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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们但随耶律田横带领行事,皆感其宽厚,做事便也搭手助力。不似其他辽人队正,头目,见金人低声下气,遇士卒趾高气扬,全无同族之念,亦无袍泽之意。凡有匠人家里遇见难事,耶律田横竭力助其排解。谁人有个银钱支应不开时,便解囊相赠。监造时,见匠人抬拿重物,便搭把手。匠人们见这军汉为人耿直,乐善好施,众人皆乐意与之交往。谁人有事拿捏不定,皆愿找耶律田横决断。几日下来,耶律田横便成了这砲手军里响当当的人物。
金人蛮夷,但性情直硬,遇好汉亦是敬佩相惜。耶律田横做事爽快,干活麻利,又会做人,那金人队帅亦是对耶律田横青眼有加,便将田横索来,在手下听令,经常将急事直接交其去办。
耶律齐对此事毫不介意,有耶律田横在,这金人队帅便不再喝五扬六的呵斥士卒、匠人,众人皆谢其恩,队中至此倒相安无事。
而如此一来,耶律田横的花销亦是不少,身上的银两、铜钱所剩不多,可这砲手军反水的勾当还没有谱。也不知这城里有没有隆盛久货栈,临来时走的匆忙,未来得及问马元晨。现在可好,只能盼望小将军着人速来接应了。
一日,耶律齐拉耶律田横饮酒。二人酒至半酣,耶律齐低声问道:“哥哥身上银钱可是不多了?”耶律田横一怔,忙说:“贤弟如何得知?”“看你这两天老实许多,便知。”耶律齐笑着说:“今个小弟会钞,便请哥哥敞开肚皮,吃个够。”耶律田横脸上微红,苦笑道:“有劳贤弟破费了!”便闷闷不乐的喝起酒来。
耶律齐见耶律田横今日言语不多,便探过身来问:“敢问哥哥为何如此这般散财,弄成这般田地?”
“为兄的脾气,贤弟如何不知?一如这样,有何不妥?”耶律田横纳闷,这厮如此说话,却是为何?
“往日里,不见*日饮酒作乐,只见对金人时时切齿痛恶。故有此问。”耶律齐见耶律田横起疑,便遮掩着说。
耶律田横叹道:“贤弟,可知为兄的苦闷?一人在此,无家可顾,若不饮酒,如何捱此长夜?国破家亡,屈在金人治下,怎敢对其不恭?”
耶律齐嘿嘿笑道:“哥哥说的轻巧,小弟越发不信,只是不知是何缘故。罢了罢了,哥哥做事自有道理,只是但有好事,莫忘了小弟便是。”说罢,从怀里摸出一袋银钱,丢给耶律田横,会了钞,说“哥哥莫要多喝,明日乃校砲之日,四更天起。”便独自去了。
耶律田横愣在那里,半饷没悟出来耶律齐此举目的何在,嫌弃当哥哥的钱花得不够多?抑或是知道了什么,来助些银钱?
耶律田横百思不得其解,看耶律齐并无恶意,便揣起钱袋,埋头大吃。直吃的酒足饭饱,方才离去。
夜里,耶律田横盘算着这队砲手军兵士、匠人中有可能跟着去军寨的人选。算来算去,亦无定数。难哪!这砲手军原是辽国之师,却汉人居多,又以这西京大同府之人为众。难舍故土,便是一难;匠人的妻小如何走得脱,亦是二难;砲手军器具沉重,靡费车马,行走缓慢,是为三难;去的人少了,便是一座砲也驾御不了,若要人多,尚需时日做此勾当,可没几日,军寨该来人接应,总不能长久在此耗着,则是四难。悔不该当日里心生贪功之念,打这主意。算算那耶律鲁引倪亢等人也该到军寨了,此事早已传遍军中,却如何退缩?只好硬着头皮做下去。不会再施那假借死人之计吧?耶律田横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令牌,跑了六个工匠,不知那呵不哈该受何责罚,少说也要杖责八十。
若能将砲手军调往他处,便在路上裹了去,却是省事。耶律田横苦笑着想,可如何调得了?待明日去城外校砲,瞧瞧可否有隙可乘。
这砲手军惯例,闲时每十日校砲一次,以验砲身是否完好,调试脚柱、上下扇桄、会桄、夹轴、鹿耳、极杆等器件的咬合之处可有松动,尤以梢木的韧性为要。兼练砲手的默契程度,考究士卒的拽拉、定放的功夫,以保随时可随军参战。
校砲之地位于西京城南,原本就是辽国的校砲处所,距城里有二十里的脚程。砲手军器具马拉车拽,一个时辰的工夫便到了。匠人们固定砲身,查验物件,抻拉系索,验看拽索可否牢固,是为例检,以免御砲时发生意外。
便有士卒将随砲动用的长木、木杠、签头木、大斧、界索滑椽、拐头柱、皮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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