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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做了。
当电话打到第二十通的时候，何笑笑那边终于有了回应。可是听她的声音却分明是醉酒后的喃喃自语。
“笑笑，你人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她接了电话尚佳盈才松了一口气，能接她电话说明她还没有跟尚敬明在一起，这让她心上的石头落了地。
“我，我也不知道。”
何笑笑的声音在电话里模糊传来。尚佳盈不停的跟她说话，总算搞清了她人在东辰。
这么晚她还在东辰干什么？尚佳盈将车开到最大码，几乎是用冲的才赶到了公司。晚上十二点整，东辰所有的楼层都熄了灯了，尚佳盈在公关部找到了烂醉如泥的何笑笑，她一个人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啤酒瓶。
“你这是怎么了？笑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干嘛要喝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
何笑笑看着面前变成两个人的尚佳盈，她傻笑着将瓶子扔到一边捧着尚佳盈的脸含糊不清道：“你，你别晃啊，你晃得我想吐了。你怎么怎么变成两个人了？”
尚佳盈哭笑不得的想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不是我变成了两个人，是你喝多了。快点，别坐在地上了，我们坐到沙发上去好不好？别再喝了，听话，乖。”
她好不容易将她弄到沙发上，拉开办公室的灯为她倒了一大杯水喂进她口里，不一会儿何笑笑又给了吐了出来。一边笑着一边流泪。
“笑笑，你别吓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喝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杨明欺负你了？还是……”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她想问的事是——是不是尚敬明欺负你了。到底还是没敢问。
“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
何笑笑泣不成声：“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能释怀。我应该接受爸爸已经死了的事实，可是佳盈，我真的不希望凶手是你爸爸，真的不希望。”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尚佳盈心里一阵酸楚，这傻丫头知道了什么吗？
“上次我来公司，你知不知道我听到你爸爸在跟别人说我爸爸的事，才知道原来真的是尚敬明将我爸爸害死的，而且我身上还有爸爸给我的百分之三的东辰的股份，尚敬明不但想我跟着他当他的情人，他说想让我为他生个儿子，事实上他还看中了爸爸给我的百分之三的东辰股份。佳盈，我真的不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虽然我一直说要调查爸爸的死因，但是于心里我真的希望跟你爸爸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你对我很好，甚至于尚敬明对我也很好，我宁可相信别人的好也不愿意相信这后面的龌龊肮脏，佳盈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尚佳盈湿润着眼眶，泪自她眼角流出，她的鼻子发红。事至今日，她何尝不是从单纯走向复杂，她母亲的死，苏息邑的横刀夺爱，自己的亲生父亲日夜防备甚至谋害自己，这一切的一切她又何尝愿意去相信是真的，可现实就是那么残酷。
“好了，别再说了，我都理解。”
何笑笑不肯让她阻止她，继续说道：“佳盈，我知道你想离间你爸爸和苏息邑的关系，只是凭你根本就做不到，我要为我爸爸报仇，你知道吗？我好恨尚敬明，我真的好恨他，为什么他要害死我爸爸？为什么？我真的很恨他。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杨明，我希望把第一次给自己爱的男人，我决定当你爸爸的情人，帮你，我真的决定了。可是，当尚敬明约我去宾馆开房的时候我又退却了，我没有勇气去，我不敢。佳盈，你说我是不是个懦夫，是不是？”
尚佳盈惊喜的看着她：“你没有去？”
何笑笑哭着摇了摇头：“我拒绝了，我没去。我做不到。”
尚佳盈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抚摸着她的长发：“好女孩，好女孩，没去就好，没去就好。否则我这一辈子都良心不安，你做得对，笑笑，你不应该傻到拿自己的终身幸福赔进去，爸爸不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你千万别作傻事。报仇的事是我的事，不应该将你扯进来，你退出去吧，去找杨明，他会爱你能给你幸福的，别再做傻事了，别再去找爸爸了。”
尚佳盈与何笑笑搂着哭成一团。
“我去……”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尚佳盈与何笑笑同时从对方怀中抬起头，赵姗的脸埋在阴影里，非常骇人。
她们都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在这里的，竟然没有人发现。
“赵姗……”
尚佳盈与何笑笑异口同声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