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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道精神——武士们将自己剖腹视为崇高的死亡方式——就证明了他们内敛外表下那颗极端的心。而不管是花田幸惠还是其他什么日区歌手,他们隐隐触摸到隐藏于平静水面下的暗流,却没有人用自己的歌声去阐述它——这实在需要天分,歌唱着安祥的岛歌,固然符合日区人的审美,但在他们心底,何尝没有向往暗流的那一面呢。
当慕君颤抖地,仿佛伤心的孩子哭到最后抖动着自己的身体般,唱出“都合の良い答えは知っているけど”的时候,就连自诩最铁石心肠的格瑞斯,都不由得一阵心跳加速,呼吸不知不觉早已屏住,反手握住了身边的扶手,感同身受地颤抖起来。
“汪地一声哭出来了。”
“颤音太美太美。”
“鸡皮疙瘩一层一层起来。”
“信不信由你,但我是真的被震到了。”
“听哭。”
还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这已经不是歌曲本身的差距了。
熊谷先生不由得站起身来,在预留的最好的包间里更靠近了窗户,仿佛这样就能听得更清楚一些。
在与开头不太一样的激昂乐声中,慕君的情绪已经完全提了上来,她双手握住麦克风,重复着前面的相同两小段,但她现在的状态不同了,从咬文嚼字的方式,到眼神乃至站立的姿势,都告诉着大家,这只是一个开始。
在这段难得的喘息时间,观众们舒了口气,飞快地调整着自己刚才一直僵持的姿势,没有时间感受脖颈音放松而发出的愉悦声,重新投入到歌曲中去,慕君很罕见地,没有拿着话筒四处走动,她站在那里,站在舞台的中间,她的眼神茫然飘忽,手指无意识地玩弄着话筒,在澎湃的伴奏声中仿佛回忆着过去般,漫不经心地唱到“谁かが急に背を押したんだ”,便是一声叹息。
“真的,”她叹道,眼神如猫般挑衅而带着股不自觉的可爱,“此の胜负……”
她好美。
她的容貌本来就很美,可是在舞台上,她的美丽如同受到加持而光芒万丈的皇冠一样,被渲染全场的灯光,被充斥会场的乐声放大了成百上千倍,所有直面她,听着她的歌的观众,都不得不拜倒在她的裙摆下,虔诚地奉上自己的膝盖。
舞台是属于她的,花田幸惠心头一丝明悟,她也是属于舞台的。
“……モ无イ,”不知不觉中,她又来到了副歌,尽管已有心理准备,花田幸惠还是被她惨烈的歌声吸引过去,就连慕君自己的眸子,都渲染上了一层水意。
要不要我用猫被驯养后的眼神,
喵一声看看啊?
美奈子猛地将头低下去,抬手捂住自己已经湿漉漉的脸,拼命得如同溺水的人好不容易露出水面般发出一声重重的吸气声。
她怎么能这么做。
她怎么能,用歌声引起自己强压在心底的那份,被一个合格家庭主妇抹掉的不甘?
美奈子没有看到,在场有多少观众与她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当伴奏忽然转缓转慢转低沉,只有慕君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里层层回荡,“声を出せ……”
“没有真实,”她低头弯腰不堪重负般轻声低唱,“再也走不下去。”就在这时,伴奏猛地高亢起来,她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双仿佛要窒息的眸子,哭腔哽咽般嘶吼,“全部灰飞烟灭是不是就皆大欢喜了!“
“简直唱疯了,”格瑞斯深深吸了口气,眼中仍残留着些许泪光,些许惊疑不定,些许不可置信,“她现在的样子,好崩溃,我从没见过。”
“嗯……”king低声地迎合道,“她——”
“軽率だね!”当这句歌词最后一个尾音如撕裂开来般层层放出来的时候,慕君扶住了麦克风杆,好似自己已经承载不了澎湃的情感般,半倚着麦克风杆,头仍然高高地昂起,“帰る场所……”
在歌曲现在,也就是尾声的时候,投影终于迎来了缓过神来的弹幕:
“我居然泪流满面。”
“神曲。”
“鸡皮疙瘩啊好棒!”
“……感觉好像要唱死了。”king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虽然只有三千字,但作者君却写了和昨天差不多的三小时qaq
作者君码的字很大程度是受歌曲影响的,这首歌的确有点不太好写,那种感觉的确很难用合适的词表达出来。
不过,当我将一首歌反复听来听去,抓住了那一丝丝感悟,用自己认为最恰当的词分享给你们,期待着你们也因为我,因为这篇文爱上这首或那首歌的那一刻,就是我码字的最大动力:)
食用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