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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值守,都头花龄便在房内小酌,昌虎置办的酒菜吃食摆满了八仙桌。
见昌虎领进来个年轻后生,花龄努努嘴,示意二人坐下,给二人斟上,一同喝下,便开口搭起话来。
“你这后生,如何愿意来这兵营谋生计?这刀口上添血的营生可不好耍。”花龄看在这一桌酒食的份上,劝马元晨。
“小的实在没有别的活路了。来到军中,混口饭吃。”马元晨卑微的答道。
“混口饭吃?这一桌的酒食,要几百文钱,还不够你吃上一阵的?”都头花龄不解的问。
“当兵吃粮,有饷银拿,时不时地还可抢掠一番,发个外财,可你要有命去花才行。别一战下来便丢了性命,身上的银钱落在别人的口袋,可就亏大发了。”花龄摇摇头,苦笑着说:“想那死去的弟兄们,哪一个不是图个银钱,为了养家糊口,拼死厮杀。真个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只怕不死不活,如同行尸走肉,才叫命苦。”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马元晨看在眼里,暗暗叫好。此人如此想法,甚合吾意。便开口笑道:“都头福大命大,造化大。小的还要跟随都头吃香的喝辣的呢。明日便去那太平兴国寺拜拜佛主,保佑都头升官发财。”
“升官发财?做梦去吧!降了金狗,还有好日子过?不死也得扒层皮。百姓的唾沫也能把你淹死。”花龄忿恨的说。
“啊!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马元晨显得吃惊的样子。
“转回家去,去过安稳的日子。”花龄借着酒意,真心的劝说着。
马元晨见时机已到,便开口说道:“走倒可以走,但小的不是白来了一趟?都头可否愿意与众兄弟一起走?”
“一起走?去哪?又能去哪?”花龄酒已上头,凄惨的语调,透出心中的无奈。
“去一个杀金狗的好地方。”马元晨平静的说。
“杀金狗的地方?一年了!杀了几个金狗?全他妈被金狗杀了。还杀金狗?”花龄站起身来,摇晃着,斜睨着马元晨,“你?你想干什么?”他似乎有些醒过味来,要抓住马元晨,问个究竟。
马元晨岂能容他动手?按住花龄的肩膀,将其捺在椅子上,低声喝道:“花都头休要逞强,当心隔墙有耳。”
“怕,怕个屁?”花龄被马元晨这么一按,顿了一下,有些清醒,转念一想,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杀金狗的好地方,在哪?”
“就在此地。”马元晨见花龄颇感兴趣,便与昌虎一五一十的将虎威军的实情详详细细的说给花龄听。
花龄听的是如醉如痴。知眼前的年轻后生便是虎威军的虎影卫总管,更加惊呆了。大宋官军兵败如山倒,未想这河东还有一支如此硬气的宋军,着实令人惊叹。
想想自己,兵败后,被指挥使彭铎强按兵器,裹挟降金,心中实在不甘。再斗上一气,也好多杀几个金狗,虽死无憾,也强过如此这般模样。几日来,细细咀嚼着这次反叛,心里空荡荡的,似乎心已飞出体内;脑袋昏昏的,如若魂魄已散,真个是行尸走肉。如果能投到虎威军帐下,誓杀金狗,博个英名,即便是殁了,也可含笑九泉。堂堂正正做人,光明正大做鬼。
花龄酒后吐真言,让马元晨摸准脉,借机说服,倒省却许多周折。二人一拍即合,当下,便密议如何献城门,引虎威军夺城。盘算着这永宁门的守军有多少士卒可为己所用,哪个不可用。算来算去,便只有副都头方穆等不足十人是新近拨来的,虽说是本指挥的人,但交往不深,不可确定。其余人等,降卒,花龄拍胸脯说可用;协守丁壮五十余人,昌虎断定可用,至少不能坏事。
马元晨冲花龄抱拳,笑着说:“副都头方穆等十人,还烦请都头试探试探,能用最好;若不能用,提早谋划计策,免得徒伤士卒性命。”
花龄点头,道:“看此人一介武夫,行伍出身,武艺不错,为人仗义,但与指挥使彭铎交好,却不知会不会在降金的路上一直走下去。试试吧!”
“城内的其他各都详情如何?还请都头及早谋划,人越多越好。只要愿投虎威军,不愿降金兵,便不咎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