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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撞翻了一个摆放着实验器材的小推车。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任凭所有的东西都掉落了一地。
“牧斐。”她看过来的眼神有些茫然，甚至有着几分空洞。
“我看不见了。”她缓缓张口说道。
牧斐立刻皱眉将她抱了起来，越前则是彻底慌了神，指挥着牧斐将她放在椅子上，拿出各种器具来检查着她的身体。
“怎么会看不见？是哪里痛吗？眼睛痛不痛？难道是那些营养液出了问题？这不可能，我已经进行无数次实验了……”越前握着小手电筒的手都在颤抖，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
越离沙坚定地握住了他颤抖的手腕。
“别急……越前，别急。”她的声音听起来比越前都还要镇定几分。
越前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径直拿着小电筒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样？能看见吗？”
越离沙摇了摇头，她的眼前依然一片模糊，只能凭借着感觉和听力判断着越前的位置。
“但是有光。”越离沙开口说道。
越前深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来就要拨打越凤柩的电话。
越离沙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现在……
她准确无误地按住了越前的手，不赞同地摇头：“不要告诉哥哥。“
“你疯了？”越前低吼了起来：“怎么可以不告诉他！你明知道他有多担心你……”
“正因为他太担心我了！”越离沙冷静地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我更不能让他知道。越前，不要告诉他，他已经替我操心太多，我不想再让他听到更多不好的消息。”
“你这个小王八蛋！我真是前世欠你的！”饶是越家最有风度的人，越前也仍不住崩溃得吼了起来：“少爷要是知道连我都瞒着他，他一定会杀了我！一定会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依旧关掉了手机。
越离沙微微笑了起来：“没关系，在他发现之前治好我的眼睛就可以了。”
越前骂骂咧咧地，又撑开她的眼睑详细检查了一遍：“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偶尔、”越离沙淡淡说到：“有时候会突然出现重影，或者短暂性失明。不过持续的时间很短，最多不过两三秒的时间。”
一直握住她手的牧斐，身体一震。
他回头死死盯着越离沙，冷声说到：“你从没有说过。”
“这有什么好说的。”越离沙耸了耸肩：“我的身体向来不好，出现点小毛病再正常不过了。”
“小毛病？”越前几乎是要气笑了：“现在好了？就是这小毛病让你变成了瞎子！”
“别吵！别吵！”越离沙无奈地举起双手：“吵得我头疼。”
牧斐决定不理她，而是将视线投向了越前：“她前阵子刚动完手术，会是这个原因吗？”
“她是心脏动手手术！几乎是不会影响到视力的。”越前有些气急败坏：“眼球也没有问题！唯一的解释就是心脏机能下降导致眼球供血不足！”
“你这个破心脏，快要不行了！”越前冷冷说到。
牧斐的身体赫然紧绷了起来，锐利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刃一般看向越前：“不是才做完手术？”
“手术手术！手术充其量就是缝缝补补！但是她这颗心脏——”越前毫不客气地戳着越离沙的胸口：“前前后后补了多少次了？撑不住是自然的事情！”
比起牧斐的紧张和越前的慌乱，越离沙反而像局外一人一般置身于外，她轻轻笑了笑：“那就再补一次好了……”
“补补补！我他妈再给你补一次就是直接送你去死了！”越前骂骂咧咧地：“再说了，按照目前这个情况，就算你的视力能恢复，但是并发症依然存在，今天是视力，明天就可能是听力！饶是你的心脏再怎么强大，也禁受不起这种频繁的缝缝补补！”
“那能有什么办法？”牧斐一把拉住了越前的领口，厉声吼道。
“换心脏！”越前果断的说着。
“我可以换给她……”牧斐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越离沙啪地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她冷笑了起来：“你以为心脏是什么东西？说换就能换？就像交换糖果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