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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用精神和你对话。”
但是不管她如何集中，游牧所说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感受水流的方向，这或许是地下水的交汇处，一定有一条能够通向外面的。”
“但是这里的水有很多的流动方向啊！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出路！”
“你觉得你还能坚持多久？”游牧的脸越发地苍白，他如今使用的是人类的身体，当然和恶魔不同，氧气是他必须的。
“我不知道，但是看起来比你的情况要好。”
“多谢你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风凉话。”游牧伸出了一只手，他本想拿出一块魔水晶照耀面前的路，但储物空间因为水流的关系，竟然无法打开。
他愤愤地咬了咬牙，因为隐藏身份的关系，蒂法娜的魔杖同样没有带出来，在她腰间藏着的欺诈宝珠更是没有任何光芒，如果黑光也算光芒的话。
游牧似乎听到了一丝水流的声音，他立刻拽着蒂法娜朝那个方向游了过去。
忽然，两个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丝光芒，他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条虎斑鱼，在这条虎斑鱼游动的时候，身上冒出了淡淡的亮光。
那是电芒！
紧接着，数十条这种闪烁着电芒的鱼朝两个人游了过来，游牧肯定这些东西不是将他们从水中托出去的人类的朋友，因为它们全都露着满口的獠牙，那样子明显是被饥饿困扰了很久的样子！
“走！”游牧在心底大叫了一声，在水中他的火焰几乎毫无作用！而他更不指望黑暗精灵能够对付这么多条怪鱼！
但是人游动的速度又怎么能够和这些水下的精灵相提并论，几乎转眼间就已经追了上来，那微弱的电流已经打在他的护盾上产生了微弱的涟漪。
这些怪鱼在接近两人之后猛然间释放了强大的电流，就在同一瞬间，游牧整个人化作了一个光点，在水中跃迁承受的压力比地上沉重得多，甚至一次跃迁就让他觉得骨头都要被压碎了，但是却也躲开了这些网状的电芒！
他回头看了一眼，黑暗精灵已经被电网笼罩，不管她原本想要用出什么魔法，都已经没有机会了。
蒂法娜在水中无声地惨叫着，空气从她的肺里吐了出来，迅速地飘动着，游牧的目光顺着这些气泡的左右飘动的方向，似乎找到了可能的出路，但是方向却有三个！
他立刻朝着一个方向游了过去，即使不是正确的出口，只要能够找到氧气，那么他就有机会从另外的方向出去。
在游动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电芒中蒂法娜的双眼，那绝望的眼神，似乎在黑暗中寻找着自己，一股鲜血从她的身上冒了出来，如同一簇鲜红的海藻将她曼妙的身材遮挡住了。
她还不能死。
游牧冷哼了一声，邪能从体内汹涌地涌了出来，如同在水底照耀的火光！
他可不只懂得一系的邪能魔法！
随着他伸手一指，蒂法娜身边的鲜血成了一个深红的茧子，鱼群疯狂地啃食着这些鲜血，每一口都咬下来一块纯粹的鲜红。
“给我动！”游牧在心中大喝了一声，化身成人之后，他体内储存的元素都没有被带过来，所以他使用的只能是自己的鲜血，人类的鲜血。
一簌簌血箭穿透了他的皮肤，刺向了虎斑鱼群，这些残忍的怪鱼立刻被另一个方向的鲜血味道吸引，冲了过来。
密集的血箭刺穿了十几条怪鱼的身体，这些鱼群对于危险的感知很高，有一半的鱼群都灵敏地多躲开了血箭的攻击。
游牧很少使用鲜血元素，他平时都将鲜血作为辅助火焰的魔法，使用鲜血魔法大多需要作为基础，如今他的身体甚至连使用同等级别的鲜血震击都会将自己震伤了！
这些怪鱼的速度简直太快了，转眼间就有一条鱼咬住了他的胳膊，鲜血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同时怪鱼身上炸出了无数的电流将他整个缠绕。
电光麻痹了他的神经，他感觉大脑一片昏沉，他感觉自己很冷，他的双眼同时出现了短暂的失明，他的耳朵中充满了嗡嗡作响的声音。
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死亡，听到了死亡！
“只不过是一些杂鱼，给我滚！”
随着他猛然一声大吼，水流并没有钻入他的肺里，反而在他的身周产生了一片真空，咬住他的鱼同时被邪能撞了出去！
从他体内流出的鲜血重新回到了他的身周，鲜血化作了他的双角，化作了他的利爪，以及恶魔的獠牙！
同时，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三颗极为微弱的星芒，这三颗星芒不断旋转着，仿佛在互相追逐一般。
伪星级别！
当邪能施展到极限的时候，那些元素精华同时被唤醒了，它们穿越位面降临到了游牧的体内，在他的身体里短暂地融合着，回到他身周的水流甚至都在此刻变得滚烫了起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鲜红的血爪。
如今不需要呼吸，他也没有窒息的感觉。
鱼群再次冲了过来，随着游牧伸手一指，他手指的方向，几条怪鱼顿时崩了！
“全都去死吧！”
只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所有的怪鱼在他的一指下炸开了！
当危机度过之后，降临的元素精华在他的身体内渐渐消失了，恶魔化的身体溶成了血水，冰凉的水流让他的脑袋重新清醒了过来，他穿过四周漂浮着的碎肉和鱼刺，拉住了蒂法娜，朝着一个方向游了过去。
虽然他已经将游动的速度达到了极限，但是他还是觉得太慢了，蒂法娜已经失去了意识，握着的手腕和水一样冰凉。
他觉得这条水道是自己游过的最长的水道，手脚慢慢变得沉重没有力气，窒息的痛苦终于降临到了他的身上，忽然一股水流将他带了起来，在水流的推助和自己的游动下，游牧猛然被冲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他向上游了几下，脑袋猛然从水面钻了出来，在看到美妙的夜空的时候，他顿时有种重新的冲动。
“嘿，我还以为你们要在监狱中继续呢。”
游牧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莫索拉顿和他的两个手下正蹲着看着他们，而在另一边，则是城堡高耸的城墙。
“那个黑暗精灵怎么了？”莫索拉顿发现游牧从水中拽出来的女人，愣了一下。
“我……猜她咳咳……水性……不太咳咳……好。”游牧一边咳水，一边痛苦地说道。
“嘿，快将他俩捞出来，等下巡逻的就要来了！”莫索拉顿吸了口气，说道，“我觉得你的水性也不能让我赞扬。”
游牧翻了翻白眼，他觉得这辈子恐怕再也不想下水了。
当把蒂法娜捞起来之后，莫索拉顿试了试女精灵的鼻息，发现对方已经没有了呼吸。
“怎么办？她似乎已经死了。”
“如果……如果不是你没有调查清楚，我都要死在那里了。”游牧吐了口气，尽管他全身还瑟瑟发抖着，但是救活黑暗精灵的性命更为重要。
莫索拉顿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说道：“还是先不要管她了，如果被守卫看到我们和一个黑暗精灵在一起，我们会一起陪葬的，将她留在这里吧！”
游牧没有说话，一只手按在蒂法娜的胸口，空气中的火焰元素被他抓了过来，渐渐地，黑暗精灵的身上蒸腾出了一股股的白烟。
他猛然向下压去，一股热腾腾的鲜血随着肺中的水一起被吐了出来，同时邪能触动着黑暗精灵身体中的魔力，让躁动的魔力唤醒心脏的跳动。
还有机会。
他这么想着，吻上了蒂法娜的嘴唇。
“嘿，我好像听到那边有动静！”
一队地精来到了城堡的下方，护城河的岸上，只留下了一片没有干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