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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嗨的音乐伴随着dj的低声呐喊,迷乱的射灯伴随着群魔乱舞。道途,就是一个通往极乐的路,在这里那些疲惫的青年男女那些孤独寂寞的青年男女总能找到他们的快乐之途。
二楼,垂帘的包厢里,幽暗的环境也能清晰的辨识里面正坐着两男一女。而这两男一女正是被抓包的醇儿,还有她的姑父湛一凡和秘密炮友李泊亚。
醇儿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湛一凡手握红酒,眼神冰冷的落在她的身上,许久才冰冷至极的问道:“胆子长肥了是吧?瞒着你小姑偷偷跑出来的?”
醇儿点了点头抬起头来老实交代:“翻窗户……小姑不知道我出来了。我会向我小姑坦白的,发誓。”
湛一凡冷哼一声,态度轻慢,语气冰冷:“最好是。不然你小姑问起来,我不会帮你瞒着她。”
“不需要,不需要。那个姑父啊,你怎么就看出那台上的是我?”她戴着面具吧?而且这里离的也比较远,他们这是什么眼神呐?
湛一凡又瞪了醇儿一眼,李泊亚在一旁挺了挺镜框一脸微笑的帮着解答:“是这样的,醇儿小姐你没发现,你化了妆之后和夫人长得非常相似吗?”
醇儿心里一个咯噔,她的确给忘了。没化妆的两个人还不太像,可是她化了妆就特别的像素颜的小姑,这的确是个怪哉的事情。原来……姑父是因为小姑才把自己给认出来的,醇儿算是输得心服口服了。
湛一凡也不问醇儿为什么来这里跳艳舞,醇儿也只好乖乖坐着,但说实话她真的想回去睡觉了,可是看姑父和李泊亚坐在那里都没有动,醇儿这个做错了事情的人也只有乖乖低头等候命令了。
醇儿偷瞄着李泊亚,说实话,当他叫她醇儿小姐的时候,醇儿是忍不住想笑的。这李泊亚一定很害怕姑父吧?姑父的威严和气势比他凛冽,虽然她觉得这李泊亚也是个腹黑的主,但是对姑父的心却是无异的,倒也有些佩服他甘心屈服在姑父的领导下这颗心。
在床上被压的时候,醇儿可是一点儿上风也没占到,而他却似一头只做不说的猛兽,醇儿的四肢都被他拽得紧紧的。现在难得得到一个机会,醇儿岂会浪费?
“那个……李叔叔,你能送我回去吗?姑父,我能回去吧?还有那个……小姑应该也在家里等你吧?您什么时候回去呢?”醇儿这么不怕死的试探,其实也是想要提醒湛一凡她小姑薄荷也许根本就不知道他来这种地方呢。当然,也算是小小的威胁。
湛一凡一记阴冷的厉光射来,醇儿心里小小的颤抖,不过表面依然陪着微笑。李泊亚的表情有些漠然,像是根本就没听见醇儿当着他boss的面叫他叔叔似的。
姑父的沉默,李泊亚的漠然,醇儿突然有些后悔起自己竟然在老虎嘴边拔毛的举动,是不是把姑父给惹毛了?
就在醇儿心里百般忐忑的时候,包厢口突然走进来一人,拂开帘子弯腰走了进来。
“湛先生……”话还未说话,只是有些怀疑的看了醇儿一眼,但只是一眼却又立即缩回视线来,忐忐忑忑的继续道:“您让我办的事已经办好,那些人要怎么处置?”
醇儿心里疑惑是什么事情,却又为那人的神色而奇怪,难道是把她认成小姑了?
湛一凡看了醇儿一眼冷冷一笑:“关起来,饿着,捆着。”
“是是。”
“三天之后,带我去见他们。注意,别弄死了。”
“是是。”
湛一凡看向李泊亚,李泊亚立即从衣服里摸出一张支票来递给那人,扮着红脸的角色:“这是订金。”
那人双手接下,往里面又走了一些,醇儿适应了黑暗看向那人的面孔,心里大骇。这人脸上的刀疤好明显,一副凶相,浑身肌肉发达。而且,她好像见过这人?
“我一定办好湛先生交待的事,义不容辞。”
醇儿听得迷糊,但是也隐约有些明白只怕姑父是在和黑帮的人做什么交易。那人拿了订金便告辞离开,醇儿来来回回的看着湛一凡和李泊亚,终于按耐不住好奇的问:“姑父,您是在做违法的事情啊?”
湛一凡扫过醇儿一眼,拿着手机突然站起来,只对李泊亚道了一句:“送她回去。”
李泊亚挺了挺镜框低头回道:“是,boss。”
“等等,姑父你还没回答我呢,姑父我可是个警察啊……”怎么能当着她的面做违法的事情呢?这就太过分了!而她能视若无睹吗?
湛一凡已经大步离开,李泊亚伸手拉住醇儿的手腕将她扣在沙发上,笑容蓦的一冷:“你想让道途的人知道你是警察吗?”
醇儿惊愕的瞪着李泊亚,他疯了吗?她一定也疯了!她怎么能跟着他们一起疯!?可是这个时候,醇儿的软肋似乎还真的被他们给抓住了,所以……还真的不得不一起疯了。
*
薄荷是被骚扰醒的。
一股洗完澡的清香味扑鼻而来,接着男人的体魄似乎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嘴也被堵住,最后所有的气息似乎都被夺走了。为了呼吸,薄荷猝然惊醒。瞪大双眼看着眼前深邃的眸子,然后是整张俊脸。
“早安,宝宝。”湛一凡刮了刮薄荷的鼻梁,手开始乱动。
薄荷立即抓住湛一凡伸到自己腰间的大手,还有些糊涂的看着眼前的人,懵懵懂懂的睁着迷离的双眼问:“你才刚回来吗?”
湛一凡隔开薄荷的手,迅速的钻了进去摸着薄荷滑腻的肌肤,嘴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和下巴,低低的呢喃:“好一会儿了……怕吵醒你,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才洗澡出来……宝宝,我想你!”加上飞机上的时间,他有两个晚上没要她了。
薄荷看了眼时间,这才六点四十,的确还非常早,天色都是麻麻的似乎才开始亮起来。湛一凡低头吻住薄荷的唇,薄荷刚睡醒根本没什么力气,眼看挣扎不开也只好应从了。
湛一凡要的很用力,薄荷嘤嘤咛咛的被折磨着叫了许久。要不是湛一凡在耳边不停的说房子隔音好不怕人听见,只怕薄荷的嘴唇就要被自己的牙齿给咬破了。才两个晚上没要而已,湛一凡却像久旱遇甘霖似的,薄荷的腰都被抓了些青印子,薄荷洗澡的时候看见自己腰上的印子顿时气恼的抓住湛一凡的胳膊便又咬又啃。
哄劝了许久,湛一凡这个毫无节制又无节操的男人在浴室里又要了薄荷一次才算作罢。心满意足的抱着薄荷从浴室出来,用浴巾裹着薄荷娇弱的身子擦了擦,然后扔开自己躺上床将娇妻揽入怀中,两个人靠在床头上都再无睡意。
薄荷用手指戳了戳近在眼前的胸膛,无意的问:“昨晚究竟去哪儿了?”
湛一凡揽着怀里的金香玉,低头亲了亲妻子的额头又抓住小手指才答:“道途。有力受伤的事,是在道途发生的。”
薄荷立即半起身子,虽然对有力的印象不是特别的好,可是因为湛一凡的关系自己对他其实是并没意见的。加上本来就对湛一凡这次的事情而深感好奇和关心便又问:“究竟怎么回事儿?他让我们回来的时候打电话不是还好好的吗?”
湛一凡拍了拍薄荷的肩:“其实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天湖度假村动土开工之时,突然死了一个人。”
“什么?”薄荷立即爬起身子,惊诧的瞪着湛一凡。
湛一凡颔了颔首:“所以有力和李泊亚这些日子就在配合警察调查这件案子。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不是我们承包商的工人,但是开工之事便被耽搁。现在我们虽然向外界封锁了消息,可是南山山上正在动工的度假村也被人连续找麻烦。”
“是有人故意而为?”那在天湖度假村工地死的人,也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了?
湛一凡点了点头,其实从昨天到现在他都很想抽烟,可是为了薄荷,为了他们可能会怀上的孩子,始终还是忍了下来。既然答应戒了,就自然会戒的彻底。
“和名义帮有关吗?”
“只能是他们。”
薄荷沉默了许久,突然侧身抱进湛一凡,淡淡的道:“你放手去做吧,我就当今天什么没听见。”
湛一凡看着怀里的薄荷,勾唇轻笑:“不必,我会做的很干净,你们一定发现不到我头上。”
薄荷轻轻捶了一拳湛一凡:“小心行事。如果真的有案件落到我手里……我可能不会徇私!”这是她的原则,而她能看着他做这些事情,已经算是违驳她的行事原则了。
湛一凡握住薄荷的手来到唇边亲了亲,弯下腰又堵住薄荷的唇重重的深深的吻了许久,抬起头来目光温和浅浅:“好。我一定……不会让自己给你们政府留下任何能抓住的把柄。不过现在……我还想要你!”
“不要啦,我下午准备去薄家一趟,现在该起来了。”
“还早。下午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用,”薄荷推着湛一凡压下来的肩,淡淡的道:“我自己回去。晚上你来接我,我不想在那里吃晚饭。”
湛一凡刮了刮薄荷的鼻子:“好,我先去公司,然后去接你。回家,我们吃烛光晚餐。”
薄荷点头笑了笑,湛一凡立即又扣着她的胳膊低头吻了下来,薄荷挣扎不得,最后也只有乖乖顺从,只不过她只管躺着,不管使劲儿。
*
张姐和刘姐一个打扫卫生,一个做早餐。做的还是薄荷非常喜欢的中国早点,不过看湛一凡吃的并不多,薄荷吃完饭便将张姐拉到一旁去低声道:“张姐,以后如果可以还是尽量做英式早餐吧。你会做得,对吗?”薄荷记得张姐是会做的。
张姐点头:“好的夫人。要不我做两份儿吧?”张姐看薄荷今天吃的挺多的,也就猜到了这夫人是担心湛先生的饮食。
“那就……麻烦你们了。”
虽然偶尔吃一下外国式早点还觉得不错,但是薄荷还是更习惯吃中餐。不得不说,和湛一凡这个从前是英国籍的男人结婚,生活在一起才会发现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不只是婚姻和感情,还有许多小细节是需要适应对方的,而他们两个北京文化完全不一样的国度里各自成长的人生活上有许多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比如,湛一凡从不吃动物的内脏,从不吃爪子翅膀一类的东西,不过也因为他妈妈宋轻语也喜爱这类的东西,所以他并不会和其他欧洲人一样觉得吃这个有什么不可思议。可是薄荷却独爱啃鸡爪子麻辣鸭心这样的东西。
但是薄荷因为胃的原因又几乎只能吃清淡的,可是后来才知道其实湛一凡是一直在将就着自己。如果给他一盆四川毛血旺或者麻婆豆腐,他可以吃超过平时的三倍饭量,他竟是如此嗜辣,却又是薄荷婚后才知道的。
吃过早餐,湛一凡便又让小王开车送他去公司了,薄荷则自己驱车去了洛家。
许久没见洛家的长辈,薄荷带了一些礼物,都是英国带回来的东西,洛以为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非常的开心。
“薄荷啊,以后来玩就是了,不要再带这些礼物啊。不要这么生疏,你和因为以为的关系都这么好,对我们客气的话,就是对以为的客气,知道吗?”说话的是洛奶奶,拿着薄荷送的丝质围巾满脸笑容,却还是客气的交代了一番。
“是啊,薄荷。以后再拿这些东西,阿姨可就不高兴了啊。”
“以后来玩就是了,的确不需要这些。”
就连洛爸爸和洛妈妈都客气了起来。
薄荷心里为他们的客气叹了口气,面上却还是保持了微笑:“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你们才不要和我客气。这些东西我瞧着都很适合你们,也的确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这次来,不仅仅是作为晚辈的拜访,也是作为邻居的拜访。我结婚后和丈夫住的房子离这里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开车三分钟。以后我要是经常来串门子,你们不要嫌弃才好哦。”
洛家长辈听了都是十分开心,一个个说着让薄荷日后常来的热情话。洛以为急忙拉着薄荷撤走,一边走还一边怪薄荷:“带这么多礼物来,会把他们惯坏的!”
“他们是长辈,难得有如此可爱的长辈们,当晚辈的当然要敬爱着,你别不知好歹啊。”薄荷说着瞪了洛以为一眼。
洛以为摸了摸鼻子,郁闷的噘嘴,她知道薄荷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世,所以看到比较和睦的家庭就羡慕又嫉妒,还觉得晚辈理应掏心掏费的对长辈好。洛以为没话说了,她也不过是觉得薄荷没必要提着礼物上她的家门,却反而被她给喷了,洛以为还是乖乖的闭了嘴。
两个人在花园里站着,洛以为心里有一些疑惑还没问出口就看见洛倾城提着公文包走了出来。
“早上好。”薄荷立即和洛倾城打招呼,她结婚的时候洛家就请了洛以为和洛因为,洛倾城她觉得也还不是太熟悉所以并没有邀请。
洛倾城向她礼貌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直接跨过了薄荷和洛以为的身边向大门口走去。薄荷看着洛倾城的背影,转头才问洛以为:“你哥看起来不太开心?”
“他已经好多天这样。郁郁寡欢的活脱脱失恋的模样,可是我们家谁撬他的嘴都撬不出一个字来。”
薄荷望天:“你个这个榆木疙瘩都开窍了,看来春天真的快来了。”叹了口气,薄荷拉起洛以为的手道:“走,我们出去,我载你去医院。”然后她磨到下午再去薄家。
“走吧。”洛以为暂时按耐住内心的疑问跟着薄荷也出了洛家。一路上洛以为几次三番的都想问出心里的疑惑,可是总是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其实,她不过是想问关于有力的事情。
昨天一天到现在有力的手机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洛以为昨天中午开始就没有吃到他送来的便当,当时心里只不过想他是太忙了。可是下班的时候走到医院门口也没看见他的车,以往的每天这个时候他几乎都已经等在这里。洛以为想打电话问他是不是今天太忙,甚至体贴的想要不要取消这天晚上一起吃饭的约会,她甚至觉得自己偶尔也应该如此体贴主动打个电话,可是电话打过去却是无法接通。
然后洛以为就接到了薄荷的电话,等洛以为赶到湛家,喝了下午茶回到家又才想起来有力的事情。十个电话打过去,通通都是无法接通。洛以为心里开始有些不安,给薄荷打电话却又没探出什么口风来。洛以为心里越加的不安起来,洛以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清楚。花心大萝卜!
所以,洛以为想他是不是开始厌烦这游戏了?是不是开始想要逃开她了,是不是终于……觉得她并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开始没有耐心,开始想念女人的身体,开始蠢蠢欲动,想要结束了?
洛以为的黑眼圈有些深,很少用粉扑的她今天扑了三次才遮盖了自己的憔悴。连她自己也没发现,这场游戏,她以为不上心的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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