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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威军与金兵在此已斗了近二月,杀敌近二万,还能有假吗?”赵武不悦的答道,“然知河北是何情形,若是也与河东一般,便是金人大举来攻了。”
“邱奎斗胆,劳烦赵将军快马报与中枢。”邱奎有些心急,忙不迭的拱手拜道。
赵武眼珠一转,忽地想起一事,却是此时道出最适宜,便回礼答道,“虎威军报与中枢倒是可行,只是虎威军过不去黄河,还要书令史写下书信,叫诸路兵将放行才好。河南岸的西军防虎威军甚于防金兵,致使驿路不畅,还望书令史予与疏通。”
“竟有这等事?那西军也太不成体统了!此事却是不知因何而起啊?”邱奎迷惑不解,望着赵武问道。
“四月间,虎威军去东京汴梁勤王的三千士卒回返河东,便在陕州遇阻,险些打了起来,一问原委,却是只因虎威军不叫西军进占河东的土地。这一山难容二虎,虎威军自金人手里夺了河东,哪有让与西军的道理?久而久之,那西军便与虎威军生出嫌隙,不叫虎威军过河。虎威军总不能与之刀兵相见吧?便成了如此局面。”赵武此言不虚,除了把舒展的人马说成是勤王之师,颇有往脸上贴金之嫌,余下的却是实情。
“原来如此,与金兵对阵却是大败,勤王踯躅不前,抢夺地盘却是迅疾,对同宗袍泽竟是大打出手,怪不得圣上将范致虚除了帅臣之位,御下不严,正是其罪之一。”邱奎忿恨不已,若是西军占了河东,会搞成什么模样?一准没有虎威军搞得好!“邱某这就写下书信,叫驿卒拿了朝廷使臣的文牒径去东京汴梁,报与东京留守权知开封府宗泽,且看那个敢拦?”
“末将遵命!”赵武起身抱拳施礼,拜谢邱奎。又转身下令,“耶律将军,佥选一队虎骑,护佑书令史的信报快马直奔东京,交在开封府邸,报与留守宗泽,等候宗泽将军的军令。”赵武的心思除了邱奎不懂,还在那里感叹虎威军的真心与实意,杨吾等人皆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不动声sè。叫小将军瞧准机会,焉能不立马抓住?区区一封书信,何以使一队人马护送?未免过于夸张了!何也?借机进驻东京汴梁呗!叫东京汴梁的百姓人尽皆知河东还有十万虎威军,亲眼瞧瞧虎威军的真容,耀武扬威,为rì后募兵等等诸事做个铺垫。
“赵将军心系朝廷,真乃诸路帅臣的楷模也!邱奎回去后,定当禀告中枢,为赵将军请功。”邱奎面带笑意,万分感激的谢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赵某虽说是官品小,也是为人臣者,该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赵武谦逊的说道,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邱奎见书信发了出去,言谈举止便轻松许多,几人闲谈着,说道近年来的辛酸往事。正说着,却听帐外士卒来报:“报!清源城外来了金人使者,求见小将军,斥候哨徐彦耕已使人押解过来,见与不见请小将军定夺!”
“金人使者?”赵武大吃一惊,金人遣使者来此间作甚?“金人如何得知在下是在这里?”
“金人却是不知,言称叫徐彦耕派人护送去往军寨面见小将军。”
赵武环视左右,又瞧瞧邱奎,复又问道:“可问明金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问了,说是携元帅完颜宗翰的亲笔书信前来,计议大事来的。”
“计议大事?”赵武有些醒悟,瞧了瞧杨吾,又看了看耶律田横,却是不往邱奎那边瞧上一眼,大叫道:“金人又在耍什么鬼把戏?不见不见,去叫徐彦耕将其重责四十大板,赶将回去!”
“遵命!”士卒得令转身便走。
“慢着!”老总管杨吾起身抱拳施礼,“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小将军且听金人说些什么,也好掌控金人的动向。”
“就是!虎威军堂堂大宋官军,做事要于礼数相合,便见上一见又有何妨?”耶律田横随声附和着,又转而望着邱奎,“书令史相公以为如何呀?”
邱奎闻听有金人使者来到,不由得心头一禀,难道金人与虎威军素有勾搭?便冷眼瞧着赵武,静观其变。赵武口出怒言,竟是叫其心里大喜,便意yù附和,谁知叫耶律田横一挤兑,竟是未将本意道出,违心的应着,“见上一见倒是无妨,赵将军却是要提防金人的诡计。”
赵武正等着邱奎的这番话呢,便缓下恼怒的神情,“既是书令史相公首肯,赵武便见上一见,瞧瞧金人在搞什么花样。”
金人使者进了大帐,便将书信递与身边的虎威军士卒,转交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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