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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府内宅,掩映在一片花草树木之中、极尽江南风味的羽园。
一个套着粉红比甲的十二三岁小丫环口中念念有词,满脸十万火急地冲进了大门,熟练地穿过跨院、拱门,再绕着回廊,即便到了九十度的急转弯处,那看似细碎的脚步也没半分停歇,流畅之极地一路奔进园内的小花园。
小花园听起来带了个小字,然而实际上里头那规模、那奇花异石、那精巧别致,却是连当今朝廷的四品官员后院也望尘莫及。那一汪汪活水蓄成的碧池、曲溪更是犹如精灵般,将花园的每一处都衬托的生机勃勃,若不是那一簇簇颜色各异的ju花绽放的最为热闹,几乎让人瞧不出这园子里的季节。
小丫环一路疾奔,很快就看见了目的地——一座临水的、正聚集着一群少女和一个白衣男子的亭榭。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作为唯一绿叶的男子,一般都会被群芳围绕在中间享尽艳福,然而,此刻亭中的这个白衣男子却不但背对着众女,孤独一人凭栏而立,那犹如青松般的脊背更是近乎僵硬地挺直着,尚未见其容,已能感觉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拒人千里的冷傲之气。
其实,不独白衣男子孤傲,亭中那一个个容颜各异、但姿色全都不俗的少女们,也没有像寻常少女般刻意地发出各种各样悦耳的娇笑声,而是磨墨的磨墨,挥扇的挥扇,煮茶的煮茶,弹琴的弹琴,安安静静地各司其职,犹如众星拱月一般,默默地环绕着中间那位身着鹅黄色纱裙,正纤腰低俯着专心作画的少女。
琴声泠泠叮叮,幽长空旷,听来十分萧瑟孤冷,但偏偏的,衬着眼下这肃然的一幕,又让人觉得异常的和谐。
一阵秋风拂着鹅黄色少女如云墨发上的飘带,将其调皮地吹进少女如天鹅般优美的颈项之中,贴着羊脂般细白柔嫩的肌肤,转瞬间又和一缕发丝纠缠,相伴相舞。那少女却始终低垂着扇贝般均匀浓密的睫毛,轻抿着不点而红的玫瑰色芳唇,专注地描绘着手下的人物。
她在作画,然而瞧在旁人的眼中,她却本身就已是一副便是极品丹青妙手,恐怕也难以描绘其神韵的绝世画卷。
“小姐小姐,不好啦,赵家表少爷来啦!”随着小丫环由远而近地接近花间亭,以及清脆呼声的响起,无声而养眼的画面顿时被打破,一下子生动真实了起来。
“什么?”
鹅黄色纱裙少女猛地一惊,下意识地一扬手,却不料笔尖刚沾了墨汁,被她这么粗鲁地一挥,数点墨汁顿时开始空中旅行,激动地飞向右侧正在侍墨及弹琴的两位少女。
那侍墨的少女看起来脸上还尚未脱稚气,却甚是机灵,立时柳腰一折,上半身犹如无骨般往后一抑。那串墨珠没了第一个非礼的对象,只好把满腔热情全投射在专注弹琴的少女脸上,唰地一下,弹琴少女那清冷如仙的玉颜顿成一溜儿艺术抽象水墨画,那一个黑的鲜明啊!
琴声顿断,除了那位岿然不动犹如又瞎又盲的白衣男子外,亭中的少女们以及刚跑进亭子的小丫环顿时都一片呆滞,然后不约而同地闷笑了起来。
“哎呀呀……”鹅黄色纱裙少女愣了两秒钟,慌忙丢开羊毫抓起袖角,就要去为弹琴的少女擦拭墨汁。
这一闹剧,方才还仿佛只立于在水一方、集万千气质于一身的绝色佳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冒冒失失的邻家女孩。
“小姐,你那是上好的月谷黄锦。”弹琴的少女偏头避开,同时银牙紧道,美目里满是嗔怒。只是不知道恨的是主子的“毁容”,还是恨她的暴殄天物,或者恨同伴们的取笑。
江南本是丝绸之国,乡下农村,几乎家家养蚕,各个女子都会纺纱,这绸啊纱啊自然不稀罕。然而,有一处地方却因蚕种奇异竟能吐出不染而艳的黄丝而闻名天下,从一问世便成为皇家的贡品,又因那蚕种培植艰难,每年所产数量有限,更为珍贵。如果不是因为那地方正好属于燕家,皇室又特别有恩赐,纵然家里再过富有,自己家小姐也是穿不起这么名贵的料子的。
“噢,啊……那紫云你自己拿手帕擦吧!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都在全国首富家中熏陶十四年了,居然还摆脱不了前世的冒失毛病。鹅黄色纱裙少女——哦,现在应该说是前世在空难中穿越到虎穴之中的顾妍妍,今生贵为燕家正房独生女的燕飞羽了。只见如今重生的燕大小姐一边谄笑着为自己的冒失道歉,一边忍不住吐了一下舌头,初时那仿佛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气质,霎时变得如邻家少女般亲切可爱。
“小姐不是故意的,小姐是有意的。”先前那个机灵避开的少女嘻嘻地笑。
“小丫头片子,居然敢诬陷小姐我,明明你是故意的才是。”燕飞羽故作凶狠地瞪了一眼侍墨的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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