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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地说“好”，并打了一个响指，然后对司机说了些什么。由于他们说的是越南方言，皮革海听不懂。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后，来到郊外一道锈蚀斑斑的铁门前，这时只见站在铁门前的一位年轻男子迅速把铁门打开，然后车子驶了进去，在一个旧仓库前停下。仓库门旁边的铁桩上用一条铁链拴着一条大狼狗。狼狗陌生人进来，就拚命地挣扎着铁锁链对来人狂吠起来，样子十分凶猛。
这个仓库掩映在一处密林中，仓库前是一个椭圆形的水泥坝子，坝子边缘的泥地上长满了枯黄的野草，一些干枯的树叶散落在坝子上和草丛里。
皮革海刚一下车，就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从一棵大槐树后面走了过来。杨森对皮革海介绍，这个男子叫李淦生，就是要和皮革海进行虎骨交易的老板。
这个李淦生也不懂汉语，所以皮革海与他的对话，都要通过杨森来翻译。
皮革海说：“我想。”
杨森马上对李南生翻译，李淦生点头同意了。只见李淦生从裤腰上取出一串钥匙去开仓库的大门。
仓库的门是一扇朱漆铁门，铁门上的油漆已经脱落得很厉害了。只听“嘎吱”一声响，铁门打开了。
推开铁门，见这是一个大仓库，仓库的一个角落堆着一堆干枯的稻草，没有骨头之类的东西。皮革海正疑惑间，杨森说：“你要的东西都在稻草下面呢。”
皮革海“哦”了一声，心说货物的掩盖工作做得不错。
李淦生引皮革海走到稻草旁边，李淦生把稻草一一搬开，皮革海果然薄膜覆盖着的一大堆参差不齐的骨头。皮革海把薄膜拉开一这些骨骼带有血纹，表面很细腻，颜色呈油黄色，用手摸了摸，质地很密实坚硬，仔细，没有空洞，呈丝瓜络状，且油性很大。他又不放心地用小刀将虎骨刮一些粉来放在嘴里尝试，只觉舌头和嘴唇发麻，并且有腥苦味。
杨森拍胸脯向皮革海保证：“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野生老虎的骨头，如果有一根掺假，你拿我试问！”
皮革海来之前曾对虎骨作了一些常识性的了解鉴定，见这些骨头符合虎骨的基本特征，又见杨森信誓旦旦地保证，就相信了。他说：“我相信森哥的为人，不会合计李老板来骗我的。”
“那是肯定的！咱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杨森爽朗地一笑。
皮革海也笑了笑，说：“只要李老板把这批虎骨运送到中国边境，我就把货款全部付给他，毕竟我们对这边的路径边防公安的设卡点不熟。”
杨森说：“当初你提出这个要求后，我和李老板商量过这事情，我们答应把货送到中国去。我们对中越边境的热带丛林都很熟悉，这次走私，就是打算从热带丛林里穿过。”
“那就太好了！”皮革海的笑容更加迷人了，“只要到了中国的云南，就好办了，那边有人接应我们。”
杨森也显得比较兴奋，说：“皮老弟货也验过了，事情也谈妥了，那咱们去喝两杯再起程吧！我知道有一个农庄，那里的菜都是地道的土特产，带你去尝尝！”
“好啊！”皮革海高兴地说，“这次来越南不仅做成了生意，而且还能够和杨兄喝酒，真是痛快！”
皮革海走出仓库，晓白从院子边一处颓败的断墙后面拴着皮带走了过来。陆晓白革海，好像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但是碍于杨森李淦生在跟前，他没有说出来。
刚才开车的那个络腮胡子不知去哪里了，开车的任务落到了李淦生的头上。
一干人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来到一个偏远的农家乐。这个地方树木成荫芭蕉成林，鸟儿在树林里乱飞；这里有几间错落有致的木房子，古朴简陋，上面是用茅草盖的，房子上面升起了袅袅炊烟；林子里还有一个规模不大的养殖场，豢养如土鸡芦花鸡等家禽；此时的天已快要黑了。
皮革海见这个山庄比较偏僻，就起了疑心，毕竟身上带这么多的现金，又是在异国他乡，要是出现什么闪失怎么办？
尽管心里生疑，但是他还是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走进屋，只见大厅里灯火通明，有几个顾客正在用膳，他们见有人进来，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但只是眼，又低下头吃自己的饭。
杨森把众人引进一个包厢里。
入座后，杨森好像有意打消皮革海陆晓白等人的顾虑说：“这家农家饭店我经常来，菜的味道很不错，老板是中国人，东北的。”
皮革海“哦”了一声，把装钱的皮包放在胸前，仔细观察起这间屋子来。只见四壁是用木板开槽密镶的,木板上涂了桐油，既干净又亮堂；一道土灰色的窗帘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
陆晓白用腿轻轻撞了几下旁边的李甘，用眼神示意他出去说话。陆晓白先起身走了出去，李甘也不动声色地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见四处没有人，陆晓白对李甘悄悄说了什么，李甘不禁“啊”了一声，陆晓白立即用眼神制止他别声张，然后悄悄对李甘耳语几句。
说完后，李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包厢，陆晓白则捂着肚子找方便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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