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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几分钟后,他竟然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一些佣人也听到了惨叫的声音,闻声赶来之后,看到的却是已经死掉的新郎官,面目狰狞,双眼大睁,眼眶几乎要裂开了,嘴巴也张着,血从他的嘴里涌/出来。
路方逸半个身/体露在楼梯间外面,半个藏在楼梯间里面,整体是趴在地上的样子,伸手往前,但是回头向后看,这种姿/势仿佛是在地上爬,用最后一口气在地上爬。
而陈二少爷则倒在血泊中,身上手上全是血,脸色苍白。
最可怕的还不是路方逸的死相,而是楼梯间里的东西……
漆黑的楼梯间里,苍白的墙面上写了一个血粼粼的“3”,同时地上摆着一件白色的女式婚纱,婚纱的款式很老旧,甚至有些发黄,而此时白色的婚纱上,白的一丝不苟,弥漫着鲜血,无论是血色,还是婚纱的样子,都显得异常可怕。
佣人当时就吓坏了,立刻通知了陈老/爷,陈老/爷报了警。
陈家的楼道里都有摄像头,但是楼梯间里没有,摄像头记录下了路方逸进入楼梯间,和陈恕发现路方逸的过程,但是路方逸进入楼梯间之后,门一关,摄像头就照不到了。
只是几分钟之后,摄像头又记录了路方逸从楼梯间里疯狂的往外爬,但是被一股力气往里拽,最后倒在地上的样子……
幸好有摄像头,不然陈恕这样一脸都是血的样子,实在太诡异了。
陈恕现在回想起来,身/体还在发/抖,因为他的房间离楼梯间不远,地上还溅了血,大量的血迹弥漫在楼道里,让陈恕感觉非常不适。
陈恕一直在发/抖,一边说一边抖,说到后来身/体哆嗦的厉害,仿佛冷一样,蒲绍安立刻伸手抓/住陈恕的手,陈恕猛地哆嗦了一下,但是感觉到了蒲绍安的体温,这才松了一口气。
蒲绍安握住陈恕的手,说:“没事了陈医生,没事了,不要害怕,放松一些。”
陈恕点了点头,但是他也想放松,只不过神/经像过敏一样,真的无法放松/下来。
张九听陈恕这样一说,突然想到了那个电/话,路方逸在死的时候显然是在打电/话,那个时间段,应该是在和他的经纪人,也就是郑炜鹏说话,两个人的火气都很大,然后郑炜鹏被攻击了,但是郑炜鹏命大,因为张九和端木晋旸及时赶到,郑炜鹏捡了一条命,而路方逸则直接丧命了。
现场还有一条染血的老式婚纱,不断出现的数字,4和3,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恕不想回老楼去,客房又都住满了,张九立刻想说,住端木晋旸的房间啊,反正端木晋旸和自己住一个房间,这个房子是空着的,不用白不用吗。
不过蒲绍安倒是开口了,说:“陈医生你住我那里吧,我可以睡沙发。”
张九眼睛转来转去的看了看陈恕,然后又看了看蒲绍安,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陈医生这种示弱的情绪真的很少出现,张九递给蒲绍安一个加油的眼色,然而蒲绍安一脸正直,根本没看懂张九的挤眉弄眼。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大家才各自回房,张九困得已经不行了,直接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钟,因为实在没事干,也不能回家,路方逸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宾客都必须留在陈家,张九就赖在床/上没起来。
张九晃着尾巴,兴/奋的说:“你说蒲绍安和陈医生怎么样了,昨天晚上陈医生那模样多脆弱啊,蒲绍安有没有加把劲儿啊?”
端木晋旸无奈的说:“你就猜那两个人有/意思?陈家的二公子以前也交过女朋友的。”
张九的尾巴一直晃,在端木晋旸鼻子前面扫来扫去的,端木晋旸终于克制不住一把捏住了他的尾巴,放在嘴边上亲了一下,说:“故意的是不是?”
张九被他亲了一下,藏在被子里的臀/部轻微颤/抖了一下,嗓子里咕嘟了一声,说:“我只是想让你打个喷嚏!”
端木晋旸把人抱起来,让张九跨/坐在自己腰上,笑着说:“反正没事,我看你挺有精神,早饭就挪到中午再吃吧。”
张九的尾巴抖了抖,说:“我腰有点酸……”
端木晋旸笑了笑,伸手轻轻拉扯着张九的内/裤,食指钻进去蹭着张九的大/腿内/侧的皮肤,说:“那要做吗?”
张九的耳朵和尾巴耸/动的更厉害了,呼吸有点粗重,舔/了舔干渴的嘴唇,说:“要。”
端木晋旸笑着说:“真乖。”
他说着,轻轻的捏着张九的尾巴,张九的呼吸更快了,伸手压住端木晋旸的肩膀,主动抬起腰来,让端木晋旸把他的内/裤脱/下来……
张九累的不想动,浑身光溜溜的趴在床/上,吹着空调,盖着棉被,身上充满了疲懒的感觉,然而身/体却异常的舒服,仿佛还沉浸在阳气带来的余韵之中,黑色的尾巴和耳朵不停的颤/抖着。
端木晋旸亲了亲他的耳朵,笑着说:“起来洗澡?”
张九摇头,说:“累,不要动,我先睡一会儿。”
端木晋旸本身想抱他去洗澡,但是突然有人敲门,陈老/爷/子想请端木晋旸过去一趟。
端木晋旸这次来参加陈家的婚礼,其实也顺便谈合同,陈家本身还有点拿乔,想要抬价,但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对陈家的影响不好,陈老/爷/子就想把合同赶紧谈下来,否则夜长梦多。
端木晋旸给张九盖好被子,说:“我去一趟,回来抱你去洗澡,你先睡一下,好吗?”
张九疲惫的撩/起眼皮看他,眼睛里闪着幽绿色的水光,看起来异常的慵懒,用尾巴拍着他的肩膀,说:“快点回来。”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别着凉。”然后就出去了。
张九一个人躺在房间里,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见房门发出“咔嚓……”一声轻响,还以为是端木晋旸回来了,时间还挺短的。
张九没睁眼,但是很快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仿佛喝大了一样的味道。
陈耀一身酒气走进来,看到张九光着上身,被子盖到他的腰部,白/皙的细/腰藏在被子之下,蝴蝶骨的形状异常性/感,似乎是听到了声音,轻轻侧了一下头,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
陈耀把房卡一扔,快速的冲过去,张九闻到那股酒气扑面而来,熏得他一下就醒了,睁大了眼睛。
陈耀的手要去摸张九的肩膀,张九吓了一跳,黑色的眼睛突然闪起耀眼的幽绿色光芒,一瞬间陈耀整个人向后飞出去,“嘭!”的一声砸塌了屋子里的玻璃咖啡桌,发出“啪嚓!”一声巨响。
张九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陈耀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狼狈而惊慌的大喊着:“鬼!!你是鬼!!你来找我索命了!!!”
陈耀说着,快速的冲出门去,张九都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快速的抓过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骂道:“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张九匆忙套/上衣服,就听到“啪嚓!”一声,似乎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还有女人的惊叫/声,“啊啊啊啊——”的一嗓子。
张九冲出去,楼道里跌坐着一个女人,满脸惊恐的指着窗户,说:“有……有人跳出去了……”
张九冲到楼道的窗边,低头一看,楼层很高,跳下去的人已经一片血糊糊了,但是不难辨别出来,竟然是陈耀!
陈耀的身/体旁边还掉落着一样东西,被血染红了,反着阳光,竟然是一只白色的婚纱高跟鞋……
端木晋旸听到大叫的声音,快速的冲过来,看到张九披了一件浴衣站在窗边,说:“小九,没事吧?”
张九摇了摇头,指了指下面,说:“有事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