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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叶川说道:“小川,快回家拿只碗来,免费的肉汤啊!人人都有份!我这就回家把我孙子抱来,大人有汤喝,小孩子还能分到一块肉呢!”
街坊吴老头今年都九十多岁了,捧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猪肉汤从前面出来,蹲在墙角,先捋了捋胡须,而后一口气喝了大半碗。
“吴爷爷,这肉汤的味道怎么样?”
吴老头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没错,的确是猪肉汤,三年前我过九十大寿的时候喝过一回,也是这个味道,没想到啊,我不过大寿,也能有肉汤喝。”
街坊朱九是个小气鬼,特意拿了一只大碗,装了肉汤也不舍得喝,往家里端。
街坊们调戏朱九准备拿这碗肉汤回去下崽,朱九一本正经道:“你们懂什么,一日两餐,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候,等晚上我买个黑馒头,揉碎了泡在肉汤里喝,那才叫香呢。”
小气鬼朱九的话竟然有几分道理,街坊们都是穷人,只吃早饭和晚饭,午饭一般就是饿着,朱九留着肉汤到晚上泡黑馒头被许多人认为是不错的主意。
白天还有很多人因为干活不在家,有些人打算领了肉汤留给在外面辛苦干活的家里人。
“万岁!我们家吃肉了!”马静宽的儿子小马忍不住打开窗户,冲着外面狂喊,结果可怜的小马被老马一把拽回去,好一顿暴揍。
“叫你再喊!叫你再喊!喝肉汤是咱们这一区才有的!你那么大声把其他地方的人引来了,明天就没得喝了!”
再没有肉汤喝?
这威胁可太严重了,把小马吓的脸上一阵发绿,赶紧喝了两口肉汤,紧紧闭起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几个小孩子聚在贫民区唯一的那棵大树下,每人手里都端着一只小碗,肉汤喝掉了,肉却是不舍得吃,用小手从碗里捏出来,讨论谁的肉片比较大,谁的肉片肥肉比较多。
肉片小一点的孩子不高兴了,撅起嘴巴,眼泪汪汪,眼看就要哭出来,懂事的姐姐赶紧把自己碗里薄薄的肉片放到弟弟嘴巴里,小孩子一愣,美美咀嚼起来,又想起自己吃了姐姐这片肉,姐姐就没得吃了,犹犹豫豫将小肉片放回碗里,推到姐姐面前。
“姐姐饭量小,喝点汤就饱了,阿弟正在长身体,快把这片肉吃掉吧,凉了就不香了。”只比弟弟大了一岁的姐姐抚摸这弟弟的脑袋说道。
屁大点的孩子哪知道真假,笑眯眯把第二片肉也塞进嘴巴里,舍不得嚼,就那么含着,直到肉片已经没了香味,为了这片肉硬是一个下午没有开口说话。
这一天,在广州城的这一区,有许多欢乐,更有许多感动。
叶川轻轻叹了一口气,点一支烟拿在手里,来到这个自己家隔壁的肉汤摊子。
只见负责熬肉汤和派发的是胡瓜老婆,领着几个街坊里干活利索又没工作的妇人,胡瓜和几个手下负责维持秩序。
见到叶川,胡瓜和老婆交代了几句,转身便走了过来。
胡瓜的老婆可能是知道内情,小心翼翼冲叶川点了点头。
看来胡瓜还是怕老婆,还是把实情向老婆交代了,每当别人感谢胡瓜一家做了大好事的时候,胡瓜老婆笑的很心虚。
胡瓜双胞胎的儿子走过叶川身边时候,叶川低头瞥了一眼,只见这两个小家伙并没有得到特殊的优待,小碗里也是只有一小片肉。
“你来了。”胡瓜难掩心里的激动,将一摞写着名字的纸递给叶川。
这是叶川要的名单,看胡瓜眼睛红红的,想必是一晚没睡,全在忙着整理资料和准备这些肉汤吧。
摸了摸脑袋,胡瓜小声道:“熬肉汤的账单还没来得及整理,要晚点才能给你送去了,你定的规则我稍稍改了一下,除了孩子能分到点肉吃之外,街坊们也发了一碗汤,反正就是多加点水的事情,街坊们很久没尝过肉味了,碗里能见到油腥,他们就挺高兴的。”
叶川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胡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辛苦?这是我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先是有青蝶装甲横空出世,将极大提高人类的战斗力,紧接着咱们这一区的街坊们又喝上了肉汤!”
“你瞧,所有人都在笑,哪怕过年的时候我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像今天这么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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