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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海中很快脑补了一下那个摸金校尉咽气时的面部表情,不由猛打了一个哆嗦,师弟跐溜跐溜鼻子,也是吓了一跳,说道:“孙大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把一个盗墓的给活活吓死?不是说摸金不怕鬼,怕鬼不摸金的嘛?”
一米七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鬼?鬼算什么,那东西可是比鬼厉害多了!你们两个可曾听说过癸母?”
师弟一愣,跟我对视了一下,摇了摇头。【ㄨ】
一米七五轻蔑地斜了我们一眼,说道:“世人只知道鬼厉害,却不知道癸母更厉害,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愚昧无知,另一方面,但凡是见过癸母的人都他娘的看地去了,自然没机会告诉别人,越是未知的东西,才越是恐怖。”
师弟打了一个牙花子,问道:“孙大哥,那这癸母到底是什么呀?”
一米七五随手捡起一块棺材板,在地上写了一个“鬼”字,说道:“你们看,这个鬼字的字型,上面是一个甲,下面是一个厶,在甲骨文中,鬼就是甲。甲身带长弓,擅骑射,文思敏捷,才高八斗,原本是二十八星宿里面的魁星,后来因为得罪了天帝,被处以阉刑并杀死,沦为现在的鬼,鬼字上面的这个厶,就是甲被阉割掉的二兄弟。人们常说阴鬼阴鬼,就是因为鬼作阉狗,毫无阳刚之气。”
“根据中国形声读字的传统,鬼之所以会被读作gui,而不是jia,这就牵连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事物,癸母。在甲骨文里,鬼即是甲,为癸所生,所以才读作gui,这癸母说白了,就是世间所有鬼魅魍魉的老母亲,亦神亦怪,亦正亦邪,体态丰盈,年轻貌美,拥有长生不老之身,不死不灭之形,最擅长以女子凄婉动人的声音做诱饵,使人产生幻觉,一步步心甘情愿地落入她的圈套,不知不觉在幻境中死去,最终沦为阴鬼。”
我心中一愣,不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难道……我跟师弟之前遇到的那个红衣女鬼就是癸母?!她吸引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们给她当儿子?我不由看向青铜链子里架起的那口棺椁,耳垂一麻,好像又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忙捂住耳朵,再一松开,这声音不见了。
师弟还在跟一米七五讨论癸母的事,说道:“孙大哥,既然这癸母有你说的这么年轻漂亮,怎么会活活把那个摸金校尉给吓死呢?”
一米七五喝了口水,接着说道:“我这不还没说完呢嘛,这癸母虽然平时看着年轻貌美楚楚动人,尤其是那皮肤,啧啧,摸起来就跟刚出锅的蒸豆腐似的,又嫩又滑,真是让人爱不释手,恨不得立刻趴上去亲一口!他娘的,这才是最要命的!一旦你真的亲上去,****,那口感,就跟亲在蛤蟆屁股上一样,疙疙瘩瘩全******是肉瘤!睁眼一看,我的乖乖啊,哪里还是那个楚楚可人的小美人,那眼睛珠子有拳头那么大,没有眼白,全是黑窟窿东的大眼球,青色的瞳孔像一把竖起来的梭子,几乎占据了眼球的三分之一,鼻子和嘴唇连在一块儿,她那黄牙就跟从鼻孔里直接长出来似的,又尖又长,一张嘴,他娘的那口气,能直接把你从长江熏到黄河去!不过最磕碜的还是她那豆腐皮肤,现在全******是肉瘤,脸、脖子、胸、背、胳膊腿……只要是你刚才摸过亲过的地方,全他娘的是肉瘤,干的、湿的、发霉的、流脓的、红的、紫的、黄的……******不用她动手,你自己都能把自己给活活恶心死!”
师弟咽了口吐沫,表情跟****一样:“那这摸金校尉,是自个儿把自个儿给恶心死了?”
一米七五笑了笑,说道:“这只是一个方面,这癸母杀人的时候,从来都不自己动手,而是让你在自己的幻觉里自己杀了自己,或者,和你的同伴自相残杀。我想那个摸金校尉临死的时候,应该是陷入了某种幻觉之中,看到了某些自己不能承受的景象,可能是什么吓人的东西,也可能是自己儿时的心理阴影,总之这些幻觉并不是凭空出现的,肯定是跟自己的人生经历有关系的东西,癸母能看到你内心深处的恐惧或者是渴望,然后把它拿来放大或者是延伸,搞得你精神崩溃自己受不了了,从而做出最极端的举动。”
师弟哦了一声,点点头,问道:“那孙大哥,你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癸母产生的这些幻觉?”
一米七五很是受用地晃了晃脑袋,笑着说道:“这个嘛……你们看这个。”说着,从脖子里取出来一个红褐色的小母手指大小的像山羊角一样的事物,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护身符,这叫降龙木,是从当年穆桂英大破天门阵驱毒的那根降龙木上取下来的,全中国就只剩下这么一小根!比那些牛鼻子臭道士赖头和尚小尼姑开过光的什么狗屁鬼画符,可灵验多了!”
师弟一听,嘿嘿笑道:“卧槽这么厉害!这玩意儿放这么多年,还能用不?”说着,伸手就想去摸,被一米七五一巴掌打掉了,说道:“你小子懂什么,古董古董,越老越值老钱!咱仨说了这么会儿话,你们可听见什么声音?”
师弟一拍后脑勺,恍然大悟道:“哎呦卧槽,我说呢,这会儿怎么听不见那女的喊了,原来都是孙大哥这降龙木起的用,小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嘴瓢乱说话了!那孙大哥,咱接下来怎么做?”
一米七五郑重地将降龙木重新塞进衣服里面,脸一扭,看着青铜链子上的棺椁说道:“事不宜迟,那就开棺吧!”
我心一愣,立刻说道:“不行!”话一出口,才发现我的反应过于激烈了,惹得师弟他们两个人一齐瞪眼看着我。
一米七五的一只手搭在裤腰带上,样子有点奇怪,问我道:“小张,还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