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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确有奇效,也无其余不良作用。”
说起神农堂女医,很多人有话说。
“神农堂出品,必属精良,而且不对外开售,想必价值千金。”
“价值千金倒是过了,若是能使人葆青春,对我们女子而言,那可比金山银山来得更有意义。”
“你们看南阳郡主这脸蛋,这缎发,这些保养之物,看来很靠谱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女人而言,更是重中之重。
皇后不喜欢秦如歌,但是她送的这礼,她不得不好奇,是否真如她所说神奇。
好歹她也不年轻了,不像以往那样,貌美如初,青春逼人。
皇后打了个手势,宫人便把胭脂水粉接过,而且除了药妆,还有从玲珑宝阁淘来的古董妆奁,实是秦若月挑刺,秦如歌这礼送的,还是过得去的。
“神农堂?如歌,你和那女医认识?怎还能拿到她独门研发的胭脂?”皇帝意味深长道。
李无恙哼声,不怀好意道:“神农堂那小妮子,有燕王罩着,这事怕也是燕王帮忙的,燕王殿下,左拥右抱,你可真是好艳福啊。”
睫毛投落的阴影微动,凤明煌幽幽掀眼帘,淡漠的视线教李无恙浑身发冷。
李无恙开了头,皇帝顺势道:“燕王可是对那女医有意思?若是,朕可做主,把她配给你。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啪的一声,凤明煌将筷子砸在案上。
竟生生磨出一股焦味。
皇帝心中一沉,便听得他说:“皇上,臣若有意成家,自然会有所行动,不劳您费心。若真想当月老,拉红线,倒不如把如歌赐给本王。”
皇帝眯眸,幸好,此前秦如歌有所求,可当挡箭牌。
“这个,恐怕朕也无能为力,朕答应如歌在先,她的婚事自己做主,朕也干涉不得。”
“是啊,秦如歌目不识丁,草包一枚,和本世子这种纨绔子弟才最般配嘛。”
怎么说话的,他这样子,怎是讨好如歌,接近如歌,分明是讨嫌,皇帝颇为不悦瞪着贺兰兢。
凤明煌这种人,不容挑衅,贺兰兢的大胆,在他看来,就是找死。
很好,这场鸿门宴,他记住了。
那人杀气浓郁,贺兰兢权当无知无觉,含笑饮酒,更不时向秦如歌抛媚眼。
然而,秦如歌仅抛他一个卫生眼,并无小女人的娇羞之态。
贺兰兢好比磕到一枚小小的钉子,撞了一额头血。
“燕王红粉知己不少,如歌,你可要识人,勿忘容侯府的规矩。”似乎看热闹不嫌事大,纳兰惜也来插一脚。
纳兰惜是指,容侯府出身的女子,不与人共侍一夫。
当年秦伯夷和李氏的事,东窗事发,秦如歌亡母便起了离意,随即休夫,轰动一时。
亡母去世后,容侯府二老不忍秦如歌秦如靳兄妹为李氏欺压,才勉强同意秦伯夷迎她牌位二嫁入秦府。
这似乎意味着,与人共侍一夫的唯一可能,是死亡。
容侯府出刚烈女子,似乎已是世人默认。
斟酒,抛高,液珠自凤明煌指尖弹出,化为两道闪电,直逼纳兰惜、贺兰兢。
微微闪侧躲过颈动脉,纳兰惜贺兰兢仍被割了表皮,留下一道浅浅血痕。
满堂哗然,这是又要打起来了吗。
“明煌,此乃皇后寿宴。”皇帝出言,凤明煌杀心一起,只怕伤及的人不仅贺兰兢纳兰惜,他可不希望今夜成血的盛宴。
贺兰兢摸向脖子,指沾了鲜血,夸张地哇哇叫:“皇上,燕王虽劳苦功高,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本世子好歹也是我爹娘含辛茹苦生养长大成人,燕王割本世子血肉,就是割我爹娘血肉。汝阴侯府的颜面,不容他人扫落!”
凤明煌漫不经心冷笑:“你这是告状么?”
“是又如何。”他敢当众行凶么。
“明煌。”皇帝老脸一沉,出言警告。
凤明煌并不当一回事:“本王不一定要杀你,还有更好的玩法,纳兰三公子,你说是吗?”
纳兰惜正接过辞色递来的白绢,擦血。
凤明煌这么一点名,纳兰惜停了动作,淡定地看着妖孽,想起那日的窘境。
身上的伤口,片刻前那番恶斗,警告他不该得罪这样一只恶鬼。
纳兰惜淡然看向贺兰兢,朝他勾勾指头:“世子。”
贺兰兢狐疑地将脑袋瓜凑前,纳兰惜低声耳语几句,便见贺兰兢脸色变了几番。
纳兰惜退开后,贺兰兢才怯怯摸鼻,乖乖喝闷酒。
怪了,纳兰家的公子到底说了什么,竟让汝阴侯世子怕成这样,甘当那缩头乌龟。
在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下,不着寸缕,凤明煌说得对,杀了他算了。
秦如歌扑哧一笑,向凤妖孽竖起大拇指。凤妖孽眼底闪过亮光,不悦消弭,化为一个浅浅的笑。
二人的默契暗流,看在有心人眼里,滋味各异。
尤其是纳兰惜,表面看来最淡漠最不动声色的是他,最痛的......也是他。
慕容汾低语:“先生,汾以为,燕王对秦如歌似乎志在必得。”
“殿下,不敢和燕王争吗?”
慕容汾不语,视线随着秦如歌回归凤明煌身边而移动,隐约透着几分叵测。
秦如歌才刚回席,就教凤明煌一把拉下挪近,就差没揉入怀里。
故态复萌,亲密体贴有加。
皇帝看在眼里,虽有微词,可秦如歌并无太大反抗,他竟有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爹,秦府的礼,观心去送吧。”
秦如歌正忙着和凤明煌暗暗交劲,让他喝酒自己喝,别老灌她,就听得秦观心自告奋勇。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莲花小步而出,经过燕王席位时,脚下一绊,推翻了一席酒菜。
肥腻的酒菜,不仅脏了凤明煌秦如歌的身,还有秦如歌凑到凤明煌嘴边的酒杯也扣了他一脸。
“秦、如、歌。”她是故意的!
秦如歌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
白莲花娇颜失色,不好意思前,对不起后的,卯了劲道歉,更表示要帮凤妖孽擦擦。
凤妖孽一句滚,让白莲吓惨在当场,因他的语气、眼神,似想将她碾碎。
秦如歌叹息,浪费一件大好衣服,凤妖孽看起来貌似很喜欢这新衣,应该不至于把它打入冷宫吧。
“莲儿,你去秦府轿子里再拿块手帕过来。”李氏为了配合白莲花,故意弄掉巾帕,支走莲儿。
莲儿本欲拒绝,因她是秦如歌的人,可硬是让身后的嫲嫲捏了肉捂了嘴推走,大小姐那边正乱着,根本顾不上她。
“来人,快带燕王和南阳郡主下去换身衣服。”皇帝为秦观心解困,令两旁宫人把秦如歌凤明煌带下去。
凤妖孽冷哼起身,在宫人引路下,与秦如歌往两边离了。
皇帝不经意的一个眼色,贺兰兢受了,玉杯重重搁在席上,他捂着下腹,对贺兰沅说:“人有三急。”
贺兰兢风急火燎地离了席,纳兰惜将一切默默看在眼里,垂眸想了须臾。
皇帝目送秦观心携贴身丫鬟朝凤明煌离去的方向隐匿了,转眼望向容侯府的席位,瞳孔一缩,人呢?
“郡主,衣服。”宫女把干净衣服呈上,秦如歌没有多想,夺了衣服让宫女在外面等。
她关上门,开始脱外衫,刚要把新衣套上,一股诡异的味道入鼻。
媚药!
这衣服有问题!
秦如歌捏着鼻子,厌恶地扫视拎远的衣服,怎么着,这些人还想来同一招,这一次又找什么卑贱的人来整她?
秦如歌目光微闪,她该如何?
告到皇帝那儿?
抑或,将计就计,看看接下来踏入这屋子的会是谁,看看谁这么不长眼,盯上她。
嗯,一网打尽好了。
吃下一颗避毒丸,秦如歌将干净衣服穿上。
完了摸摸脸颊,似乎不够完美,便又服下行气活血的药。
不久,两颊绯嫣,再加几分酒精作用,看起来跟“中招”没两样。
她透过纱质屏风,盯着其后的门,轻轻扯开衣领,露出一点点锁骨,眯眸以手扇风。
不久,果然有人进了。
开与合,转瞬之间完成。
那人身形高挑,比李色猪貌似要好上一些。