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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
徐衍沉声道：“我从来不只是和你想做朋友。”
“那做敌人吗？”
倪曼深吸口气，话语里透着不知名的小情绪，“徐衍，我们一次次伤害对方，难不成还能成为恋人吗？”
“为什么不能。”徐衍凤眸子盈上一层理直气壮，他说：“你和杜楚恒还能坚持多久。”
“一辈子，在我心里，我愿意坚持和杜楚恒走一辈子。”尾音上扬，倪曼小手握了拳，眼瞳上浮现一层水光。
她闭了闭眼睛，已复一双清亮的大眸子，“我叫护士进来给你换药水。”
不等徐衍答应，倪曼已大步走出病房。徐衍闭了闭眼睛，真的感到十分疲惫，抓碗沿的指骨节已泛白，他把一腔怒火忍得痛苦。
待下去，两人就会吵起来。这便是他们的相处模式，爱？
倪曼无端觉得好笑。
她没有跟着护士再进去，而是打听到前前的病房。
隔着厚厚的透明玻璃，倪曼看见孩子亮晶晶的眸子，澄净见底。她一阵子不见，或许因为生病的原因，小家伙瘦了很多，肉肉的腮帮子现出了棱角。
他拉着他妈妈的胳膊，一手握住杜楚恒的大拇指，小孩脸上全是笑。
倪曼的心脏，狠狠一收缩，让她一口气呼吸不上去。
一个护士手里端着装满药物的碟子，刚握住手柄，倪曼叫住她。
“你好，请问，病房里这个孩子得了什么病。”
年轻的女护士问了她身份，然后用略遗憾的口气说：“初步诊断是白血病初期。”
倪曼倏得瞪圆眼珠，身子后退好几步。
她扶住墙，“怎，怎么可能，一，一定是错诊。”牙关发颤，倪曼一个字都没讲清楚。
护士隐约明白她的意思。
很多病人家属得知时，都是这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严重的会直接和医生吵架闹事。多见少怪。她习惯性安慰两句，又问道：“你要进去看看吗？”
女声翩飘乎乎在耳朵边挂了几寸距离，倪曼拼命揉耳朵，也没有听清护士在说什么。
护士见她失魂落魄，叫也叫不应，便让倪曼自个先坐好。她先进了全消毒房子。给孩子测了体温，检查等。
后天性白血病，发病原因不明，但大约是油漆的问题。这种病很难治，必须找到合适的骨髓搭配。
等重新挂上点滴，小护士随口说道：“刚才外面有个女人似乎想进来。”她扬起下巴，窗口那一处空荡荡的，并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是什么人？”
杜楚恒问，他脑袋里，很突兀的徐徐生成出倪曼的形象。小护士简单描述亮一遍，短短几句话，频频收到了一旁女人刀子似的目光。
她不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医院放了她长假，理由是她工作时多嘴嚼舌，编排与工作无关的八卦。
倪曼脑子还糊了浆糊一样，走出医院时，电hua响了起来。她盯着来电显示，发了一小段怔。
“小曼，你现在在哪里？”
一接听，便是男人略带喘息的熟悉声音，很急促低沉，使倪曼不禁红了眼眶。
“你是不是在医院，我找了一圈，怎么也没有看见你。”杜楚恒没等她出声，又问。
原来，他知道自己去过。
倪曼想了想。
“杜楚恒，那你现在在哪了……”剩下的几个字全吞回咽喉，倪曼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陈瑜哄孩子的声音，轻柔慢慢。
他还在病房。
“我以为你会再回到病房来，你不来看前前吗？”
倪曼移开目光，望着被黑暗一点点浸染的城市，那股浓得话不开的黑卷成一团也进到了她心里。不知道徐衍究竟是怎么想的。可她很清楚自己的想法。
“不了，有你和苏瑜在身边，他就最开心了。对他来说，我只是个很熟悉的阿姨。”
与你而言，也可有可无。
多余的。从没那么一刻，倪曼有这么深的认识。
ps：谢谢阅读，明天春游，最近都在准备这个事情，所以加更放在星期六了。大家晚安，这个更新是19号的。有点故意放在凌晨的赶脚。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