这不是把我往他的对立面推吗?”水戈心里犯嘀咕,面现难色。
“小蝶,不要添乱了!”小宝拉了拉小蝶,押着声音说道。
小蝶不理小宝,转头对脸色阴沉着的鹰正,讥笑道:“打还是不打?胆小鬼!”
对于鹰九曲的讥讽,鹰正是习惯了。但是对于小蝶这种没有什么实力,又不领情的‘小孩’,鹰正感觉心中充斥着无限的憋屈。
“战又何妨?”鹰正双脚踏碎脚下地板,其人冲天而起,并在自其臂膀生出的光质鹰翅的帮助下,站立空中。
“哎!”在众人眼光焦点下,水戈轻声一叹,将身上所背负的东西交予小倩手中,并轻拍小倩紧抓住他身上衣衫的手背,无言安慰。
水戈不想战,不想惹下太多是非。但是他不得不战,因为他要向已经向他挑明来意的那对兄妹表现他的价值,才得以暂时脱离险境。
轻推开小倩的手掌,水戈身子一动,化为一串人影借助着周围之物为落脚点,经过一阵折腾之后,水戈站在了周围所有建筑中最高那一座的屋顶,背着手,面对着鹰正迎风而立。
高处,犹如一代宗师一般迎风而立,衣衫于风中被吹得猎猎作响,而自己又是一副淡然的模样。这在水戈的认知里是虚幻地,但此时却是套用在水戈的身上,可水戈却没有时间去感叹与体会。
战,已经开始!
鹰正简单结出一印,往水戈的方向打出。
咻!
法印压下,数不清的光质鹰雀自印中挣脱出,一齐冲向屋顶的水戈。
唰、唰、唰...
水戈面色不改,眼睛依旧看着空中的鹰正,而其脚步在屋顶上几跃几落,每一次都堪堪避开落下的鹰雀,却不狼狈!
轰...
自法印飞出的鹰雀不能击中水戈,初时是尽数落在水戈脚下的屋顶之上,惹起数不清的瓦砾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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