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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我连成本都收不回来，你要是来捣乱的你就给我出去。”
“成本都收不回？那你可能被骗了。”顾言晚挑眉，“这玉石成色不够纯粹，虽然透亮，细看还是有杂质，不是上等玉石。再者，这不是民国的，顶多就是八九十年代的，价格也就二三十万之间。你卖五十万，不是宰人吗？”
中年男人一副遇到鬼了的神情，满脸纳闷：“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民国的？连专家都不敢断定，你就敢？”
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怎么可能对玉石有这么深的研究？中年男人怀疑她是在吓唬他。
顾言晚拿起笔架，指着笔架底的一个小小的三角形标记道：“这是民国时期很有名的和记玉石铺的标记，不过当时，他们并没有出过这个款式的笔架，所以应该是后期仿制的。”
“你怎么知道没有出过？”中年男人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顾言晚淡淡道：“我对他们店铺的东西了如指掌，自然知道。”
“怎么的，你曾经在民国生活过？”中年男人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等来一单生意，结果却是来捣乱的，“总之二十万不可能，你不买就出去。”
顾言晚突然道：“你货架上的东西，有好几样都是赝品。我很好奇，你一个古董店的老板，难道竟然不懂古董？”
“谁说我不懂？你凭什么说我货架上的东西是假的？你年纪轻轻，怎么信口雌黄呢？”中年男人憋红了脸。
“哦，我明白了，要么你就是故意放上去的。”顾言晚恍然大悟，“你也玩真假掺卖那一套？”
“谁真假掺卖？你别污蔑我！我这里从来不卖假货，这都是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中年男人愤愤道。
“那你应该去找卖东西给你的人，你被骗了。”顾言晚淡定从容道。
中年男人觉得很纳闷，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
关键是，他居然觉得很有道理。他一个快五十岁的人，还是开古董店的，竟然没有一个小姑娘懂，太丢人了吧！
“你真能看懂？我凭什么相信你？”中年男人有些动摇了。
顾言晚道：“你不信，拿去给懂行的鉴定一下不就知道了？你不信我，总该信专业的人吧？”
“这样，你留个电话吧，万一真查出来赝品，这块笔架我就二十万卖给你，怎么样？”中年男人拿出纸和笔。
“打个商量，我先给你三十万，万一到时候查出赝品了，你推给我十万，如何？这块笔架，我着急着要用。”她银行卡里只剩三十万了。
虽然顾原山对顾言晚很宠溺，零花钱从来没少过，但这丫头花钱实在大手大脚，再加上被顾思晴骗去不少，全副身家就剩这三十万了。
中年男人想着反正三十万他也不亏，一拍手掌，“就这么说定了！”
“口头协议可不算，立个字据吧。”顾言晚似笑非笑道。
“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挺精明的。”中年男人纳闷，但非常爽快地立好了字据，并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顾言晚拿起来看一眼，原来名字叫李绅。
跟他的外表挺不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