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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宫宴一
将军府。
张全偷偷摸摸地带着一个郎中模样的中年男子进了张傲霖的房间,东张西望一番后确定没有人看到才将房门关好。
“少爷,大夫来了!”张全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左手推了推仰躺在了床上的张傲霖。
张傲霖微微张开眼眸,神色略显疲惫,沉声问道:“没被人看到吧?”
“没有!”张全急忙摇头否认,“张全做事少爷放心!”
“他娘的放个屁心!”张傲霖不禁破口大骂,“本少爷的宝贝不知道还管用不管用,要是没用了有你的好看!”恶狠狠地瞪了眼张全,找的都是些什么人,一个比一个没用,竟然连个伶人都打不过!真是废物!
“是!是……”张全急忙回道,示意大夫过来查看张傲霖的伤势。
大夫掀开厚重的被褥,查看了张傲霖的私部,不禁皱眉,带上手套一阵翻腾仔细检查,疼得张傲霖一阵鬼哭狼嚎,吓得张全也是屁滚尿流。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撞击有些淤青。擦些膏药不日便可痊愈。”大夫利索地褪下手中的手套,将一盒膏药递给了张全,“每日三次,务必在解手后涂抹。还有在淤伤没有完好之前,切勿再行房事。”
张傲霖满头大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上天保佑!他的宝贝总算是没有坏,否则他可怎么活啊?
“少爷!”张全送走了大夫蹑手蹑脚地跑回张傲霖的房间,似乎是有什么重大发现,就连走路都有些怪异。
“什么事?”张傲霖摆弄着手中的玉玲珑,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昨天那个女人,小的想起来是谁了!”张全一双黑眸滴流滴流地转着,嘴角带着坏笑,恶狠狠地盯着那只包裹的跟粽子似的左手。断指之仇,他非报不可!
“恩,谁?”张傲霖听闻猛然坐起身来,紧张地问道,神色严肃。
“她就是大闹李毅岩寿宴的李芷歌。也就是咱们在明因寺遇到了那个黑脸女人,她还在清风画阁炸伤了少爷。随后还毁了咱们将军府的长盛赌坊!”张全昨日一夜未眠,他明明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个女人,最后总算是想起来了。那天他可是代替他爹去送寿礼来着,回府后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爷,老爷可是气的不清派人找李毅岩要人。
“原来是她!”张傲霖神色深重,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但是只要一想到她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庞,他的心头就一阵阵痒痒,说不出的心神荡漾。
“绝对不会错的!”张全拍拍胸脯道,“如果少爷不信,大可以跟着老爷他们一块儿进宫。今日是皇太后的寿宴,太后曾经下令要大臣携女眷一同进宫。那个李芷歌是相府嫡女一定也在寿宴上!”
张傲霖不禁点头,肥胖是身子动了动,“爷爷呢?”
“将军已经和高阳小姐乘着马车进宫去了。”张全回道,“走了已经有些时候了。”
“这个高阳,只要有轩辕佑宸的地方就跟茅坑里的蛆虫似的,跟的紧着呢!”张傲霖不禁讽刺道,“备车,进宫!”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李芷歌?
*
马车在路上一阵颠簸,不禁让李芷歌有些怀疑。难道这宸王府在荒郊野外不成,在这么震下去她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轩辕佑宸见她纤细的十指紧紧扣着一旁的车壁,大手一扬,铁臂一伸,李芷歌便已拥入他的怀中,那炙热的男性气息暖暖的拂在李芷歌的脖颈间。
李芷歌只觉得此时手足绵软,脑中茫茫然的空白,连移动一个小指头也不能,心底却是欢喜,翻涌着滚热的甜蜜。不禁抬起头,清眸流转,低声问道:“这是不是你故意安排好的?”
轩辕佑宸一阵垂首淡笑,笑而不语,就那样静静的拥着她,马车缓缓地移动着,和暖的风吹得那轻薄的窗纱微微鼓起。
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漱漱,像是下着小雨。那声音隔得那样远,仿佛是在遥不可及的彼岸。车外的红梅绽满了欲待吐蕊的点点绯红……
轩辕佑宸似乎诧异于李芷歌此刻的安静,大手不由地抚摸她上她那素净如雪的容颜之上,柔声问道:“怎么不说话?”
“早上没吃东西,肚子饿。”慵懒的声音不禁让轩辕佑宸哭笑不得,神色郑重道:“不说话,保存体力。”
轩辕佑宸修长的手指顺着冰雪般白皙的脸颊滑到了耳畔,执起一缕青丝,温柔地拢了拢,不禁玩笑道:“你胃是不是长在脑子里?”
“嗯?”李芷歌不明所以地抬眸凝着他略有深意的凤眸,不解。
“怎么成天就想着吃呢?”轩辕佑宸宠溺地刮了下李芷歌的鼻尖,言语含笑,动作温柔,不禁让李芷歌很是无语地撇了撇嘴。
略带不甘心地反驳道:“顶多也就是个资深吃货。”清眸闪过一丝恼怒,猛然一拍轩辕佑宸坚实的胸膛,“你让自己的胃长在脑子里让我瞧瞧!”
轩辕佑宸修长的大手轻柔按住了李芷歌的玉手,嘴角弯起一抹醉人的笑意,精致的下巴轻柔地蹭着她那缓缓地披散的秀发,闻着那发丝之上的清香,拥得更紧了。
李芷歌纤细地素手按在他坚实的胸膛,感受着那如同战鼓般的心跳声,心头一阵小鹿乱撞,清眸流转,淡淡道:“100下每分钟,你心跳的好快!快到达临界值了……”
“你这大夫,可真是尽职!” 微微一怔,凤眸微沉,扬起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一阵调侃道。
“恩!”李芷歌郑重地点头,娥眉微挑,“我向来很尽职的,你现在才知道!”
轩辕佑宸微闭着深眸,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此刻的轩辕佑宸一身紫金色宫装,衬得他整个人美如冠玉。浓墨般的发用金冠紧紧箍住,展露住一张俊美的容颜。
李芷歌禁不住在心底赞叹,这是个连上天都要妒忌的男子。寒星般璀璨的黑眸,温润如玉的脸庞,浅唇紧抿,构成一抹优美的弧线,唇角末端挂着一丝笑意。
似乎是注意到了李芷歌的恍惚,他俯身,伸手,优雅的笑容瞬间在眼前绽放。
一阵熟悉的幽淡香气沁入鼻尖,李芷歌再次恍惚。
“以后你不能在别的男人面前打扮的那么美,知道吗?”轩辕佑宸似乎是在宣告主权似的对着她一阵严肃地道,好像她是他的部下一般,言语和神情都是那般的冷若冰霜。
李芷歌猛然从恍惚中惊醒不禁有些懊恼刚才的失态,机灵的水眸微微一转,笑咪咪地问着此刻拥着她的英俊男子,“那我以后是不是每天起来都不用洗漱梳妆,直接出门就行了?”
“可以考虑!”轩辕佑宸一副似乎是有人前来献计的模样。
“噢,原来是这样。”李芷歌恍然大悟地直点头一副我明白了的模样,“这么说来那我不是连衣服都不用穿了,直接出门,那会不会比打扮了更吸引人?”那充满着灵气的水眸间满是得意和甜蜜,柳眉微微上挑,一副怎么样被我蒙了吧的模样,凝视着此刻面上略显铁青的轩辕佑宸。
“你……”轩辕佑宸这会儿终于明白紫霄的感受了,这感觉好像就是吞了一块烫口的年糕在喉咙里,吐之不出,咽之不下,只能被硬生生地堵在喉咙间,如鲠在喉,如刺在身,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李芷歌瞧着他一副冷面冷心的模样不由地笑出了声来,“以后我打扮成男装不就行了,笨呐!”玉手轻点轩辕佑宸的额头,微微一用力,使劲戳了戳,真是个鱼目脑袋!
“呃……”轩辕佑宸突然闷哼了一声,似乎很疼,双眸也微微变得恍惚了。
“怎么了?”李芷歌急忙收手,瞧着他此刻似乎受了重创的模样不由地一阵担忧。
“疼……”轩辕佑宸嘴角微微地有些抽搐,似乎是疼的特别厉害。
“哪里?”李芷歌不由地心下紧张,难道是头疾又发作了?
轩辕佑宸按着她玉手的大手始终没有松开,另一只手指了指心窝郑重了道了一句:“痛的是这里!”
慕容浅苏微微蹙眉,不免有些诧异,心脏?
胡乱地扒开他胸前的衣襟,露出他诱人健壮的胸肌……
“以后再也看不到你穿女装的模样了。”轩辕佑宸一副极为惋惜的模样,让李芷歌此刻那狂跳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随后不满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挣脱了他的怀抱,靠在了一旁的马车壁上。
“别生气,我逗你的。”轩辕佑宸这会儿是有些担心了,她是不是生气了?
“我觉得还是骑马比较好。”清眸流转间,李芷歌已经伸手欲打开车门,轩辕佑宸这下可真心急了,一把夺过她伸出的玉手将她整个人都按在了自己怀里,那洁白的胸脯散发着慑人的魅力。
李芷歌的玉脸在他怀里不断地磨蹭着,整张脸都瞬间通红,不断地在他的怀中挣扎着倒是惹得整个马车里倒是一阵砰砰直响的声音,让外头的护卫的人一阵掩嘴轻笑。
晕死!
李芷歌不由地一直冷汗直冒,别想歪了好不好,你还真以为是现代人那么激情玩“车震”呢?
“怎么样,我说吧!只要主上按照我说的做,保准他啊抱得美人归!”紫霄一副我厉害吧的模样朝着一旁满脸尴尬的陈伯得意地炫耀道。
似乎这一切的功劳都必须归功于他老人家一般。
陈伯默默地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伸出大拇指,给紫霄点赞。真是佩服,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那阳起石实在是弱爆了!
李芷歌放弃了挣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此刻有些尴尬的轩辕佑宸,能感觉到他此刻面上的无措和悔意。目光在他不知所措的双手上流连,凝着李芷歌那简直要杀人的水眸,不自觉地双手往上高举,一副“我投降,我不碰你”的模样。
他是听取了紫霄的建议故意装心口痛,但是那接下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他可真没听啊!他要把最美的那一刻留到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才不会随随便便就……就挥霍掉了呢!
李芷歌瞧着他那一副窘迫的模样不由地一阵好笑,堂堂的战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狼狈不堪了,想象着他在战场上叱咤风雨的模样心头竟然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宸王殿下,你投降了?”李芷歌挑衅地朝着轩辕佑宸那张微微有些紧张地问了一句。
轩辕佑宸微微回过神来,满面窘态,不免尬尴,“本王决不投降!”说的极为认真,语气坚决如刀,声音洪亮,气势如虹。
外头的人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由地一阵偷笑,看来这里面可是绝对的香艳啊!他们王爷这下可是要比战场上还累了!
轩辕佑宸似乎听到了外头的笑声不免闷哼了一声,随后马车外头是一阵安静,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李芷歌面色通红,朝着轩辕佑宸的耳畔微微道了一句:“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轩辕佑宸的脸也瞬间有些变黑,都怪紫霄,教他那些有的没的,让他整个人都完全不适应,这下更是捅一个大乌龙……
随手拿起一旁挂在车壁上的碧玉洞箫,悠扬纯澈的箫声扑面而来,让李芷歌感受了茫茫的沙漠,缥缈的人间,幽沉的思念。
“你会吹箫?”上次南宫让吹得曲子已经很让自己震撼了, 没想到这堂堂的轩辕战神也不输他分毫。
“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只会带兵打仗的莽夫?”轩辕佑宸不禁调侃问道。
李芷歌微微嘟嘴,静静地颔首,“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轩辕佑宸不知该说些什么,随后垂首将深远的眸光投向了手中的洞箫,晶莹剔透的箫身带着沁人心脾的寒意,“这是我母妃身前留给我的唯一物品。”
李芷歌眸光微凝,他一定是很爱他的母妃,他的眸光满是缅怀和温暖。“只要我心情不佳之时便会吹奏这支箫,就好像我的母妃在我的身边一样。”他的话语云淡风轻,但是眉眼下却是掩不住的清冷。
“你的母妃,为什么要殉葬?”李芷歌之前曾经听轩辕佑宸提过,他的父亲战死沙场后他的母亲也便跟着殉葬了,难道她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儿子吗?
“大概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轩辕佑宸幽深的眸光变得格外的沉重,“生不同衾,死同穴。母妃爱父王极深,以至于不肯独活于世。”他的语气很深沉,有一种让人听了想哭的冲动,不禁让李芷歌的心头有那么一丝浅浅的酸涩。
这些年,他肯定是受了不少苦。
“我喜欢听欢快一些的曲子,我吹一首让我听听!”李芷歌嫣然浅笑,推了推略显伤感的轩辕佑宸,试图将他从哀伤中拉回来。
轩辕佑宸垂首淡笑,不禁调侃道:“我也没用早膳,还是保存体力吧!”他一闪而过的黑眸带着几分腹黑,不禁让李芷歌有些郁闷。
水眸蒙上一层不满,嘟哝道:“谁让你刚才说不能吃的,活该!”
“这是规矩!等进了宫开了席就随你吃!”轩辕佑宸一副哄着小孩子的模样耐心道,眉宇间尽是柔情似水,就连语气都变得格外的温柔。
“这是什么破规矩?”李芷歌不禁数落道。
“你若是吃多了席间想解手,岂不是大不敬?”轩辕佑宸默默地向李芷歌的方向靠去,温柔而耐心地解释,凝着她清眸中的几丝气恼,心头带着几分心疼。
“人有三急,有什么大不敬的?”李芷歌回道,“难道皇上和太后都不用大小便吗?”
轩辕佑宸被她如此一说,惹得一阵拍手大笑,修长的食指不禁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这话要是被宫里人听到了,可是大不敬!”
“大不敬个屁!”猛然不禁有些恼怒,这什么破地方,烂规矩!
“好了!我的李大小姐,入乡随俗总行了吧?”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时不时用宠溺的眸光看一眼正生着气的李芷歌。其实看着她发发小孩子脾气还真是觉得天性使然,甚是可爱!“皇城快到了,记得谨言慎行。”突然严肃地提醒道,不禁让李芷歌有些不安。
“恩?”李芷歌很是狐疑地掀开了车帘,露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以观望四周的情况,怎么这么久才到?宸王府和皇宫不是只隔了三五条街吗?难道是因为他说的换阵的缘故,有些复杂难懂。
“咦,其他人呢?”她记得出门时可是有一大帮人骑马保护的,怎么这会儿悉数都不见了呢?
“再出去,你就掉下去了!”轩辕佑宸有些郁闷地沉声提醒道。
李芷歌垂首,这才发现原来这车壁和座椅之间竟然是悬空的,隔着挺大的一个间隙,一个人若是掉下去那可就卡在缝隙里被马车拖行,实在是有些怪异。
连忙将身子往里靠了靠,不禁好奇地问道:“这个做什么用的?”
“这是为了预防刺客所备。”轩辕佑宸大手一伸,便将李芷歌揽入怀中,他的动作极快,不禁让李芷歌有些猝不及防。
落入他温暖宽大的怀中,头顶突然冒出一句:“老实待着,别乱碰车内的东西。”李芷歌环视四周不禁怀疑,难道这马车里全是机关暗器。
“那些人为什么要刺杀你?记得咱们第一次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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