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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砰砰砰。”没人应。
“砰砰砰,有人吗?”还是没人应。
“砰砰……咣当!”门开了,不过不是有人来开,而是门后别着的木块率先受不住了掉到了地上……
蠢读者:……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用很大的力。
“噗……我说小世子你也不嫌麻烦。”影咕哝了一声一脚踹开要合不合吱呀作响的门,用上几分真气十分霸气地吼了一嗓子,“店家的,出来接客了!”
沉陈趁机环顾了一下里面的布置,发现真的是简陋的可以。一个矮矮破破的柜台,一张完好的桌子并四个凳子,哦,还有一张缺了腿的桌子被放在墙角靠着。
随着影运上真气扩散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个声音尖叫着响起来。
“哎哎哎,听到了听到了!”楼上传来乒乒乓乓地碰撞声,一个声调颇高的尖锐女声骂道,“哪个倒霉催的,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咚咚咚”气势汹汹的下楼声响起来,沉陈抬头只见一个散着发髻披着外衣、看身形有些臃肿的女人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冲下来。
一下来还没站定,这个疑似老板娘的女人就咚咚咚冲到影面前,指着鼻子就开始骂开,“我说大晚上的吵甚么吵叫魂哪?!老娘我好不容易……哎呀妈呀!鬼啊!!!!”骂道一半老板娘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人也猛得往后哆嗦着退了一大截,倒把沉陈吓了一跳。
抬眼一看只看见影站在那里有些僵硬地摸着鼻子,就着老板娘带下来的那盏昏暗的油灯,影的脸上反射出一种又青又昏黄的诡异色泽……沉陈才知道原来老板娘是被影的面具吓着了。
被吓得不轻的老板娘也看清了,胖胖的身体还带着点儿哆嗦地又凑到影面前,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道,“哎呀妈呀,咋戴了张面具呢?吓着老娘我了!”
这时候沉陈听到一个低低的带着几分沙哑又有几分清爽的笑声,然后一身黑衣身材瘦长的影手动了动,脸上的面具被他摘下来,影对老板娘笑道,“红娘,是我。”
诶?果然是认识的么。沉陈想。同时眼睛好奇地往影脸上瞅。
入目是一张五官清秀而平凡、组合在一起却多了几分阳光帅气还有几分显小的娃娃脸。
没想到,一身黑衣身手了得的影藏在面具下的脸竟是阳光帅气的娃娃脸!
“韩三儿?!”老板娘显然认出影来了,又惊又喜,又拉住影好一通说,“你现在怎么是这个打扮?倒把我吓了一跳,我记得几年前见你可没戴这什么劳什子面具!”
影咧咧嘴笑道,“这不是换差事了么。”打断了老板娘的叙旧,指指寒牧澈和沉陈介绍道,“这是我的两个朋友。”又笑眯眯地道,“红娘你和叔给我们弄三个房间来成不?我们今晚就宿在这儿了。”
红娘先看了看寒牧澈和沉陈,然后一脸惊喜地叫道,“哟,可都是长得喜人的小哥儿!比起我家那老头子……”红娘的面色有些不虞。
“韩叔他又怎么了?”影纳闷道。
红娘唾了一口,“还不是又喝醉了,吐得满屋子都是,这不,今早刚把住宿的人赶了个一干二净,偏他还不来帮着收拾……”看了眼影,有些为难道,“三儿你要三间客房可是没有,我这把老骨头今也不过只收拾了一间出来。索性你们仨儿都是品相好的哥儿,正好住一起?”
沉陈听了红娘的话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别扭……偏偏仔细要挑也挑不出什么来。
三人只得道好。
楼梯很窄小,他们只得一个跟着一个的上。大概是木头年久失修,踩上去就吱吱呀呀乱响,让沉陈以为这个楼梯就要命不久矣。
身材胖胖的红娘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走在前面十分自在。
突然,沉陈的手被人握住了。
走在身后的寒牧澈微凉的指头在沉陈的掌心划了划。
沉陈忍不住一哆嗦,辨认出寒牧澈写的三个字。
“有武功。”
沉陈勾了勾唇,心想那是自然,否则人也不敢在荒村野岭就开店啊。
“喏,就是这间了。”随着红娘声音落地,沉陈也就着房间里被点燃的烛灯看清了房里的景致。
也许是因为白天才打扫过这里看起来倒是很干净。虽然布置只一张床一个柜一张桌并一张方凳,但是给人的观感还是比破烂的大堂要好很多。
不过问题也在这里。
只有一张床……orz要怎么睡。
红娘击了击掌,“还是老规矩,铺盖在柜子里,你们要用热水就自己烧,老娘现在要去睡觉,明早天亮之前谁也不许来打扰!”说完扭着身子回房,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影咧了咧嘴,“红娘和韩叔都是江湖中人,性子有些急,人却是好的。”
这话是在解释了,也是为沉陈他们点明这家客栈的之所以存在的缘由。
沉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看见影咧了咧嘴从怀里翻出那副锡箔面具又戴上了。一瞬间什么阳光帅气娃娃脸都没有了,只有骨青色的冷冷光泽。
沉陈有些同情地看着影,心想就刚刚摘下面具的那一会儿功夫影都咧嘴笑了好几次了,可见是爱笑之人,让他平常在面具下冷着一张脸倒真是难为他了。
寒牧澈有些奇怪地看了影一眼,影看出他的疑惑,道,“刚刚见到熟人就私自摘下面具,还望二位兄弟不要告诉我家主人。”
却见影推开窗,深秋的寒风立马呼啸着钻进来。
沉陈看影似乎要往下跳,连忙拉住问道,“你要去哪里?”
影隔着面具淡淡的笑音传来,“世子可知影是做什么的?”
“不才正是一名影卫,既然身为影卫,就自有可以歇息的地方。”话音落下的时候影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沉陈茫然地扶着窗户往外面看,不明白影怎么能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你很意外?”寒牧澈靠在窗边问。
“诶?你早知道了?”蠢读者瞪大眼睛。
寒牧澈扶了扶额,有些无奈,“我先前跟影对招,发现他很擅长在出其不意间做出攻击,他的速度很快,行动间却十分轻巧没什么声音,同时我发现他还很擅长近身搏斗,反倒是正面迎敌使出的那些大招大多都有几分玉石俱焚的狠烈意味。”若不是影出招总是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他又怎么会总是输。这样矫好又有偏重的功夫,非经过特殊训练不能达。想必那位离孤云,也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看到沉陈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寒牧澈郁闷道,“在回春谷的那些日子,包括这一路上,你就没发现当影刻意隐瞒自己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沉陈咂了咂嘴,心想还真是这样。又看了眼寒牧澈郁闷的表情,把窗户关上,转身从柜子里把铺盖拿出来,一边铺床一边道,“可是你说的不对。”
“?”寒牧澈不解。
沉陈回头对他笑道,“你说不会有人注意到影,但你漏了你自己。”
一路上赶路让两人即使是坐着马车也显得风尘仆仆。
特意穿的厚实、外面罩着一件极简的白袍的沉陈回头对着寒牧澈露出笑容的样子,让寒牧澈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的心跳。
砰。砰。砰。
一声一声,都是心动的声音。
沉陈和寒牧澈拿着烛灯转了几圈终于在后院找到了柴房,拾了些柴火打算到厨房去烧壶热水。到了厨房发现那里已经有些柴火烧灼的痕迹,看来是影先行一步来过了。
沉陈突然很好奇影卫们平日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心下暗自做了一个要好好关注影的决定。
寒牧澈毫不避讳地蹲在灶口把烧过的木柴拨一拨,添了新的进去。
沉陈则用一个瓢瓜从蓄着水的大水缸里舀了一锅的水,看着寒牧澈拿一把扇子煽火。
其实男主虽然在寒家过得不怎么好,但也从来没做过烧火做饭这些粗活。男主拿着扇子扇来扇去的结果就是黑烟大盛,好不容易冒出的丁点儿火却被扇灭了。
看着寒牧澈越来越黑的脸色沉陈笑得肚子痛,为了防止自己被恼羞成怒的男主胖揍沉陈很好心肠的赶走了男主,顺利起火。这时候沉陈不得不感叹师父让他做饭其实也是很有用处的……
热乎乎地擦了擦身体又泡了泡脚,沉陈满足地叹了口气,把自己塞进……有些发潮的被子里,然后被被子冰的打了个哆嗦。
蠢读者:qaq我就知道这种破客栈没有什么柔软暖和的棉被!
眼睛瞥到仍然正襟危坐坐在床边的寒牧澈,沉陈疑惑地隔着棉被用脚丫子踢了踢,嘴里道,“你怎么还不收拾,莫不是后悔了不给我暖被窝了罢?”
却没想到寒牧澈反应极大的一下子蹦起来。
沉陈愣住,“怎……怎么了?”
“没什么。”寒牧澈摇头,快步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掬起干净的水洗了把脸。
沉陈盯着寒牧澈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嘛,怎么觉得今天晚上的寒牧澈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不自在来?
是不习惯跟自己睡?也对,一开始寒牧澈还说要打地铺,是沉陈嫌太冷非拽着寒牧澈一起睡床,美其名曰“暖被窝”,估计是这个把男主给吓到了?
沉陈摸着下巴想,又觉得不对,以寒牧澈一贯的把自己说的话当屁的尿性,又怎么会把这种胡诌听进去?
诶?……沉陈忽然发现男主的耳朵很红。
被水烫着了?
卧槽不是吧……沉陈盯着寒牧澈的背影想男主什么时候变这么笨了,他都没有被烫到。
在沉陈想东想西之际听见寒牧澈轻轻啧了一声。
沉陈看见寒牧澈背对着他动了动,有衣物的簌簌声,下一刻就看见男主光洁白皙、瘦弱又结实的后背。
寒牧澈是属于长得很精致的那种,五官俱是极佳,组合起来就显得很漂亮。但这种漂亮却并不会让人觉得女气,加上寒牧澈自身清冷的气质,整个人不说不笑冷着一张脸的表情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谪仙。
之所以说小,是因为寒牧澈还不到十六岁,五官与骨骼都处在初见轮廓但并未完全长开的微显稚嫩青涩的模样。配上寒牧澈那身不管怎么风吹日晒都不减白嫩的皮肤,真是……说不出的吸引人。
此刻寒牧澈背对沉陈露出的那截后背就是如此,不甚亮的房间依然可见其骨骼匀称,腰身细长却结实,两侧肩胛骨青涩又性感的微微突出,随着洗漱的动作,两片薄骨在白皙的背部清晰可见。
卧槽,男主有一对好漂亮的蝴蝶骨!沉陈在心里咆哮。
忽然好想看看男主有没有人鱼线啊肿么破_(:3」∠)_
说行动就行动!当下蠢读者就趴在床上对着寒牧澈叫道,“喂!”
寒牧澈听到沉陈的叫声一阵手忙脚乱,用帕子胡乱地把身上的水珠擦掉,飞快地套好衣服抹了把湿漉漉的脸才转身道,“嗯?怎么了?”
语气平静,但他的耳垂却要烧起来了。
沉陈:“……”
卧槽卧槽我还什么都没看到……男主你可以再慢一点的……真的没关系t^t……
寒牧澈失眠了。
原因是他做了个梦。
他醒过来的时候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公鸡,所以也无从判断鸡到底叫过没有。
好吧,寒牧澈一向平静的心现在有点乱。
扭头看了眼枕着他肩膀睡得正熟的沉陈,寒牧澈费力地把沉陈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腿都悄悄移回去。
然后翻了个身背对沉陈,他需要静一静。
做的梦没什么不好说的,唯一难以言齿的就是他梦到了沉陈。
寒牧澈向来是很少做梦的。
他觉得人生苦短还是抓紧时间把想做的能做的都做了才好,哪有那么多时间来给虚幻的梦。
可是他做梦了。梦到了沉陈。而他已经好久不做梦。
有人说夜晚的梦是白日所思的写照,而他的梦里满满都是沉陈,难道他一整天都是在想这个人吗?寒牧澈皱起眉。
他的梦很长,又像是很短。
长的是他梦的开始是初见沉陈之时,短的是他醒来的有些早。
梦中有初见时一身月白长袍才十五岁已经初露风华的少年,也有在书院里身穿书生袍每天跑到自己身边又含蓄又絮叨的模样,还有华雾森林里一剑刺穿魔兽的犀利身影,也有不顾安危硬要跟自己一同面对兽潮的决绝,甚至还有在他几近走火入魔时把真气渡于他的无畏……细细想来,寒牧澈真的觉得,沉陈对他太好。
梦中出现沉陈对着他时的各种笑脸,寒牧澈在梦中想,这个人笑起来真好看,希望他能一直这么开心。那样的想法至今还清晰又逼真的印刻在心里,让寒牧澈一时分不清究竟他是做了场梦,还是一直在心里想了整晚的沉陈。
那种难以言说的情愫寒牧澈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也许是当初在华雾崖底沉陈一脸认真地叫他“阿澈”的时候,亦或是第一次闭关,出关时就看见沉陈守在洞口一脸焦急的模样,也许还有看沉陈练剑,看他手拿竹剑也挥得潇洒生风……
寒牧澈终于能够正视,那些偶尔出现的酸涩情绪真的不是凭空而来。
他好像,逃不掉了。
寒牧澈扭头看沉陈,眼睛突然有些发胀。他想用沉陈惯常的说话腔调说一句:嘿,我梦到你了,你又梦到了什么?
第二天沉陈他们继续赶路。
他们今日要去坐船,船行至江陵。据说影杀楼的总部就在江陵。
一大早影就出现了,戴着面具的样子让沉陈很难跟昨天那个娃娃脸联系在一起。
走的时候沉陈回头看了一眼住过的客栈,确定它在白天看起来比晚上还要破旧。
不经意地抬头撞上一扇窗户,沉陈忽然想,似乎这家的男主人一直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