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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在一起,闭上了眼睛。
有功夫生气,还不如练会瑜伽。
凌烟用最慢的速度排空又吸入保命的空气,一呼一吸之间。她感到在这个没有法治可讲的时代,能够顺顺利利生存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从现在起,排除一切杂念。
羿景宸和顾珺竹都在琢磨,凌烟说的自己举证是什么意思?她明明坐在这里一动不动。怎么举证?那什么举证?谁来给她举证?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长久地保持沉默。
这之后,军帐内外没来由的忙碌起来,进进出出的士兵越来越多,越来多频繁。
每一次,每一个人的出入都给凌烟带来莫大的欢心和鼓舞。不外乎是东面疫情缓解了,西面又有几个人病情全好了。
从这天的正午开始,洛邑县城内外再也没有出现这样的患者。
这场已经历时一月之久的瘟疫,像冲毁城池的洪水一样终于开始回落了。
半个时辰之后,凌烟吐出一口气后,缓缓地睁开眼睛:“请问公公,凌烟还有罪过么?”
“这,”宣旨公公偷偷看了一眼羿景宸,连忙讨好地回答着:“当然没有了,姑娘立了大功,靖王爷必定会请旨奖赏的。”
“不错,本王立刻上奏父皇,请旨重赏凌烟凌姑娘。”羿景宸果断地说。
这出一波三折的“好戏”,不用说,肯定又是他的“好”兄长,三皇子羿景文安排的,既然他要演,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好好陪着他演了。
军帐之内,挑事的李重已经毙命在军棍之下;宣旨太监见势不妙,也借口回京复旨,带着羿景宸为凌烟请赏的奏折匆匆走了;那群擅长见风使舵的郎中眼见大势已去,纷纷转向凌烟,恭喜贺喜地说个不停。
只有柴建国,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继续低着头。
凌烟同情又痛恨地盯着他,半晌之后,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发出了一个微弱的“呼”声。
她明白柴建国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肯定是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可违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是很难选择的一件事。
凌烟冲着羿景宸施了一个礼:“靖王爷,民女请求您一件事,帮他一下,请不要为难他。”
这一礼、一声王爷、一句民女,和凌雨如出一辙,鲜明划出了凌烟和羿景宸之间的界限。
羿景宸明白,凌烟和他的合作已经到此终止了。
自己的父皇终究容不下任何一个超越他意志的事情和人的存在,包括他最疼爱的自己。
在皇权和感情之间,父皇一颗永远不变的恒心是皇权。
从这一天起,凌烟从羿景宸的大帐之中消失了,她把所有的事物推脱的干干净净,再也不管与她和凌家无关的事情了。
不仅如此,她甚至在凌家也没有了踪影。
白天,顾珺竹找过她,没有结果;羿景宸找过她,没有结果;甚至连柴建国也登门求见她,也没有结果。
夜晚,顾珺竹和羿景宸背开所有人,翻墙搜寻过她,还是无所收获。
明里暗里,好说歹说,凌家上上下下所有人,一律绷着脸对外宣称,凌大小姐,甚至还有凌二小姐一起外出了。
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对不起,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