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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小梨子,在你试图说出一个半真半假的真相之前,我得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啊——很多造成真爱情侣生离死别,或者老死不相往来的狗血剧情,开端都是所谓善意的隐瞒哦,更确凿更详细的信息如果从反派口中说出来,那可能会给我们感情的进一步发展造成很大的障碍的。”
和一个人相处久了,真是一个眼角眉梢微微的抖动都能准确解读,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犹豫不决,杜陵态度十分诚恳、语气非常轻松,仿佛只是随口“友情提示”般说道。
“……我只是担心你听不下去。”
切实感受到那“胆敢忽悠我咱们就算总账”的威胁意味扑面而来,正在考虑如何才能说得更加委婉一些的天帝陛下无奈一笑,也开始运用避重就轻的语言艺术。
“喂喂你这是多看不起我啊?”虽然的确在古文阅读上少根筋,看典籍的能力连后来入门的张静都不如,但杜陵是不会因此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不说是你的怎么责任,等真听不懂才是我的锅,说!”
他挺凶巴巴的伸手去拽人衣领,摆出一副流|氓恶霸像,倒是让自己只草率罩了一层长袍的上身再度走光。
没能调虎离山成功,反而被这一番连打带消的折腾得再也沉重不起来,萧离彻底无法,只能摇头为自己愈加不坚定的意志力叹息。
然后伸出手温柔的替杜陵整好那春|光外泄的凌乱襟口,才定下心神,将自己这段时日反复推敲的猜测娓娓道来。
天帝陛下讲起道来,那真是云山雾罩生僻词一串连着一串,听得鸟爷实力懵逼满眼冒金星。
但是哪怕为了出一口恶气证明自己听得下去,他还是咬牙坚持,萧离越是浅入深出说得艰涩,他就越要从中总结归纳出个清楚的思路来。
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理解力不够还有脑洞来补,杜陵终于模模糊糊抓到一丝灵光: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灾难不是什么创界大能反派boss的安排,反而是整个世界对于既定命运轨迹的反抗?!!”
哇唬~这个展开很精彩嘛!
杜陵眨巴了眨巴眼睛,没感到惊吓反而颇为跃跃欲试,作为一个伪科幻伪爱好者,他那世界观早就被什么盒子世界多重宇宙之类等假说反复冲刷过,倒是一点也没像萧离担心的那样,对于这次的人生也许是提前安排好的产生抵触情绪。
“说真的小梨子你不要太看不起人啊,虽然咱文化水平不高,但也没傻白甜到从不考虑天降的馅饼有没有毒。”只是饿极了还得吃,吃完打着饱嗝想起阴谋论,也就不太好意思把脑洞统统倒出来而已。
“我早就说了嘛,能够重新得到一回生命还碰上你,就算要付出代价也心甘情愿啊。”杜陵一摊手,极力展现出一种乐观积极的态度,他很清楚人们对彼此的忧虑最能够折射出自身最重视恐惧之事。
萧离担心他会难以接受命运轨迹早已编好的假设,其实正说明这位从童年开始,就从没什么机会凭自身意志选择未来的男人自己,对如今拥有的一切的质疑和不安。
作为一个成熟理智的好男人,他当然要出尽浑身解数好好安抚爱人啦:“唔……既然小梨子你已经拜读过鄙人的大作,那你该知道现在网文里有个当红的流派叫穿书,说不定我们只是一本扑街/烂文/太监文甚至某大热原作的同人里,两个想太多的土著,但是就像我笔下的人物之于他们自己的世界一样,我们既然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觉不到还有更高层的操纵者,那不如就活好当下每一秒,哲学问题想太多老得快啊~”
他不走寻常路的苦口婆心让萧离不由失笑:“可你之前不也因为天道的束缚,而隐隐不安,甚至排斥修行?”
“哎?你知道的呀?”自己那点纠结逃避原来被看的一清二楚,杜陵挺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嗯,只是那时说也无用。”
杜陵并不是一个爱好偷奸耍滑的人,相反,他经受过磨难渴望力量,如果不是困扰和顾忌太多,他不可能对修炼一途三推四托专注走丹|药和符箓等小道,所以虽然借着双|修过程反复检查对方妖丹也没发现问题,但萧离就是有了杜陵的修行中一直被天道压制的推断。
如果他能助杜陵斩断那一切,自然要尽力而为,但既然无法可想,不如不要提及不要思考,顺应天道的安排等待转机。这算是非常消极无为的应对措施,但只有在和杜陵相关的事情上,他无法放手冒险,总觉得再谨慎再保守一些都不为过。
毕竟被天庭碎片牵引着重生的杜陵,不会是剧本中可有可无的消耗品。
但也因为如此,他才会担心杜陵刚刚振作起来的精神再度被打击,不能接受整个世界都是创界大能提前编造好的事实。
可是杜陵明显艰难的听懂了也理解了,然后小风一吹就散了,根本没产生任何负面情绪,这就让萧离有些不解:“既然你也知道困在局中的感觉,为何反而劝我不要深思?”
“咱们俩那问题能一样吗?我可是切切实实修行□□扰,灵肉不协调——就像之前你只能做个凡人武者一样,那是能够切实感受到的问题,至于你现在愁的世界意志和命运剧本的对抗啥的……太虚了好吗?要愁也等摸到那个边再发愁吧?”
杜陵两手一拍耸肩道,就差笑话天帝大大在杞人忧天。
“完全感受不到的笼子就先当它不存在好了,现在该吃吃该喝喝,等咱们成长得足够强大到手撕了它时在想呗。走走走,咱们也别傻站在这里浪费生命了,咱现在可是真正的高人了,敢快去做点正事吧——别回头小的们都立功了,咱们还在这儿聊哲学呢,那还不如直接哲♂学一下。”
这到底算是豁达还是破罐子破摔?
杜陵一旦拿出拿出他那招牌的赖皮笑容,萧离就算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被他拖着向前走,既没有追问前后两个哲学有什么区别,也没有辩解明明一开始是杜陵非要问个明白。
倒是杜陵自己,还记得最初说到的那个真相,于是扭过头来回望着萧离笑问:“哎对了,我说小梨子啊,虽然说末世来临是世界追求自由(?)的反抗,但好像对我们这些住在它里面的人并没啥好处啊,咱们接下来到底该站哪边?”
“自然是站在能让我们‘该吃吃该喝喝,成长得足够强大’的一边了。”模仿着杜陵的口吻,萧离平淡的语气中隐藏着潇洒强势的自信。
“君得之矣。”用亮晶晶的眼神给终于开窍的恋人点了个赞,作高人状点评,然后松开手瞬间化为飞鸟,振翅冲入夜色。
“我先飞一步~来追呀,追上我我就把你嘿嘿嘿~”
目送那道总能牵动自己神魂的白影,拖着猥琐搞笑的澳洲腔尾音消失在黑暗中,萧离却没有急着追上去。
还有一点小尾巴要处理——
横竖他们两个是要化明为暗了,也就没必要再把行踪透漏给任何人知晓。
他先是将代表人类社会身份的小卡片轻巧捏碎,再屈指在自己颈侧一探,一道金光闪过,便有什么影影绰绰的丝络骤然崩断散去。
可惜了距离太远阻隔重重,无法明确追查到降术之人。
没有了杜陵无时无刻的缓和,所有的温柔便被冷肃所覆盖,萧离低垂眼帘,将那份锋锐之意锁在眼底。
其实杜陵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