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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思梦看着他的眼睛，不让他有丝毫的回避。
他避不开也无须回避，这件事情她敢做就要敢当，无关陶亦珊告不告密。哼声冷笑：“你自己做了，还怕别人告密？怕别人告密，你又为什么要做？”
“我就问你，是不是陶姐告诉你的。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又怎么样？”
芸思梦笑了，笑得比刚才还要甜美动人。她拔开他的手，把扫落地上的皮鞋重新捡起来，递到他面前：“是，你就要记住，有时候陶姐说的话也未必是真的。以后她说的话，你要选择性的听，哪些该信，哪些不该信。”
见他不接鞋，她就把鞋底翻过来。
路华琛穿四十一号的鞋，江晗昱穿四十二号的鞋。鞋盒标着四十一号，鞋底却清清楚楚的映着“42”：“试试，看合不合适？”
陶亦珊和苏雅在一起。
苏雅和她又联手刺激陶亦珊。
陶亦珊最爱两面三刀背后中伤人，今天受到这样的刺激，她能不去江晗昱的面前挑拨离间？
猜到她会这样做，芸思梦给路华琛挑好之后，又跑给江晗昱挑选……有现货的拿现货，没现货的就预定……全部弄好后，再约苏雅见面，提前把路华琛的那份给了苏雅。
芸思梦知道，江晗昱不想见到路华琛，她再傻也不会在这种时候用路华琛刺激江晗昱。
换句话说。
她不但不会刺激江晗昱，还要江晗昱认清陶亦珊的嘴脸，和顾雅蝶如出一辙。
见江晗昱吃扁的不会动，她又拉着他走向沙发，亲自给他换上新皮鞋：“怎样？合适吗？挤不挤脚？我按你尺码买的，就是新款前面有点稍稍的尖头。”这一款比路华琛那双还要尖一点，但江晗昱的脚瘦长瘦长，穿这种款型的皮鞋很好看。
江晗昱越发的尴尬，踩了踩脚上的鞋，不仅尺码合适还十分的贴脚，很舒服。再扭头看旁边的袋子，这些都是给他买的？
他没问。
芸思梦却懂。
又站起身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衬衣没什么款式可挑，挑来挑去都是这样的。白色适用的场合多，我就多买了几件白色。还有一件淡粉色，一件淡黄色，几件淡蓝色，都是预定的要过几天才能送过来。这套西服我看着还不错，林小姐又说是新款，她对照了你的尺寸，简直就是量身订做。还有一套灰色的也特别好看，不过要预定，我给你预定了一件。还有这袖扣……”
路华琛的袖扣是圆形的。
为了区别分开，她又埋头在里面挑了很久很久，最后选中这对……看似不规则的形状，其实就是九颗心交织在一起，心中有心，久久缠绕。灯光的照射下，还能焕出五彩光芒，煞是好看。
给他戴上，再拿起他的手腕反复欣赏：“我感觉还不错，你呢？喜欢吗？”
抬头看他，撞见他复杂的目光，不仅有尴尬，有愧疚，还有浓到化不开的浓情。他想要的其实就是这些，她将他放在心上，而不只是把路华琛放到心上。陶亦珊故意骗他，就好比东城的晚上，她骗他说，芸思梦和路华琛偷情。
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偷情。
刚开始的时候他不懂，后来多做几次他就懂了。第一次做总会感觉干涩，第二次就明显滋润很多。而酒店的那一次，她干涩的都让他闯不进去。
如此，如何偷？
越接触越发现，陶亦珊和以前完全不一样，路华琛却和以前完全一样，干脆利落，顶天立地，坦坦荡荡。他没做就是没做，做了也没什么不敢承认。
话再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