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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鱼?你脚被压着跑步了,对着凶兽做交易,可想你在凡间这是走哪里吃亏到哪里。
一股跳动的热气游走在黄体内,骨屑,也是蛋清当初留给自己的灵智碰到了主体更有反应。
“汪汪!黄你为啥不让我咬他!”二黑凶狠的趴在累死的棕马身上扯着马肉吞下。
“这人我有恩情要报答。”黄伸出温热的舌头把方鱼脸上的灰尘舔净,然后安静的趴在鱼身边不由自主的摇尾巴。
“黄…咱们吃完肉…杀回那破庙,咬断那些秃头的脖子!”二黑满身血红满心想着报仇。
“当然要回去!桑葵想送走我们定是要对付洛桑!我想阿吉的事情桑葵也知道了…”
“阿吉?给我送肉吃的女人?我看挺好,能给洛桑生崽子…”二黑想起洛桑也摇尾巴,不仅是黄,他二黑也不能让他人欺负洛桑去!
“有一种人类是不许生崽子的,你看到那些带黄帽子的秃头就是…”
“呜呜…怪不得,我们住的大房子里只有站着尿尿的秃头,没有像阿吉一样的女人…人类真是多事,不让生崽子。黄,再半年你就到了发情季,到时候别憋着…我和你生崽子…”
发情…
黄抬头看天,是啊,她是畜生…发情是本性…对二黑…一股恶寒袭上心间…
黄直接将脸埋在方鱼的棉衣里,对未来她又能控制多少?
“嗯…哼哼…”方鱼被压得喘不过气!梦里他梦见艳红的罗床春帐,有人付在他身上亲吻自己的脸颊。温暖的厚重让自己心口一暖。
他是驻守边防军营附近的“望春院”里的龟公,睡得是冰冷的硬板床,盖得是破旧棉花拼凑的薄棉被,吃得是恩客的剩饭,侍奉的是半老徐娘的“姑娘”。
软床暖被?
方鱼抱着软软的皮毛。
他娘这是望春院里的姑娘,只是年老色衰被老鸨嫌弃多年。自己从十岁起为各房姑娘端茶倒水洗衣刷床单才能混口温饱。随着年岁渐长长相也越来越标志。老鸨让他当兔爷,接男人开菊花?!
这怎么成!他还想攒银子娶媳生娃,要不是老娘以死相搏找老鸨又哭又闹才让老鸨松了口,是只要老娘还在绝不强迫自己接男人!
他奶奶个熊!
梦里,方鱼气愤难当一口咬了怀中的貂皮被子。要不是他娘年岁大经不起长途跋涉,他才不会忍这么长时间。一想到近几年被寻欢的官兵偷捏屁股,被妓院打手色眼调戏他真想提起砍柴刀对着那些酒肉肚皮捅上三刀!
不对!
梦中的貂皮被褥越来越重,方鱼喘着气叫糟糕。
完了!能睡到软床盖着厚被…脸上还被骚来骚去…难道…自己真成了兔爷?!菊花不宝!
方鱼哼哧一声,果然闻到一股血腥味…他看到附在自己胸前的黑色脑袋…难道是那黄板牙!他是妓院打手的头儿,为人可是残忍的很,捏自己屁股属他最勤!见着他自己都要将藏在怀里的锥子握在手里!
完了!菊花肯定血流成河!
黄抬起头看着紧锁眉头闭着眼勒着着自己脖子呓语的方鱼,不耐烦的汪汪两声。
伙儿张着朦胧的绿色眼睛终于看清了压在他身上的黑色头颅是啥样子。
“哎呀我的娘!我可怜的菊花被獒犬爆了?”方鱼还没回神,直到黄眉獒犬咧着森白的牙齿才彻底醒了下人的春梦。
“我的狗大哥!别吃我!咱们好的,我放你们,你们要绕我命!”方鱼泪眼婆娑,他不愿醒来,他情愿在梦里被人戳破菊花也不想醒来成了恶狗嘴里的肉沫沫。
黄哼哧喷出热气,长长的舌头舔了舔方鱼噗噗流泪的碧眼。
“汪汪!呆子!”
方鱼嗷嗷叫唤,闭着眼睛缩着脖子道:“神犬!我命苦得很,硬是被那黄板牙带出来,是去最大的城弄两只獒犬看门!我就知道他和老鸨串通要毁了我!我就知道!我的娘啊!你走得早啊!没了你,我就是天地间一颗任人踩踏的草!还有我那不知姓名的红胡子爹,你没事儿咋沾上我娘的身子,有我这个种!受罪啊!受罪啊!”
方鱼觉得自己活不长了,哭爹喊娘的也有水平。
“汪汪!吵死了!能不能赌上他的最!嗷嗷地我头疼!”二黑吐了嘴里的碎肉轰然跳到他们眼前。
滴答、滴答。马血顺着二黑的鬓毛滴在方鱼的脸上。
“啊!你们不讲信用!你们吃了我的脚!我的脚好疼!我的脚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