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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闭双目听右十将袁戎细细禀报聚仙楼之宴的详情。对赴宴之人并不觉惊奇,都是花龄的故旧袍泽,自己的属下,没有一个是郎锷的人。听沈丕拥有二百人马,不禁扑哧一笑,“这厮,还想拥兵自重。”袁戎抬眼看彭铎并未恼怒,便将席间沈丕的话语和盘说出。“嘭”的一声,吓的袁戎一个激灵。彭铎一掌下去,将案几拍的乱颤。“大胆!贼沈丕,竟敢口出狂言,想杀老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至于其他人对金人不满,彭铎倒不以为然,对谁不满都可以,就是不能对老子不满!
彭铎睁眼看着将虞侯问:“众人出聚仙楼时,可有醉意?”将虞侯答道:“除俞鼐脚步有些散乱外,倒不见大醉之人。”
“岂有此理!竟然算计到老子头上?”彭铎怒火中烧,大叫:“老子降金,还不是为尔等计较?若不降,尔等皆战死,还能有今天吗?”越说越气,竟将案几掀翻。“来人!去各营寨,唤众都头傍晚来大营议事,本指挥请众人饮酒。”将虞侯问道:“各都头皆唤?”彭铎坐下,静了静说:“郎锷的人就不要传了。今日本指挥要清理门户,不许外人知晓。郎锷若来,看笑话倒不打紧,别借机钻了空子,将老子的人马夺了去。”“遵命!”将虞侯自去安排士卒去各都传令。
待到旁晚时分,赴聚仙楼之宴的都头竟一个也没到。细问原委,各都将虞侯皆推说都头饷午醉酒,至今未醒,待起身后立即禀报。只有花龄营寨的将虞侯见是指挥使大营传令的士卒,没二话,便引传令士卒进都头房中禀报,确见二都头一个躺在铺上,一个躺在桌子底下酣睡。拱極门的俞鼐倒是应下了,却不知为何未来。彭铎气急败坏,便要点兵前去问罪。袁戎等心腹忙拦住彭铎,劝其不可轻举妄动,当心中了埋伏。
彭铎坐下,掐着指头盘算了一番,聚仙楼之宴虽说是因花龄而起,但花龄与方穆皆醉,应是实情。花龄贪酒,方穆乃本指挥心腹之人,应不欺我。俞鼐与自己有过隔阂,但莽撞匹夫一个,无甚心机,没有实力,也不会兴风作浪。任强虽说不是心腹,但从不抗命,是视军令如山之人。若有兵变,唯有沈丕,最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拿沈丕开刀!”彭铎狠狠的说。
南薰门营寨里,王勇孟一五一十的将马元晨的来意说给郎锷听,便是其老父老母亦在虎威军中之事也一字不漏地道出。郎锷沉吟良久,却是拿不定主意。便将所属正副都头请来,共商决断生死的大计。郎锷治军,确有独到之处,所选手下都头、军头、十将、将虞侯皆出身底层百姓,为人正直,俱有武艺在身。平日里,郎锷亲自操练士卒,教习战阵。众都头细听山里虎威军的种种战绩,皆啧啧称奇,纷纷说要投山里的虎威军,也好洗刷这降金的骂名。且还有王勇孟的老父老母在虎威军中,差不了。郎锷见众人心思皆愿投虎威军,便拿定主意,低声喝道:“拿了彭铎,去投虎威军。只是要纳个投名状,好叫虎威军莫看轻了我等。”当下着王勇孟去寻马元晨,要亲见这虎威军的小总管,商议如何拿了彭铎,以为进山之礼。
前去候信的斥候引马元晨来到南薰门营寨,进了郎锷的厅房。王勇孟将众人一一引见,马元晨自是一一抱拳施礼,与众人见过。便将城里的局势说与众人,讲清利害所在,让郎锷决断。郎锷斟酌一番,对马元晨说:“城中彭铎已成瓮中之鳖,众都头便可将其拿下,在下愿率本部伏击池神庙援军。驻扎在池神庙的指挥使名唤柳胜,原本是鲁钤辖帐下骑军十指挥使之一,屡建战功,被鲁钤辖视为左膀右臂。战败被俘,无奈降金,却被金兵夺了马匹,改为步军,心中大为不满。韦靖亦是视其为异己,着其驻扎在池神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与池神为伍,甚为闷气。安邑有事,能否来援还在两可之间。若来,便与之对阵;若不来,在下愿说之。”
马元晨深以为是,便与郎锷约好设伏时辰,着这斥候留在南薰门营寨,见到虎威军大队时好互为引见,以免误会。
一切安排妥当,马元晨回到永宁门,与花龄说过此事。便请花龄叫士卒人不卸甲,刀不离身,稍作歇息,只等时辰一到,便前去夺彭铎大营。二人正在闲谈,忽见斥候来报,说彭铎带兵离开大营,望迎庆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