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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道：“随便。”
秦枫放开了季末，把季末扶起来，两人坐着秦枫的车向柳灵素的家中走去。
等达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楼道中到处都飘着饭菜的香味，秦枫还真有点饿了。两人上了楼，柳灵素打开门，稍微有点意外，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转身说道：“进来吧。”柳灵素的房间中也有饭菜的香味，不过秦枫一下子就闻出来是什么味道了：老坛酸菜牛肉面。
柳灵素就坐在画画儿的地方吃饭，地上放着牛肉面，同时还有颜料、画笔。那幅画儿好像是已经完成了，就剩下一点没有收尾。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秦枫也不会相信，这幅画竟然是在柳灵素并没有出门的情况下完成的，画面上有栩栩如生的草地、蝴蝶、湖水，以及非常破坏美感的大楼，秦枫恨不能立刻把大楼扣下来，或者抹去，这样才能舒爽一点。
柳灵素端起牛肉面，放到茶几上，说道：“坐。”
两人坐下，季末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话？”
柳灵素坐好，说道：“没有为什么，不喜欢你。”
“为什么不喜欢！”
“不喜欢还有道理可讲吗？”
季末语塞了一下，半晌后说道：“我们还有可能吗？”
“没有。”
季末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秦枫生怕他动了什么怒气，说道：“季末，冷静点，不要乱来。”季末没有回应秦枫，而是看着柳灵素说道：“难道你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柳灵素摇摇头，说道：“你永远不会有机会。”
秦枫暗中叹口气，这两个人，都是直性子，说话直来直往，好像一点都不懂得委婉是什么东西，相互伤害啊。这样谈下去，要是能不崩，那可真是苍天瞎眼了。
“我能问为什么吗？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吗？”季末皱着眉头问道，几乎是在逼问了。
“你哪里都很好，我不喜欢你。”柳灵素依然淡然，脸上没有表情，说的好像是另外一个人，秦枫怀疑是不是母亲跟弟弟的死对柳灵素的打击太大了，所以她才会这个样子。
季末脸色更加痛苦，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喜欢谁？喜欢什么样的？”
“他。”柳灵素说道，秦枫正在发愣，听到柳灵素说他回过来神了，然后就看到一根手指指向了自己。不仅秦枫愣住了，连季末也愣住了，这什么情况？
“他？”季末忍不住疑问了一下，然后又问了一句：“他？”
秦枫也忍不住问道：“我？”
柳灵素说道：“对，就是他!”
秦枫说道：“这怎么可能？”
季末说道：“这怎么可能？”
两人不相信，是因为柳灵素从来没有对秦枫表达过什么意思，两人之间的关系跟正常人的一样，而且这也不合理啊，秦枫也没有做过什么事情，怎么就能让柳灵素爱上了呢？
这个问题，柳灵素也回答不上来，当时，她躺在地上中毒的时候，看到秦枫从窗子跳入的情景，或许正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开始爱上了秦枫。窗子外面蓝色的天空，恰到好处地把秦枫的身形勾勒出来，让他看起来像是虚幻的一样。
爱情这个东西很莫名其妙，有时候，你，苦苦寻觅而找不到，而有些时候，你却意外得到。
“你不要骗我，”季末十分痛苦地说道，身子也不由往外挪了挪。
柳灵素看着季末，半晌没说话，屋子陷入可怕的沉默之中，末了柳灵素说道：“你不相信么？”
季末摇摇头，他是不愿意相信。他不能相信，相信就会让他陷入崩溃之中。
柳灵素对秦枫说道：“站起来。”秦枫莫名其妙，但还是听话地站了起来，柳灵素走向秦枫，秦枫已经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事了，但他没办法，不能推开柳灵素，柳灵素走上来，深深地吻着秦枫，秦枫双手如同被烫伤了一样四处挥舞。
过了半分钟，这一切才结束，季末已经别过去头了。
“我不信，我不信。”季末喃喃自语道。
“我已经跟他上过床上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柳灵素又说道。
“什么？”这下秦枫真要跳起来了，特么的什么时候上过床？
季末更是猛然站起来，看看秦枫，又看看柳灵素，满脸通红，双眼中似乎带着泪。
秦枫对柳灵素说道：“你不要瞎说，什么时候上床了？”.
柳灵素对季末说道：“信不信由你，反正今后，我们是不可能有机会了。”
季末看了看，脸上的表情由痛苦变成悲伤，忽然之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打开房门飞奔出去，秦枫立刻叫了两声，正要出去追赶， 却被柳灵素拉住，说道：“这样他才会死心不是吗？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