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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控制人的思想包不包括在思维上有所改变?”温南反问她。
“……”单柔被他问的懵了一下,摇了摇头,又拧着眉头点点头,“这种东西不能说是改变思维,而是暗示对方往那个思维方向走,比如说改变某些感知和行为上的记忆或者是强行记起来那些被遗忘了的东西。”
“删除记忆呢?”
单柔又是一愣。
温南问的问题都很直接,也简单利落,每个字都是抓着重点问的,明明他是个病人,自己这个做院长的反而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她都不知道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过于强大,还是因为他是自己老公的朋友所以耐心都多了些,不然换做其他病人的话单柔早一团纱布塞他嘴里了。
问的真多。
“删除记忆是完全不可能的。”单柔虽然那么想着,但是还是很老实的回答了,“深度催眠中所谓的删除记忆其实就只是屏蔽或者修改而已,可以通过必要的暗示去修改一个人经历过的东西,但是那些东西只是一个幻想,相当于只是把那些发生过的事情用一个屏障隔了起来,在外面重新画了一个画像。”
“……”
“但是屏障都有冲破的时候,深度催眠也不能保证永远催眠,有些东西受了刺激就会重新显露出来。”单柔顿了顿,“对忘记了的东西也是一样的,深度催眠中会让人记起某些封闭了的记忆,但是过程会很痛苦。”
如果是痛苦的记忆被修改了,或许未来不再记起会对一个人有着不一般的改变,未来会变的光亮也说不定,但是一旦那道屏障破裂,就是不间断的痛苦袭来了。
christina高明的也就在这里,她所做过的深度催眠基本是没有失手过的,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哪一个患者冲破那道屏障,可能也是患者本身的原因,太过于坚定的想要忘记或者是记起,后来的一切都跟以前没有瓜葛或者是自己所理想的一切,也就没有人再故意去打破那道屏障了。
温南的眸色逐渐变得幽暗了起来,像是浸染了一团墨一样。
“我解释完了,你总该跟我说问这个做什么了吧?好歹我是个院长啊。”单柔摊摊手,表示自己不能地位感那么低,又在手掏出来的一瞬间顿住了,表情有些复杂,眼里也带着些不可置信。
她本来想开玩笑说是不是觉得这个枪伤太疼了或者是之前的场面太过于血腥了,所以他要通过这个去修改记忆忘掉些什么。
但是忽然间才想了起来,这个人是温南啊。
单柔再跟他不熟,也能从沈煜那里八卦到些关于他的事情,而且他的父母去世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她多少也知道一些。
一个在十多岁目睹了自己父母在车祸现场丧命,二十出头又看到自己的弟弟死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什么样的场面是他不能接受的?
至亲的离开,家庭的破碎都没能让他去试图忘记,现在反而在尘埃落定之后开始关注起了深度催眠的事了?
“你能安排christina做深度催眠么?”温南抬眸看着她,墨色的双眸里带着淡漠,薄唇一张一合的,“两个人的。”
“……你什么意思?”单柔的右眼皮都猛地跳了一次。
温南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她,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样的眼神里了。
他要christina给他和千烟做催眠。
为什么?
……
——
温南做出某些决定是在一瞬间的,就像是听到那几个小护士的聊天的时候,心脏蓦然抽疼了一下,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确定了这样的一个想法。
看上去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其实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一场生死换一场别离,听上去残忍,但是又是最好的选择。
温南日夜买醉的日子终于在他受了伤之后终止了,他也终于冷静了下来,或者说是麻木了。
公司里的事情离不开人,莫千澈必须得回去坐镇,顾尧自然就成了抽空在医院公司两头跑的人,现在洛白死了,贺衍也受到了该有的罪罚让他滚回了国,最大的忧虑都已经没有了,但是他还是在经过千烟的病房的时候手指紧了紧。
那种无端升起的恨意按捺不下去,但是又想到温南那一句是她给他挡的枪,忍了忍,没进去,径直去了温南的病房。
温南孤僻冷漠,他和千烟之间的事情都瞒的密不透风的,更何况是这次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给家里的人说过,现在能来他面前晃悠的也就只有这几个人了。
医院倒是把他伺候的好,饭菜不比君临的差,温南也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顾尧进来了之后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你真该庆幸一下这次还算是及时,不然你就能成第二个杨过了。”顾尧一点儿不给温南留面子,侧身坐在了沙发上,看他能吃东西也算是恢复了不少,自己也就不用担心了。
是时候秋后算账了。
顾尧打量了一眼他垂着的左手,眼里都是冷冽,“贺衍被阿澈打断了一条腿,就算是手还能活动,以后也别想再拿着枪指着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