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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
游牧一沉迷书海中，便有种无法自拔的感觉了，柏礼站在一边感觉百无聊赖，随手也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但是翻了几页之后便皱起了眉头，他自认为不适合这种地方。
“咳，如果你要在这里看书……那我先去别的地方转转了，嗯，协会中有很多地方我都没有走过呢。”
游牧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柏礼耸了耸肩，消失在传送阵中。
整个图书馆只剩下游牧与管理员，安静的气氛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压抑，他反而更享受这种平静，仿佛除了这些书架上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了。
灵魂与精神变强之后，他的记忆力也比原本强大了数倍，一本百页的书，也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而且能够完全记住。
当他翻阅了两个书架之后，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管理员忽然开口了：“到关门的时间了，请离开吧。”
“哦，那总得允许我拿几本书回去吧。”
“不允许，在八个自然时之后，图书馆才会重新开放。”
游牧看了一眼这个古怪的管理员，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邪能的气息，能感觉到一丝灵魂波动证明了他不是一件没有生命的道具，但是看他的举止，并不是一个容易交流的对象，所以他并没有说话，直接离开了。
在恶魔协会中，因为每个房间之外的场景都是静止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分辨天明的标示，在回到自己的住所后，他便直接睡了。
当睁开眼的时候，那只地狱犬正蹲在他几米外的地方，打着响亮的呼噜。
游牧并没有去惊扰他，而是穿上衣服，再次奔到了图书馆。
在之后的十几天里，他一直泡在图书馆里，除了图书管理员，根本没有与其他恶魔接触。
整个图书馆，他已经翻阅了数十个书架，但是看起来想要把这里的书都看完，估计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了。
重要的是，这些书大部分都是用魔法扩印，或是歪歪扭扭的手写，并没有工整的封面或排版。
在寻找了许久之后，他也没有找到自己真正需要的，几个书架的书似乎都只是标着魔法的旁门杂项而已。
知识的容量似乎也影响到了他的身体，他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了。
当他靠在书架上，翻阅一本《火焰系塑形研究》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了。
“你应该去找一本中级恶魔学识。”
游牧愣了一下，回过头，发现管理员悄无声息地站在书架的另一边，从那灰色的斗篷下读不到任何可用的信息。
他眯起了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头痛是与这个有关系？”
“即使灵魂能容下所有的知识，但也需要一个精神上的契合，你似乎只学习过初级的恶魔学识，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将这些书都看完，十分不容易，这里的书并不是都有用处的，这里充斥着深渊中千年的积攒下来的书籍，况且有些癫狂的伪学者们所写的文字根本不值得一读，比如你手中的那本。”
“多谢你的称赞，同样多谢你的善意提醒。”游牧将手中的书扔出去，这本书自己回到了书架中原本的位置。
“这里很少有恶魔来，像你一样能在这里如饥似渴地阅读这么长时间的，上一个还是在几年前，我记得他叫乌庞，算起来，他的确有很长时间没有来了。”
“哈，还真是巧合。”游牧摇了摇头，说道，“他已经死了。”
“是吗？真是可惜，我从不离开这里，也不关心外面的事。”管理员的语气仍是没有任何起伏。
“一个协会中能够有这么多书，还真是令我惊讶了。”
“你还没有翻阅过后面书架上的，那里的图书大部分都是从其他位面找回来的，恶魔协会的书籍总数，便像是一个虚伪的标尺，代表着整个协会的智慧，这也是元老和城主所盘算的，所以他们才不会丢弃这些书籍。”
“所以才有这么多重复的书籍。”游牧摇了摇头，这个理由倒是十分符合恶魔的性格，他抬起头，发现管理员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门口的座位上。
“有没有关于魔法书籍的推荐？”
“肃静。”管理员喝了一声，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游牧撇了撇嘴，在魔法系的书架旁周旋了几圈，从书架上拉出一本白色封面的书，一本对于邪能变化的研究。
看来魔法书，在这里很难找到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仍是那副不变的风景，不过现在看起来，感觉有种压抑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