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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开来,洒了可如何是好?若是药汁挥发,失了应有药性也是不行的,因此小女子并未打开来过。”
沈祖平二话不说,当众将此药坛子打了开来,那坛子之中哪里有什么汤药,却是半罐子茶水罢了。
璃姬见此情形,当场就软倒在地,也不顾他人如何看她,只道:“那黑心大夫竟是骗我的……连药都是假的,我巴巴地等了大半日,可……老伯怎么办?老伯呢?”
说着说着,璃姬积压了一天的担心、焦虑、疲累与震惊都尽数化为泪水,簌簌淌下。
“我……我必须找到老伯,他生病了,那狠心的大夫,究竟将他带到何处去了?”
在场的官差见一个容色惊人的小姑娘如此伤心,也是于心不忍,那沈祖平开口道:“时辰不早了,唐儿姑娘你今天很是辛苦了,就在官署里歇一晚上吧。本官自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不!不行!大人!此事万万不可耽搁到明日,我爷爷还在重病之中,也不知今夜他有没有人照顾……”
那沈祖平见劝人不住,心下一沉,只着人去吉东巷将那陈大夫师徒二人带来公堂罢了。
待到那陈大夫与徒儿到场之后,这二人却矢口否认,口口声声只道:从未见过这女孩儿,也并未开过什么药与她。
璃姬是彻底傻眼了,她捉着陈大夫的衣袖急道:“你今日才去过废墟,还替我爷爷看过病,你为何装作不认得我?你把我爷爷带到哪里去了?”
“这位姑娘,我想你是记错了,陈某今日确实出诊了,可正午便回了医馆,这件事,我徒儿自可替我证明。你说的那个废墟,自从五年前发过一场大火,早就没有人住在那儿了……我又怎会同你去那儿给人医病?”那陈大夫面不改色的好言相劝道。
“不不不!你真的和我去过废墟,你还戴了手套给我爷爷诊了脉,还摸了他红肿的部位!大人,请相信小女子所说的话!”璃姬转头对公堂之上的沈祖平道。
“你不要信口雌黄!说我师父同你去了那劳什子废墟,你有何证据?我师父出诊是要收诊金的,可他今日除了上午那笔进账,并没有收到其他诊金,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璃姬此时百口莫辩,她感觉周遭的人都不相信她,毕竟就连她自己也纳闷,究竟这陈大夫是何道理,非要将一个老乞儿藏起来呢?他若是不愿医治,直接抬脚就走便是,当初怎地还好心替东文老伯看诊?他哪里用的上这般蜿蜒曲折的法子来陷害他们?
两边的人各执一词,谁都似乎很有道理,就这般又僵持了好一会儿,那沈祖平揉了揉眉心,道:“小姑娘,你独自一人,这夜也深了,本官在这吉白镇为官五载,那陈大夫本官也是相熟的,他是个有医德的好大夫,邻里平时也都找他看病,他确实没有理由将你爷爷藏起来……我看……不如你先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本官派人一起同你找爷爷可好?”
璃姬闻言,却是哭了起来:“官老爷,小女子是独自一人,我爷爷是个孤苦无依的老人,他也是独自一人,何况他还生着这样重的病,他甚至连药都没有……叫我如何能安睡呢?”
璃姬在泪眼婆娑中,突然想起,药方……对!药方!她当时曾经看过,那药方上是写了些东西的,药方可以证明,这大夫是给东文老伯看过病的,只怕如今,那方子已经被那徒儿销毁了,白日那大夫既同她去了山上,怎样都会留下些泥巴印子在脚上才对……
这般想着,璃姬心生一计来,她缓缓靠近那陈大夫,道:“大夫,你裤腿上还沾了点儿上山时蹭到的泥土没有擦干净……”
那陈大夫一听,赶忙低头去看,可他身旁的徒儿却是机灵地道:“师父身上的泥巴早就被我洗干净晾上了,如今他穿的干净衣裳,哪来的泥巴,你休要胡言!”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璃姬心中思忖着,这古人的心机终究还是浅了点儿,她朝着那公堂之上的沈祖平道:“大人,那废墟若是没得人住,这陈大夫为何要上山?甚至还换了身干净衣裳?还请大人明察。”
沈祖平眼见瞒不住了,他心中也是压了好大一块石头,只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小丫头,这陈大夫的的确确是一心为你好的,他只是……只是怕你过度伤心,才没有将实情说出来。”
璃姬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陈大夫的衣袖,急急地道:“他在哪里?你把我爷爷带到哪里去了?”
那陈大夫只是任她拉着自个儿的衣袖,却是别开脸去,不忍看她。
此时沈祖平复又开口道:“那东文老乞儿应是遭耗子咬过,得了鼠疫,陈大夫见他病的厉害,已是无力回天,又怕他将病气传染给你,便将你支开了,今日下午,你在等药之时,陈大夫那徒儿得了方子,哄你等药之时,绕到后门翻了出来,急急跑到本官这里来报信儿。只是……那鼠瘟却是会传染的,若是放任那老乞儿入镇,后果不堪设想……本官为了全镇人的性命着想,便派人去山上同陈大夫一起将东文藏起来,只是在运送的途中,他浑身黑紫竟是没得呼吸了……本官……本官便做主将他火化了……”
“连那废墟里,东文老儿所用的所有物件儿也都一并烧了……”
璃姬听罢,只面如死灰地歪倒在一旁,真相竟是如此……
沈祖平不忍见她这副模样,便开口道:“好孩子,本官知道你难以接受……先在官署歇下,好好睡一晚罢。”
那璃姬却好似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喃喃自语道:“不,我不信,他怎么可能这样快就死了……你们为何不肯早些告诉我呢,让我连见他最后一面都来不及……”
“老夫替他看过病,应是前天便开始发病了吧,最迟也是昨个夜里开始高热不断的,这老乞儿也是个能忍的,拖了两天才让你发现……老夫也观察过姑娘的体征,却是健康的。”陈大夫说道。
璃姬只愣愣地盯着那公堂之上高高悬挂的牌匾:“明镜高悬”,那泪珠儿却是不受控地自眼眶缓缓流下。是了……他们确实是为了镇民们着想,牺牲一个老乞儿又如何?也怪自己,竟是没发现东文老伯的病是如此的凶险,只是……只是,那鼠疫却是解放前的瘟疫病了,她又哪里见识过呢?
就在璃姬愣怔之际,一名官差急急从外面走进来,并气喘吁吁地道“启禀大人,你先前着人密切关注的那位爷儿,已经来到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