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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
她将司徒慕紧紧抱在怀里,无论司徒慕怎么折腾扭动她都不松手,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慕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狰狞,皮肤的血丝也慢慢褪去,司徒慕眼中开始恢复焦距,方小蝶赫然发现他的双瞳中带着浅浅的金色。
等一切恢复正常,方小蝶轻抚他的面庞,“司徒慕,司徒慕.......”
一连唤了数声,司徒慕忽然长吁口气,眼珠动了动转向方小蝶,方小蝶发现他眼瞳中的浅金色已经褪去。
司徒慕眼中慢慢涌进笑意,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方小蝶鼻尖上轻轻一弹,道:“害怕了吧。”
方小蝶忽视司徒慕这样孟浪的行为,轻叹道:“我以为你刚才要死了。”
剧痛褪去,司徒慕浑身舒畅,身体里精气流窜,他在方小蝶的怀里调整了下睡姿,以舒服的姿势枕在她的腿上,“刚才我体内的两条金龙苏醒了。”
方小蝶抿嘴道:“既然现在没事了,你是不是该起来了。”
司徒慕打了个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恋恋不舍的起身,但手却一直紧紧牵着方小蝶。
方小蝶任由他牵着,“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浮屠剑的剑身比之刚才更清晰了些,隐隐能看到大巧不工的古朴剑身,司徒慕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又增强的缘故。
方才方小蝶只注意到司徒慕,并没与注意到周围的一切,司徒慕努努嘴道:“你看那图腾。”
图腾已经由上而下完全裂开了,好像轻轻一推就会变成一滩碎石,司徒慕道:“这图腾并不是为了祭祀,而是镇压。”
方小蝶道:“这是镇石?”
司徒慕道:“不出所料应该是的,等它完全碎裂,被它镇压的东西就要出来了。”
司徒慕说到这对方小蝶苦笑下:“小蝶,若是姜家的乾坤镇图还在或许还能拖延一时半刻,可惜乾坤镇图被人偷了。”
方小蝶忙问:“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司徒慕握紧剑柄,他很清楚,一旦那东西出来,他只有一招的机会,他想起斩天剑势,对于斩天一剑,司徒慕以前想都不敢想,可现在他能依仗的也只有这一招他从未施展过的剑招。
据说当年他祖父司徒问天施展这一招时将一座山都夷为了平地,可司徒问天也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整整卧床呕血半年。
两人静静等待,终于,祭坛再次震动起来,这一次,天威之力也跟着变大,但这威压也是强弩之末。司徒慕拉着方小蝶疾退,下一瞬间图腾就变成随时坍塌下来。
两人一直退到祭坛边缘,原来图腾所在之处露出一个黑咕隆咚的古井,而压得司徒慕头都抬不起来的天威陡然就消失了。
司徒慕看了眼方小蝶,看到她眼中的视死如归,他猛地放开手,用力一推方小蝶,方小蝶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高高的祭坛上跌了下去。
此战没有一丝把握,虽然知道无论如何都是死,可司徒慕还是希望方小蝶能比他多活一刻,能多活一刻,就多一分的希望。
方小蝶完全没想到司徒慕会这样做,慌乱中连御空术都忘了,死死盯着那个离自己愈来愈远的身影。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让无垢他们快走。”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要活着。”
无垢他们在下方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方小蝶突然落了下来,立刻飞身去接。
方小蝶依旧看着司徒慕,司徒慕见无垢已经接住她,随转过身,浮屠剑已经高高扬起。
司徒问天告诉他,斩天一剑其实并无剑招,因没有剑招所以也没有破绽,只是使剑者必须要有抛开一切的决心和如离弦之箭的勇气,不能心有牵挂,有牵挂就会贪生就会畏死,到时不仅使不出斩天一剑,更会被其反噬生不如死。
无垢接住方小蝶后才发现威压消失了,“小蝶姐,怎么回事?哥呢?”
方小蝶眼中不停流泪,无垢将她带到姜夕颜和司徒瑶处,一落下姜夕颜立刻问:“小蝶,出了什么事?”
方小蝶想起司徒慕的嘱咐,焦急的对姜夕颜道:“姜姐姐,快走,这祭坛下镇压着共工。”
姜夕颜顿时愣住,“那司徒慕呢?”
方小蝶颤声道:“他......他要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