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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蝶行事从来都是大大咧咧,方才那一推门可叫秦疏酒惊的,手下的笔一个没留心抖了,倒是生生的坏了那快要写好的经文。这一抖可是叫南枝心疼了许久,倒是秦疏酒可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惋惜一番之后便将那一张经文抽离。
许是瞧见了秦疏酒抽了张纸卷出来,苏蝶便赶了几步到了她跟前随后问道:“疏酒你在做什么?”
“备太后的寿礼,这太后的寿辰也快到了,若是再不准备怕是来不及了。”
“太后的寿礼?”一听秦疏酒这样说苏蝶便上了前,当瞧了那抄写经文的纸卷后苏蝶便是一阵头疼,只是瞧了几眼便不愿在看了,苏蝶说道:“你这备的是什么?”
“经文。”笑着回应,这一回便看苏蝶的嘴都噘了起来,微微一噘随后瞥了一眼,苏蝶说道:“抄写经文,这瞧着量还不少呢,你可真是用了心了。”
那厚厚的一叠已抄写妥当的纸卷整齐摆放在那儿,光是那样看着苏蝶便觉得自个的手发了酸当下便说道:“这样一些,你可真耐得下性子,难道不累?”
这话一问完便听那身后的南枝笑了,随后说道:“本是极酸的,现在苏婕妤您来了,便是要更酸了?”
“此话怎讲?”南枝这么一说苏蝶便有些不明了,当下便开口问道,问过之后又见南枝抿嘴发了笑随后说道:“这经文本就多,好不容易又抄妥一张,结果叫苏婕妤一吓,您瞧瞧。”说完便瞧看这秦疏酒手上还未收起来的那一张,而秦疏酒也是配合的,倒是将那一张给摊开。
端秀的笔迹,一页经文如行云便只有那最后一字的收尾向侧滑出,一看就知是书写时受了惊吓方才毁了那好好的一个字。想来也是自己刚才入寝时未叫宫人们先报直接闯入,所以才惊得秦疏酒毁了这好端端的一篇经文。
抄写经文实属不易,苏蝶这厢到也是有些尴尬,倒是秦疏酒也不是很在意,不过是顺了南枝的话将那毁了的经文给苏蝶瞧了一眼,随后便交与南枝让其收起来。将那毁坏的经文交给南枝后,秦疏酒这才由着帘儿搀扶着起了身,随后说道:“姐姐今儿怎么有空上我这。”这话一说可叫苏蝶不大乐意,当下便看着秦疏酒,苏蝶说道。
“你这话说的,便好像是我不得空似的,明明这些日子都是你忙得瞧不见人影,现在倒是怪起我了。”说完倒是佯装动了气,一副不愿同秦疏酒说话的模样,此番抱怨本就是秦疏酒理亏,自然是当即便赔了不是随后说道:“这不是都将心思放到了太后寿礼之上,实在是抽不出空闲之时从姐姐踏春了,对了,姐姐可是为太后备了何等寿礼?”
“寿礼?”微微一顿苏蝶随后说道:“我能备下什么,不过是些金啊玉啊什么的。我可比不上你有耐性,这经文实在是抄不来。”说完还不停的摇着头,倒是无法理解秦疏酒是何等的耐性能将那样一卷经文细数抄完。
这每个人有着每个人的心性,不过是些经文对于秦疏酒而言算得了什么,当下便笑着说道:“哪有姐姐你说的那样难的,姐姐可是忘了,我自小养在哪儿?”
“对啊,我都忘了你是在那庵子里头清修过的。”叫秦疏酒这样一说苏蝶倒也就记起来了,虽然这与那清修并无瓜葛,不过秦疏酒也懒得解释当下也就这样应了。对于那经文本就无半分的兴趣,现下不过是瞧见了感叹了几句,叹过之后苏蝶便将话题引到他处,正与秦疏酒闲聊着,不知怎的突然静下声,随后问道。
“对了,你可知我方才去了何处?”
“何处?”突然将声音压得那样的低,倒是叫秦疏酒感到疑惑了,当下便问了。而问过之后苏蝶便说道:“方才陛下召了我上紫宸殿,说是得了一条好鞭,便是召了我过去将那鞭子赏给了我。”
“陛下亲赏的,这是好事啊。”
璃清赏赐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再加之苏蝶乃是武将之女,得了那趁手的好兵器赏给苏蝶也是合理。虽不知苏蝶为何用那奇怪的语调说的这一件赏赐,不过秦疏酒还是由衷的祝贺着,只是这祝贺的话方才说完她又听见苏蝶说道:“要紧的不是那鞭子,而是我在陛下的寝殿里头发现了一样事。”
“何事?”这话真是越说越玄乎了,倒是叫秦疏酒心里头也有几分的不安生赶忙微催了一句,好在这苏蝶也不是个藏得住事的,叫秦疏酒这样一催当下她也就说了。往着秦疏酒那儿凑上了几分,苏蝶说道:“我发现陛下寝内那一把紫玉萧不见了。”
紫玉萧,那可是璃清置于紫宸殿的爱物,听闻宫内的老人说过,那是陛下为王之时一日在南巡偶然得的,因为那萧乃是稀罕紫玉完石雕制而出,极其稀罕,方得了璃清的喜爱。虽然登基之后不再动过,却也是一直放于紫宸殿内,苏蝶也是侍寝过多次的妃嫔,那紫玉萧自然是晓得,可今儿这一去却发现萧不见了,怕是不知赏给了何人。
紫玉萧乃是璃清的爱物,如此却赏给了何人,怕是那何人极得璃清的宠爱。后宫之人佳人甚多,谁也不知何时谁会得了璃清的恩宠,苏蝶倒也不是妒忌那得此萧之人,于她而言只要获了这一份恩宠的不是许落心便成。
苏蝶心中打了什么算盘秦疏酒还是瞧得出的,当下便笑道:“虽然我猜不出陛下将那玉箫赏给了谁,不过想来那人应当不是许婕妤。”
“为何?”秦疏酒说得这样的肯定,倒叫苏蝶有些惑了,见她问道秦疏酒便笑道:“因那许婕妤并非擅萧笛之人,想来陛下是不会将自己的爱物暴遣在那样一个不适声色之人的手上。”
“叫你这般说倒也是呢,只要那样好的物件不在许落心手上,我这心里头便是舒坦多了。”
苏蝶对于许落心的厌烦,那可是宫里头上下都知晓的,倒是也因不曾有过过分的言行方也就无人去过问。厌恶之人只要她没得了好处,那么其他何人得了便也不再是那样要紧的事,略微舒坦的舒了口气后,苏蝶那心情瞧着才好了不少。此番模样自当是得叫秦疏酒一番的调笑,调笑换来的当是苏霸王的一拧,不过拧过之后苏蝶却又开口说道。
“不过话也说回来,疏酒你猜猜今日我从紫宸殿出来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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