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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过太后的意思,太后说那晁果她用得甚是顺手,若是奴才借用几天还成,要调到皇上的泰宁宫来……太后也跟皇上讲了相似的话儿,皇上的奴才那么多,不会跟太后争个晁果的。”
“这,这话怎么说的,哪跟哪啊?”皇甫世煦郁闷道,“朕自然不会跟太后争什么太监,可还不是因为晁果懂侍弄促织么,郎宣,你就没再问问还有谁懂?”
“奴才把上上下下的大小太监都问了个遍,皇上!”郎宣故意显得很委屈,他料定皇上也不会为了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去找太后核定,即便找了,太后也只会帮他说话的。
“那,那该怎办呢?”
“回皇上,太后说啦,‘养促织也不是什么难事,让晁果空暇的时候教教你,你还怕学不会吗?’”郎宣学着太后的口吻,好像他真在复述舒太后的话一样,“皇上,太后是叫奴才管上养促织的事儿。”
皇甫世煦略一沉吟,“也好,既然太后不同意把晁果给泰宁宫,那就算了吧,操持泰宁宫的一切,本也是你郎宣份内的事,不过,你可得好好向晁果请教,青玉再要莫名其妙地蹬了腿儿,看朕还饶的了你不!”
“奴才知错了,奴才不敢了!”郎宣一迭声的许誓,“奴才就算自己挂了,也绝不敢再让青玉挂了。”
皇甫世煦失笑,“这还差不多。”
“可……皇上,我听晁果讲,一只促织顶多也就只有两个来月的寿限,青玉真,真要是到了寿限而去,您,您不会责罚奴才吧。”
“责,可免,却一定是要罚的!”皇甫世煦见郎宣紧张的样子,念头一转,顺嘴唬了他一下。
“啊?”郎宣果然受惊,“为,为什么呀皇上,到了寿限而亡,奴才也无能为力啊。”
“所以才不责骂你嘛,笨!”皇甫世煦笑道,“但是它毕竟是死了,死者为大,朕又怎么可能不罚你呢?”
“罚?”郎宣只觉冷汗直冒,带着哭腔道,“皇上,你不会罚我去给它陪葬吧。”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朕啥也没讲啊”,皇甫世煦依旧不紧不慢地逗着郎宣。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青玉尽管受皇上看重,可皇上您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呐,求皇上还是留下奴才一条小命好侍候皇上您吧。”
“奇怪,郎宣,朕看你是给吓破胆了吧,朕什么时候说过要你陪葬了?明明都是你自己在说,还求朕饶什么命啊?”
郎宣怔住,“那,那皇上准备怎么罚奴才呢?”
“跟虎威将军一样,再去找一只青玉来嘛!”皇甫世煦此刻已忍不住哈哈大笑,没错,既然可以找一只以假乱真的虎威将军,为何就不能找一只形似青玉的呢?
“原来……”郎宣擦了一把冷汗,双手直拍胸口,“皇上啊,你可吓死奴才了,奴才这心,刚才就差没蹦出嗓子眼来了,再找青玉,这个罚,您就是不说,奴才也琢磨过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