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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风先生回来了,碧喜即刻启程,亲自去请。
碧喜只见过风先生三次,从来不知道风先生的真正姓名是什么。从前郡主去笙苑,鲜少带着她。碧喜隐约知道风先生是郡主的老师,能做郡主的老师,必然是十分厉害的人物。
燕北山在左都城二十里之外,来回要要花大半天的时间。碧喜不敢怠慢,天还未亮就启程,于午时之前到达了笙苑。笙苑周围一片清冷寂静,似乎时间的繁华变迁都无法侵扰这里的安宁。即使郡主久别而归,风先生也不曾派遣一个人前来探望。
事情进行地出乎意料的顺利,碧喜道明来意之后,侍从只是让她稍作等待,随后风先生的马车就随她出了笙苑。碧喜欣喜之余,略略有些惊奇。从前都是郡主上门拜访,她以为风先生生性高傲,不肯屈就。
风先生的马车上装着白绸素纱,飘然脱俗不似来自凡间,却又像是守丧人返乡的队伍,白绸带子随风而动,带着几分肃穆阴恻。
燕北山下人烟稀少。碧喜带着人走在前面,听见后面的马车中琴音波动,初而清越激昂,继而悠长婉转,低转呜咽,婉转绵延,徵音不绝,恍若置身云端,寂寞苍茫。落寞的琴音回响在苍茫的空中盘旋似劲风,又似苍鹰孤桓的绝唱。
听着听着,碧喜忽而热血沸腾,渴望着金戈铁马,驰骋沙场,忽然黯然彷徨,不知何去何从。
到了郡主府外,风先生报琴下了马车,碧喜这才第一次看清风先生的样子。似看清了他的模样,仔细一想,却是一片茫然,只觉得他的五官全都掩盖在强大的气场中。看着他时,会情不自禁地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地,想要做什么。
萧盏等在前厅,见风先生进来,便遣退了身边所有的人,也包括碧喜。
风先生看见萧盏,微微一怔,目光却不似别的人那般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的面具。他上下打量着萧盏,目光里聚起淡淡的怀疑之色。
“先生。”萧盏左手搭在右肩上,颔首施了个礼。
风先生淡淡地说道:“郡主,别来无恙。”
萧盏笑道:“若是无恙,今也不必麻烦先生亲自来一趟了。”说着,又轻咳了一声。
风先生也不多作寒暄,上前说道:“让我来替郡主把把脉。”
萧盏从善如流地伸出右手。
风先生手指搭在她的腕上,神色认真,眼里的疑惑慢慢凝聚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手,沉默了片刻,讷讷道:“你……”却没了下文。
萧盏知道他定是看出了什么,心微微悬起,面上却镇定如常:“我这些日子来时不时胸闷窒息,非要吐出积郁在心口的血,才能缓过来。原本以为只是连连奔波造成的气血不顺,旧伤复发,可是这种状况越来越频繁,并常伴有体乏无力。先生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先生没有回到她的问题,反而说:“请郡主摘下面具。”
萧盏目光骤冷,手捏成了拳,又缓缓放开。她抬手缓缓摘下了面具,把疤痕纵横的脸展露在了风先生面前。
风先生凝视着她的脸,目光中带着思索,忽然,他伸手抚上了她的眉。萧盏下意识地闪躲,往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眉眼,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风先生似在轻声呓语,唇角扬起一抹浅笑,眼里柔光盈盈。他低声说:“我有方法除去郡主脸上的疤痕,郡主可愿意试试?”
萧盏戴回面具,语气温和却坚定:“不必了。艳绝易凋,连城易碎。容颜不过是皮囊,我如今已看透了。”
风先生浅笑道:“难得郡主如此豁达。从前我便知道郡主有大智慧,不是池中之物。虽然郡主彼时无心权势,然而天意不可逆,上天给了郡主无双的才华,就必然也会降以大任,施以磨难。不过现在看来,郡主已经通过了上天的历练。”
他这么一说,萧盏只觉得脖子上沉沉地压着宿命的枷锁。那枷锁如此之沉,压得她脊骨欲折,就要摔倒在地。想到先前遭受的一切,不由得心酸。
风先生仍是以先前那种平淡无波的口吻说:“郡主的身上发生了大变故,具体是什么变故,我也参不透。但是,郡主的病……”他话锋一转,“郡主的声音可是因为服用了落音丹才会变成这样?”
萧盏毫不遮掩地答:“是。”
风先生接着问,声音有些迫切:“郡主为何要服用落音丹?”
面具后,萧盏变了脸色。她调整了一下呼吸,从容不迫地解释道:“我被晟铭的人追杀,不得不改变声音隐藏身份。”
风先生似接受了她的解释,没有再追问,而是说起了从前的事:“十年前,我为郡主所救,得以隐居于燕北山下,过了十年平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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