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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肃说完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楚老夫人正拿出手帕擦拭眼角，听闻方肃这样说，她动作一愣问道：“自愿？”
“是的。”
“你说，你对云天是真心的，你两是自愿的？”
“是的……义母。”
楚老夫人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唉，既然你是真心的那就好办了，我生怕是云天那个混蛋欺负你呢。”
“诶？”方肃原本以为楚老夫人会开口骂上自己几句，没料想她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了。
“义母，你，不怪我吗？”
“怪你？”楚老夫人看了一眼方肃说道：“怪你什么，你嫁进将军府是我跟云天父亲的意思，现在事情发展到这步，我们确实没有料想到。不过既然你不是被迫的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你说你跟云天是真心的，那你们两就好好过吧。”
楚老夫人拉着方肃的手轻轻拍了拍，“这命运啊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还记得云天小时候我抱着他去看你母亲，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我们还给你两定了娃娃亲，如今兜兜转转一大圈，你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
“可是，我是男子，我，我不能……”方肃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楚老夫人听懂了他的意思。
“这血脉的事情啊，都是老天爷决定的，谁知道传到哪一代就结束了，如果我硬逼着云天重新跟个女子在一起，先不说以他的脾气能否同意，就算同意了，谁知道他们两个能不能好好开花结果呢？就算他有了后代，那往后传承几千年，谁又能想到会一直绵延下去？”
“只要哪一代断了，那我们世世代代的努力不就白费了？我又何必为了将来不确定的事情要去伤害我的儿子和我的义子呢。”
方肃没想到老夫人的思想居然如此开明。
“如果将来你们两个真的喜欢孩子，我们还可以去抱养，只要你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
楚老夫人的一番话说的方肃心中一阵温热，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被赶出楚府，又或者被楚老夫人指着鼻子臭骂一顿，没想到最后却得到这样一个结局，不得不说方肃心中还是有些感动的。
“义母……”
楚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唉，肃儿啊，都是自家人了，喊我一声娘不过分吧。”
方肃脸色微红，低声喊了一声“娘。”
楚老夫人被方肃一声娘给喊的眼泪又出来了，她一边擦着眼角一边说道：“好孩子，好孩子，以后到了地下，我也能给你母亲一个交代了。”
方肃听了楚老夫人的话心中五味陈杂，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楚老夫人解释，你一直想要寻找的肃儿，一直想要保护的肃儿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霸占了方肃身体的幽魂而已。
不过他不想说出这个真相，因为若是将真相告诉楚老夫人，这对她而言无疑是非常残忍的。
楚云天忙到午时才回家，等他回到院子的时候，方肃正独自站在院子发呆。
楚云天默默走到方肃身边问道：“怎么了？”
方肃转身看着楚云天的脸说道：“今天，老夫人来找我了。”
楚云天一皱眉头说道：“母亲说了些什么。”
“他说要帮我收拾你。”
楚云天松了一口气，回答道：“何必要母亲来收拾我，你亲自动手就行。”说着他抓着方肃的手贴到自己脸上。
方肃将自己手抽回，说道：“以前怎么没发现楚将军这么能说会道呢。”
楚云天微微笑了说道：“现在知道也不晚。”
两人一起往房间走去，方肃又开口说道：“今日我跟老夫人承认了。”
“承认？”楚云天有些疑惑的停了下来问道：“承认什么？”
“我说我跟你，我是自愿的，我两是真心的，不是因为你强迫之类的。”
方肃话刚说话，楚云天呼吸一窒问道：“你是自愿的？我们两是真心的？”
见楚云天问出这样的话，方肃有些羞恼的说道：“我去，不是自愿谁跟你做，做那种事啊。”
没想到楚云天一把抱住方肃，将头埋在他的颈边，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
方肃听到楚云天这样说，心中也有些动容，他反手也将楚云天搂住，两人站在烂漫的星空下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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