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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云突然觉得心口一闷。
程思佑看到歌云脸色微变，轻轻歪头，问道，“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道，“不清楚，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很不安。”
“你该不会是被聿欺负怕了吧？才关机半天，就怕成这个样子。”程思佑调侃一句，伸手猝不及防捏了歌云的脸颊。
歌云一怔，忙向后躲闪，可脸颊已被他的指腹被触过，骤然，面庞又升了温。
她慌忙拿出手机，转移话题道，“对，我都忘了开机。”
一开机，想不到还真迸出几个未接，但却是陌生号码。歌云疑虑，是骚扰电话吗？可是为什么又打了这么多个？
正当她犹豫之际，程思佑已经站至她身侧，道，“谁打了这么多电话？”
又一凑近，忽然声音一变，道，“这号码，不是文曦的吗？”
文曦，正是跟在李顾聿左右的女秘书。
可是她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而且，她又怎么知道她的电话？
程思佑道，“要查到你的电话，对文曦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只是文曦从不轻易给人电话的，即使是聿。一定是有什么事，你回过去吧。”
歌云点点头。
拨通电话，文曦的声音焦急难耐，她问道，“少爷跟你在一起吗？”
歌云迟疑一下道，“没有啊。”
“今天他去哪儿了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
“你……”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少爷天天带在身边的，就是你这样一个废物吗？你究竟算什么东西，让少爷为你犯险！如果少爷出了任何事，你也休想一个人置身事外！”
歌云还没从文曦的怒声中回神，电话已经被挂断。
程思佑蹙眉，道，“文曦不常犯怒，一定是聿有事。”
歌云慌了，她忽然回想起最后一通电话，她怒声怒气的甩下一句之后，他还有话说，可她故意不听挂断，之后他再打来电话，她就关了机。
如果没事还好，如果真的有事，那还真是跟她脱不了干系！
凌晨两点十分。
警局录完口供，李顾聿才疲惫的往外走去，文曦匆匆跟上，将衣服搭在他肩头，红着眼眶急急道，“你小心着凉了。”
李顾聿单手扶住肩上的外套，道，“你回去吧。”
可是文曦这次没有顺从听话，反倒抢先一步上了李顾聿的车，将安全带一系。
李顾聿默然，上车后道，“那我送你回去。”
文曦定定的看着他，“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我们去医院，你必须跟我去医院！”
李顾聿扫了一下已经缠满绷带的右臂，那上面的白布，已经浸出一层血红。除此之外，他额上的伤口也扩大不少，原本是撞车留下的小口子，今天二次撞车之后，终于变成了日后再也无法抹去的，深深疤痕。
不过也没什么所谓。
终究只是些不会太疼的小伤口。
“已经包扎过了。”
“可是包扎的太匆忙，现在伤口又裂开了，都出血了，你要是不去医院也可以，那我就跟着你去你家，我给你包扎，在你痊愈之前，我都做你的私人医生！”
对于一向冷定理智的文曦，这样冲动的说辞，在李顾聿听来简直可笑。
他轻轻斜唇，道，“明天你还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我个人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忙了。”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
“那是过去的事情，我说过，不用了。”
文曦长吸一口气，抿抿唇，才一字一句静静道，“我也以为不用了，可是现在看来，我必须得留在你身边。在美国的时候，你总认为我不能帮你治愈伤口，所以疏远我，不想耽误我，可现在，你却对一个根本不值得的女人动了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只是重蹈覆辙，你会伤的更重，而能救你的，只有我！”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