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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抱太大希望,现在见此结果,实是大感意外。
外人还以为辜无仇的武功,果真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
兴盛镖局总镖头霍爱萍是个而立之年的汉子,所练武功乃是祖传绝技“伏虎至尊拳”,此技共有九式,辗转腾挪,无所不包,简约而不简单,威力巨大。多年来他便是仗着此技,兴盛镖局才得以顺风顺水,**上的人敬而远之。
在第三组的比武中,他与副教主大显展手,各显其能。
副教主虽然在战局中处于劣势,但是丝毫不失君子风范,依旧是堂堂正正的比武。
经过一番鏖战,霍爱萍完胜副教主。
第四组比武,丐帮第十二代帮主聂林海,对阵少林派住持淳拙。
聂林海一个不惑之年汉子,身材瘦小,着粗布衣衫,一张黑黝黝的尖脸。虽然长得不咋的,但是言谈举止落落大方,自有一股威严。
淳拙所练的武功乃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中的“达摩八法神禅杖法”,历代住持所专研和有“少林第一掌”之称的“般若禅掌”;聂林海所练的武功乃是历代帮主所练的“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
二人分拄一条黄橙橙的禅杖和锈迹斑斑铁棒,从左右上台。
聂林海抱棒道:“住持武功高强,动手之时还望手下留情啊!”
淳拙单手立掌,微微笑道:“哪里哪里?聂帮主的武功也不弱啊!”
聂林海笑道:“彼此彼此!那咱们就点到为止。”
淳拙欣然应道:“好!”
二人将兵刃一挥,各自侍从上台捧了下去。
他们都是有德高人,私下交情甚好,武功也不相上下,都不愿为此事伤了对方,所以决定以内力相拼,这样亲身感受,一旦发觉对方有异,可以及时收手,不致伤到对方。
二人气运丹田,力运双臂,沉稳地步伐一步步走向对方,在走到相距三尺远时,停了下来,右足向后一滑,双掌在胸前一错,“呼”地一声闷响,击向了对方。
双方手掌对到了一起,一方使出了“般若禅掌”的内力,一方用上了“降龙十八掌”的内力,都是当世的了得功力,两股内力一撞,劲风顿时反吹,直刮的二人须发后扬,双方内力之深厚可见一斑。
台下群雄见此都是纷纷纳罕,钦佩双方的功力。均知高手过招,尤其是功力相当的高手,最是讲究心如止水,所以谁也不敢喝出采来。
淳拙、林海二人还是前年竞选武林盟主时,比拼过一次,时隔两年再比,刚才刚对上掌时,都是心中一惊,暗道:“才两年时间,功力长进不少啊!”都调动了毕生功力,与之抗衡。
突然,淳拙腹中一紧,竟是内急的症状,心道:“什么时候内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内急。”立即分力前去戗住。
然而他就这么微一分力,使得势均力敌的平衡,瞬间发生了倾斜。顿时大惊,赶紧用力顶上。
高手过招,稍有不慎便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对手内力既已压了过来,再想戗过去哪有那么容易?
双方双掌既然已经对到了一起,如果弱者一旦后退,只会导致更大的敌力冲击。
淳拙只是心想:“但愿他能够明察秋毫,否则吾命休矣!”
聂林海确实察觉到了对手的内力变化,立即收工,退了两步,道:“住持,你怎么了?”
台下群雄一听这话,再细看淳拙表情,均是“啊”地一惊,有些人只想:“久闻聂林海乃是高明之士,想不到也会为了这等浮云,而痛下杀手。哎,人心难测啊!”;有些人察言观色,知道事出有因,心想:“不知淳拙住持出了什么事?”
少林派有些弟子便挺起了兵刃,丐帮弟子出于自卫,则齐“唰唰唰”都挺起了兵刃御敌。
淳拙手捂腹部,脸色很差,赧颜道:“可能是吃坏肚子了,没什么大碍。”
台下群雄恍然大悟,有的便想笑,硬是转身憋住了。
淳拙道:“聂帮主,你赢了!”
聂林海举手道:“不!若非您身体有恙,未必就敌不过我。”向台下群雄朗道:“我聂林海胜之不武,自愿认输!”说得甚是豪迈。
台下群雄都不禁为他的豪迈而拍手叫好。
淳拙急忙也朗道:“不!年岁不饶人,就算老衲身体无恙,也非聂帮主的对手。所以,自愿认输的老衲。”同样说的甚是豪迈。
台下群雄都不禁也为他的豪迈点头。
聂林海朗道:“聂某光明磊落,绝不马马虎虎。”向淳拙道:“淳拙住持,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起退出比武吧?”
淳拙微微点头。
这样的结果,大出台下群雄所料,对二人的钦佩之情更甚。
辜无仇朗道:“二位大义凛然,令人佩服!只是这双双退出比武之事万万不可,否则比武小组岂不成了奇数?那么接下来的比武又当如何进行呢?”
群雄一听有道理,倒把这茬儿给忘了。
淳拙道:“聂帮主,还是你留下吧。”
聂林海道:“我胜之不武,又有何颜面再站在这擂台之上?”说着,手指脚下。
淳拙道:“聂帮主此言差矣!世人皆知聂帮主光明磊落、武功盖世,何来无颜站在这擂台之上?况且正因老衲有恙,聂帮主才更应该继续比武,聂帮主在,即老衲在!”
辜无仇附和道:“不错!”
聂林海微一为难,抱拳道:“好!”
肖红书登台朗道:“好!下面将进行四晋二的半角逐,开始最后一轮的抽签——”
不一会,抽签顺利结束,辜无仇等人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肖红书登台朗道:“抽签结果已经出来了:第一小组,武当派观主宋远桥,对,断刀山庄庄主辜无仇;第二小组,兴盛镖局总镖头霍爱萍,对,丐帮帮主聂林海。比武开始——”
送、辜二人分从左右登上了擂台。
宋远桥手抱拂尘道:“辜庄主请!”拂尘一挥。
辜无仇抱刀道:“得罪了!”话音刚落,狂风刮起,挺刀向对手冲去。
宋远桥见对手来势汹汹,不敢贸然接招,先侧身闪过之后,劲运拂尘,一招“追星赶月”,侧劈对手背心。
辜无仇使一招“风回电激”回刀挡开,跟着一转,再使一招“不正之风”,斜削对手前胸。
宋远桥转动拂尘,以阴柔之力,使一招“乌龙摆尾”,缠住对手断刀,然后顺势而为,侧身一带。
辜无仇为免断刀脱手,跟上一步,一招“变风改俗“,刀把在手中前后一掉,刀锋横戳对手侧肋。
宋远桥一愕,原本对手会以内力相抗,或者直接横进一步,平削自己前胸,只是后面所准备的招数荒废。于是立即随机应变,侧身横跃躲避。
一时间白影飘飘,狂风大作,二人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
先前宋远桥见对手大战铁战云时,刀法巧妙,运用自如,武功着实不低,所以刚才一上来不敢贸然于是之硬碰硬,一直是小心戒备,攻少守多,可是在战了十余招后发现,对手的武功似乎并不像先前看到的那样高,一些对付铁战云的形同招式,现在发现并不如何厉害。究其原因,不得而知。无论怎样,都是精神一振。于是便肆无忌惮地开始了大反攻。
在对手的强攻之下,辜无仇渐落下风。
台下群雄见此均想:“辜庄主这是怎么了?莫非有什么战略意图?”
“狂风刀法”在武林中声名显赫,一些招式动作,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只有断晓风心道:“嗯,这才是他真正的水平。”至于大战铁战云时是怎么回事,却不得而知。
宋远桥拂尘凌厉,连扫对手上下左右。
辜无仇被逼的连连挪步,眼看便要退下台去,而一旦退下台去,那便是输了。于是奋力挥刀一挡对手拂尘,站住脚跟,大喝一声,跟着蹬腿跃起,使一招“长风破浪”,断刀直劈对手天灵盖。
宋远桥高挥拂尘,护住头顶,然后迅速绕到对手背后,跃起身来,拂尘直劈对手后背。
这下变被动为主动,身法十分罕见。
辜无仇刚一落地,便感身后有一股劲风袭来,立即使一招“中风狂走”拎刀便跑,途中心下窃喜,右脚尖佯装一绊,顺势跌倒,刀锋直冲右胸插去。
台下群雄大声惊呼,可是刹那间,任你武功再高,也远水救不了近渴。
宋远桥忙拂尘向后一扬,右手伸出,一把抓住了辜无仇的后领,跟着一拽。
然而就在这途中,辜无仇刀锋微微一扬,被拽回的那一刻,刀锋不偏不倚地直指宋远桥咽喉。
台下群雄先是为辜无仇的得救叹了一声,后又为这样的结果惊了一声。
辜无仇赶紧移开了刀,做出一副又是感激有事惭愧的样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宋远桥面如黄土,一搭拂尘,缓缓地道:“贫道输了!”
转身走下台去。
武当派弟子对辜无仇怒目而视,指指点点。
断刀山庄弟子自觉理亏,低头不语。
辜无仇歉然叫道:“宋观主……宋观主……”追下台去。
台下群雄心里很不是滋味,就武功而言,宋远桥的确是在辜无仇之上,而这样的结果又不似辜无仇有意为之。
第二小组比武,聂林海对阵霍爱萍。
二人缓缓登上擂台。
铁战云嘶着嗓子道:“聂帮主,你可不是一个人在比武啊!可不要让淳拙住持失望啊;霍总镖头,您的武功可是令那些江湖大盗闻风丧胆哪!比输了武功不要紧,要是丢了饭碗那可就麻烦了。二位武功相若,谁输谁赢,就要看你们的气魄了!”
聂、霍二人在走到相距约五尺远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聂林海低声道:“此人虽非善类,但言之成理。”
霍爱萍也低声道:“聂帮主放心,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聂林海微微一笑,低声道:“那就好!”
二人均被言语所激,开始潜运毕生功力
台下的袁贵低声与袁明日道:“不好!他们要使出各自的独门武功,‘降龙十八掌’‘和伏虎至尊拳’了,这两门都是极厉害的上乘武功,一刚一柔,彼此相克。二者一旦对上,攻去的内力渗入对手经脉,与自身内力形成对立,内力相当,水火不容,谁也不能化解谁。二人非死即伤不可。”
袁明日一惊,朗道:“二位三思!”但二人争强之心大盛,哪里听得进去?依旧在各运内力,至达左右拳掌。
片刻之后,功力已盛。先是聂林海手掌渐展;随后霍爱萍手掌渐攥。
二人忽然一声大喝,同时冲对手击去。
眼见局面已无法挽回,这时,突然一个人影快速翻到了台上,落到了二人中间,迅速张开双臂,双掌撑住了二人击向对手的拳掌,受力后双臂顺势微曲。
这时,台下群雄已看清那人,都是一惊。
那人正是,袁明日。
他一心想要扬名,眼见聂、霍二人要一意孤行,将造成严重的后果,于是便仗着自己所练的独门绝学,冲了上去。
两股浑厚的内力瞬间从左右,手掌的经脉攻入了袁明日的体内。
他顿感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剧烈颤抖,有身坠炼狱之感,无法形容的难受,不由自主的仰天长啸。
聂、霍二人大惊失色,赶紧收手,可是内力既已输出,此时在收手,也已于事无补。
“乾坤大扭转”顾名思义,便是可以扭转扭转乾坤。外力攻入体内其解决方法有三:一是通过扭转反攻出去;二是通过扭转导向别处;三是通过扭转化于体内。霍、聂二人既已收手,那便无法反击,而木头搭建的台子,一旦将两股巨大的内力导入上面,势非垮塌不可,世上能导力的武功少之又少,在场群雄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必将认出袁明日所练武功,从管中窥豹,这可不是袁明日所希望的。当下只有化于体内这一条路可行。
袁明日依照“乾坤大扭转”化解外力的法门化解,迈开步子,手臂在胸前虚划。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击之下,神志不清。
台下群雄心想:“片刻之后非吐血倒地不可。”不想,片刻过后,随着袁明日的停手,竟安然无恙,连先前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了。无不愕然。
袁贵虽知主子有能力化解攻入的浑厚内力,但从学这门武功以来,还从未由于实战化解过,能否依照化解的法门化解,还是个未知数。先前一直替他捏着把汗,这时见他模样,想必已成功化解,很是替他欢喜。激动地奔上台去,叫道:“公子!”
高云见袁明日刚才受击那痛苦的表情,直吓得双手掩面,不敢多看。
这时,小葵见袁明日没事,扒开了主子的双手,指着台上道:“小姐你看——”
高云循指望去,高兴地直蹦了起来,狂喜道:“太好了!”若不是担心过于扎眼会被流星派和脱列伯认出来,非奔上台去不可。
赵梦姣自从两人前与袁明日匆匆一别之后,始终对他念念不忘。虽知他不一定会到第二天的比武现场,但还是不愿轻易放过这次见面的机会。第二天早早便来了,欣喜的是他正好就在这里,虽碍于世人的眼光无法近距离诉说自己的衷肠,但只要能远远的看着那也是好的。因此,连续两日都独自站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默默地注视着袁明日。现在见他无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含泪咬着手指,转身跑开了。
她要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以发泄一下刚才担心到极点、伤心到极点的情绪,生怕再继续呆在原地会当众大哭起来。
袁贵道:“公子,你没事吧?”
袁明日道:“我没事。”
群雄见他仅凭借着自身的功力,竟然不动声色地受下了,当世两位武林高手所攻去的内力,武功之高,不可想象。
袁明日拱手对聂、霍二人朗道:“二位,习武之人当以和为贵,万不可逞一时英雄,害人害己啊!”
聂、霍二人刚才在将内力攻向他的那一刻,便已经后悔了,还以为大错已经铸成,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见他无事,自是不用说了。
聂林海拱手道:“图少侠说的是啊!我被这家伙的话将晕了头脑。”说着,手指台下铁战云。
铁战云直脸红的东张西望,不知该往哪儿钻。
聂林海向霍爱萍拱手道:“霍总镖头,得罪了!”
霍爱萍忙摆手道:“不不不!”拱手道:是霍某不好,差点害了聂帮主,也差点害了自己!还得多谢这为图兄弟仗义出手啊!”
他比聂林海的年纪要小,可以称袁明日为兄弟,聂林海却只能称袁明日为少侠了。
霍爱萍说着,向袁明日挥手。
袁明日拱手微笑道:“哪里哪里?只要二位不再相残就好!”
聂林海朗道:“我聂林海甘愿认输,退出比武!”随即向台下的淳拙拱手道:“在下有负住持期望,还请恕罪!”
淳拙单手立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聂帮主能够胸怀大义,乃吾佛之福,众生之福,何罪之有?”
台下群雄纷纷拍手叫好,既说聂林海义薄云天,又说淳拙不愧为得道高僧。
辜无仇等人心里“咯噔”了一下,聂、霍二人要是都好端端的,接下来的事就不好办了。
霍爱萍也朗道:“我霍爱萍也甘愿认输,退出比武!”
台下群雄又是一阵赞美之声。
以辜无仇的武功,在接下来的总角逐中,无论遇到聂、霍二人中的谁,都很难胜出对付宋远桥的伎俩如果再用,别说对手不会再上当,就是会,傻子也能看出来是故意的。就算武艺这一关过了,在接下来德行这一关也肯定过不了。
先前辜无仇等人一直在为此担心,现在不仅不用担心啦,还可以不战而胜,不禁暗暗窃喜起来。
袁明日等人相请下台。
丐帮和兴盛镖局的人对袁明日连连拱手,更是感激不尽。
宋远桥道:“图少侠身受两股内力攻击,竟然毫发无损,就是换做贫道用太极相转换化解,也未必能够如此。足以见得图少侠武功盖世啊!”正称道间,忽闻肖红书在台上朗道:“诸位英雄,由于兴盛镖局总镖头霍爱萍、丐帮帮主聂林海,在四晋二第二小组的擂台半角逐中,双双退出了比武,这样比武小组就出现了奇数。断刀山庄庄主辜无仇,在首先进行的四晋二第一小组的半角逐中胜出,不战而胜,毫无悬念的通过了本届竞选武林盟主的武功选拔……”不等把话说下去,台下的宋远桥便踏前一步,举手喝道:“且慢!”
群雄的目光“嗖”地一下,聚焦到了他身上。
宋远桥朗道:“当选武林盟主要具备德服群英,艺压众雄。且不说辜庄主德行如何,单凭武艺这一点而言,便比这位图少侠稍逊一筹。由这位图少侠若当选新一届的武林盟主,我武当派心悦诚服。”
群雄纷纷响应他的提议,表示支持袁明日当选武林盟主。
袁明日一愣,摇头摆手,连忙谢绝。
他只想先尽快查出仇人,可不想当什么武林盟主。
袁贵见此心念一动,劝道:“公子,既然诸位英雄如此抬爱,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袁明日依旧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道:“图叔!”
袁贵道:“见多,才能识广啊。这也是咱们的荣幸啊!”
袁明日会意,心道:“血洗袁家的凶手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线索,可见不是一般人物。当上武林盟主之后,所接触到的人和事都是以前所接触不到的,也许会有所发现。如果能再光复袁家之名,那就再好不过了!”当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下变故却是辜无仇等人事先没有预料到的,你看我,我看你,顿时慌了。
辜无仇气急败坏地登上台道:“哼!他比我稍逊一筹,那也得比过才知道——”
从刚才袁明日凭借着自身武功,不动声色地受下两位武林高手攻去的内力来看,他虽深知再无二人,但总的争上一争。狂风刮起,一招“拏风跃云”,挥刀扑向了台下的袁明日。
袁明日虽知自己被逐出师门是此人捣的鬼,但事到如今也不愿与之动手,让师妹伤心。赶紧伸手将高云主仆往后拨,自己也往后退。
他知高云主仆武功不算高,人多拥挤、无人挡架情况下,很容易因为自己而被误伤。
宋远桥虽不知与辜无仇比武时,自己被算计了,但心中总是窝火,这时见他如此不知好歹,不禁怒发冲冠。不等他挥刀落下,便手提拂尘跃起,与之在空中“呼呼”地打斗起来。
这次群雄相距二人打斗较近,直被二人兵刃上的劲风刮地手面皮肤作痛,不由自主的纷纷后退远离。
快速斗了十余招后,送、辜二人各自落地罢战。
辜无仇是在跃离擂台四五步时,宋远桥迎上去的,可是却落到了紧靠擂台的地方,想是在空中与之打斗中落了下风,被逼的连连后退。
宋远桥喝道:“辜庄主,你不是图少侠的对手,你若再不知趣的话,别怪贫道真的不客气了!”
接着,只闻一阵“蹭蹭蹭”金属摩擦声,群雄各自抽刃在手,冲辜无仇怒目而视,大有群起攻之之势。
他们均觉辜无仇此举太无道理。
辜无仇见此,知道已无力回天,只得仰天长叹。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粗旷的声音在台上问道:“敢问诸位英雄,推举武林盟主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问话之人乃是断晓风。
聂林海答道:“德服群英。”
断晓风手指台下袁明日,道:“这个图复兴是我断刀山庄的弃徒,难道能德服群英吗?
他的这句话,令辜无仇重新燃起了希望,附和道:“不错!”
聂林海道:“如果是由于年少无知所犯下的错,那倒无足轻重。”群雄纷纷称:“是!”
断晓风仰天抱拳道:“我大哥赵天龙何等的宽容,岂能因为他年少无知所犯下的错罚重罪吗?”
他倒不是有意帮辜无仇,只因对袁明日恨之入骨。
台下群雄窃窃私议,觉得断晓风说的有道理。
宋远桥道:“敢问断副庄主,图少侠是犯了何罪?”
断晓风道:“欺师灭祖!”
台下群雄一惊,私议道:“这么严重啊?”、“是啊!”
宋远桥心想:“武林盟主的人选事关重大,决不能仅凭断晓风一句‘欺师灭祖’,就这么改人啦。”抱拳道:“敢问断副庄主,是怎么个欺师灭祖法?”
断晓风嗫嚅半晌,道:“此事有关我断刀山庄的声誉,请恕在下不便相告!”说着,一拱手。
宋远桥对袁明日奋不顾身的义举很是钦佩,本来就对他所说的严重程度将信将疑,现在又见他这样,再想想他与辜无仇的关系,就更加怀疑了。虽对他的为人有所了解,但在权势面前就难保了。道:“既然断副庄主不便相告,那我们只好视作不见了。”
想到此节的大有人在,纷纷点头赞同。
辜无仇大急,道:“他……”便要说明
断晓风喝道:“无仇!”
辜无仇转念一想:“如果我说了出来,众人定会说我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到头来只会适得其反,弄不好连庄主的位置也保不住。”便不再往下说了。
断晓风冷冷地道:“你们会后悔的!”拂袖而去。
辜无仇尴尬地立了一会,转身而去。
不一会,他派肖红书等人奉来一个托盘,托盘上盖着一块黄色的绸缎,中间的部分高高凸起。
肖红书正色道:“请图盟主接武林令印、令麾、令牌。”
袁明日掀起半面黄缎一看,见托盘中放着一方和田玉印,印的抓手上分别雕有,凸出来的“止”字和凹进去的“戈”字,两个字重叠在一起组成一个“武”字。
他曾听赵天龙讲解过这个形状的意思:“是在提醒人们,习武的目的不是为了‘兴戈’,而是为了‘止戈’”
哪玉印精湛的雕工,再加上和田玉自身的色彩,在黄缎的映衬下,尊贵而又威严。两侧分别放着一面令麾和一块令牌。左侧令麾颜色由加入的各门派帮会的旗帜颜色组成;右侧令牌背面刻有各门派帮会按笔画排列的首字。
袁明日抱了一拳。
肖红书微微点头,表示祝贺。
他这一微小的动作,除了袁明日能看见,旁人全然不觉。
肖红书何尝不想与袁明日相拥而庆,只是迫于现实,不得不这样。
袁明日接过托盘,入手甚沉。
他过去也曾替赵天龙托过,但从未感到有这般沉重,心道:“定是身感继任了考亲的职责,心重了。”转交给了袁贵。
群雄拱手向他道贺。
袁明日的出手不仅打乱了辜无仇等人的计划,也打乱了白莲教的计划。
副教主心中愤怒至极,但又不便发作,脸上装出像没事儿人一样,和颜悦色地走到袁明日身前,客客气气的拱手道贺,称赞一番。
袁明日主仆也装像出没事人儿一样,还礼,寒暄了几句。
从一早到现在,他们便一直留意着副教主,待副教主一行人一走,便匆匆告别了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